襄陽歷史悠久,文化淵源悠長,太多的人物,太多的事件都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這座城市可以游玩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完全是一個度假放松的好去處。不過還是那句話,凡事都是有例外的,襄陽對于韓家年輕一代來說,比地獄有過之而無不及。原因很簡單,襄陽實際上是韓家的禮教中心,集訓中心。特別是針對直系的韓家人更是嚴苛到了不講人情的地步,即便是韓良群到了這里,也是要規(guī)規(guī)矩矩的。
邵延和韓景蕓兩個人走在襄陽的街頭引來了無數(shù)人的注意,倒不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長相。
“娘子,這種窩窩囊囊的男人跟在身邊也是對你的侮辱,不如由我陪你游玩一番如何?在襄陽,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我都了如指掌。甚至哪里的床舒服我也是很清楚的。”
韓景蕓就像沒有看到這個男人一樣,繼續(xù)往前走著。
“哎呦,小娘子,不要裝作……”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自己的頭發(fā)被人抓住了,被抓住的一瞬間被后邊的人拽到懷里。
邵延一只手拽著對方的頭發(fā),另一只手抓住他的下巴?!靶∽樱绻幌胨谰挖s緊滾蛋。這位姑奶奶想要捏死,隨時都可以?!闭f完用力把人推開?!皩α?,在這位姑奶奶在襄陽的這段時間你最好老實點,不要搞出什么事來,不然你也一樣會死的很慘?!?p> 那個男人怎么受的起邵延的大力一推,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吼道:“混蛋,你們愣著干什么,給我殺了他,給我把他剁碎了?。 ?p> 邵延嘆口氣說道:“好意的提醒你,卻換來如此的對待。姐,怎么說?!?p> 韓景蕓看了看街邊的茶館,輕輕的深深的聞了聞,終于露出笑容。“這里的茶還不錯,我去休息一下。不要搞出人命,到時候還得去跟陳大人說一聲,麻煩。我們可沒有那么時間?!?p> “???那現(xiàn)在算是干嘛的?今天有時間?”
“我們提前到了兩天,所以還有些時間。本來想去見個老朋友的,看來要晚一點了。”
邵延終于笑了出來,說道:“放心,不會太久的。就這幾根蔥…”
韓景蕓冷冷的說道:“半個時辰,也不用太著急?!?p> 邵延一陣壞笑,說道:“好的大姐。你慢慢喝茶。”含笑的臉轉(zhuǎn)過來,面對二十幾個人,笑得實在是有些…。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聲很像男人的怒喝:“住手,這么多人欺負一個算什么?你們還有沒有廉恥!”
邵延吃驚的聞聲望去,就連韓景蕓也在茶館門口停了下來,回過頭來。
最大不超過十三四的小男孩正氣勢洶洶的從人群中走出來。
邵延看到小家伙徑直往那群人走去,一把把他拎了回來?!靶∽樱愕拈_場白是不是有問題?難道不應(yīng)該是目無法紀,膽大包天嗎?為什么是不知廉恥呢?”
“愣著干嗎?把他們的腿打折,女人直接給老子帶回去??!”
二十幾個大喊大叫的撲了上來了,那小子嚇了一跳?!拔沂顷愇闹?,你們不能動我,不然讓我老爹打死你們?!?p> 韓景蕓翻著白眼走進茶館,邵延看看大姐的表情,再加上這小子奇怪的言行,瞬間對教訓流氓沒有了任何興趣。三下五除二的將一幫人放到,拎著小家伙上了樓。
韓景蕓一杯茶還沒有喝完,就看到邵延上來了,剛要問為什么這么快時,卻看到那個小孩?!澳惆阉蟻砀蓡??”
邵延將人扔到一邊,笑著說道:“你不覺挺好玩嗎?這個小屁孩居然還玩英雄救美的老把戲,你不覺得有必要給他一次表白的機會嗎?”
韓景蕓的臉瞬間就紅了?!澳阍诤f什么,我已經(jīng)為人妻,為人母,怎么可以……”
邵延感到有種報了仇的快感,說道:“你不說他怎么會知道呢?你總是要告訴……”
“她只要‘七出’就可以了,我可以娶她!”
邵延在他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上前一步左手抓住那小子的后脖領(lǐng),右手去搶韓景蕓的劍,同時腳一用力人已經(jīng)往后退了好幾步。
“大姐冷靜,冷靜。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邵延一系列動作干凈利落,只是再快也沒有快過韓景蕓手里的茶杯。
“啪”的一聲直接打在小孩的鼻子上,鮮血瞬間迸濺而出。
陳文忠慘叫著捂著鼻子蹲了下來,邵延無奈的看看自己腳邊的孩子,說道:“姐啊,都說了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你出手也太重了。鼻子斷了?!?p> 韓景蕓臉上的紅潮還沒有完全褪去,狠狠的蹬了邵延一眼,說道:“還?。渴臍q了,都已經(jīng)是可以當?shù)哪昙o了,還童言無忌。你給我滾開?!?p> 韓景蕓從邵延手里把劍從劍鞘中抽出來,順勢就劈了下去。劍尖擦著陳文忠的鼻尖劃了過去,本來就腫起來的鼻子更加疼得厲害了?!靶∽?,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蹤的?為什么要打聽我的行蹤?”
“我在你入城時就看到你了,然后一直跟著你,本來想跟你打招呼,但是卻被人搶先了。我沒有刻意打聽你的行蹤。”陳文忠捂著鼻子退到距離韓景蕓最遠的地方。
邵延愣了一下,問道:“那幫人不是你叫來的?”
陳文忠說道:“像他那種粗鄙之人怎么會有資格認識我呢?我可是讀書人,我可是……”
韓景蕓說道:“閉嘴吧你,就你還讀書人?你把書讀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吧?”
陳文忠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些許不滿,說道:“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簡直有辱斯文,我怎么也算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可以說我是狗呢?”
韓景蕓長出一口氣,說道:“我警告你,小子,再跟著我,就把你鼻子削下來?!蓖{完就獨自走出了出去。
邵延忍住笑意,蹲下來說道:“你們兩個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了,更重要的是這位姐姐可是說的出做的到,千萬千萬不要再跟過來了,聽到?jīng)]有?”說完拍了拍他的腦袋,也走出了房門。
陳文忠右手捂著流血的鼻子。左手往頭上揮了揮,好像要揮去邵延手上留下來的土,小聲的說著狠話。“想我堂堂的襄陽知府大人的兒子居然還有得不到的女人?老女人,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