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一首謠
很快,兩人便也都來到了小涼亭。
可以看到,小晴對夭夭還是充滿信任跟希望的,反觀另外大琴,就有點無所謂了。
畢竟,她受到的是物理傷害,傷在了喉嚨。就算是辰都最好的大夫,都說治不好,而面前這人既不是大夫,那當然也不可能把她給治好。
“說兩句話來聽聽?”
當夭夭給對方做著檢查的時候,蘇媚、慕容也在認真地看著。
緊接著,大琴就隨便地說了兩句。
一個正太,又或者說接近少年音,出現(xiàn)在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的身上,這的確有點尷尬。
關(guān)鍵是,對方也并非那種假小子。
假若對方也是那種假小子,那這種違和感可能也就沒有那么大了。
“聲帶受損是很難治好的,而且,就算是想治,風險也極其大?!?p> “……而且,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七七八八,再去做手術(shù),很不明智?!?p> 只見夭夭說道。
夭夭一邊捏著大琴的小嘴,一邊研究了起來。
研究了一會以后,也是拿回手,直接對大琴說道:“接下來,我唱一句,你唱一句,你不用完全模仿,跟著我的感覺來唱,就用你最放松、最舒適的方法來唱?!?p> 說著,夭夭便哼了起來,“你是信的開頭詩的內(nèi)容童話的結(jié)尾,你是理所當然的奇跡,你是月色真美……”
本來大琴就不想唱,聽到夭夭說用她最放松、最舒適的方法來唱,那好,干脆也是隨便就來,而且,她的目的是想讓夭夭絕望。你別救我了,你救不了我的!
然而……
當她漫不經(jīng)心地隨便一唱,還僅僅只是跟了一個開頭后。
全場的氛圍似乎都變了,這首歌,在夭夭唱來,跟在她唱來,完全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
關(guān)鍵是,在場的人無不覺得,夭夭反而唱得沒有那么好聽,反倒是覺得大琴唱得很好聽。
大琴自己倒不認為什么,畢竟,她早就受夠了現(xiàn)在自己的聲音了。
緊接著,夭夭又繼續(xù)唱了下去,而對方,也是有一句跟一句。
“你是上天賞賜送給我,好孩子的禮物?!?p> “你是三千美麗世界里,我的一瓢水。”
“……”
“所以再讓我靠近一點點,因為你太溫暖……”
當這首歌越是唱入佳境的時候,包括蘇媚、小晴、還有慕容,都被震驚住了,如果慕容懂得‘臥槽’這個詞的話,相信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來,而且絕對會忘記自己的形象。
夭夭就在剛剛上演了一出化腐朽為神奇,明明大琴唱得根本很隨意,可是,當歌聲從她小嘴里唱出來的時候,卻是完爆了夭夭。
甚至就連夭夭,都不如她。
慕容一副見鬼了的表情看著一句一唱的兩人,當然,蘇媚也十分震驚。
小晴燒餅都掉地上了。
這怎么聽起來比自己的那個還好聽!
當唱到中段靠后的時候,大琴自己也仿佛是意識到什么了,雖然她是很討厭很討厭現(xiàn)在自己的聲音,但是唱的好不好聽,她還是有審美能力的。她是嗓子有問題,不是耳朵有問題。
而這首歌的歌詞,更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一開始還沒覺得,但是后面回頭一想,對方怎么好像是特意唱給自己聽的?
什么上天賞賜送給我,好孩子的禮物。
什么我會再變得柔軟一點點,因為你太敏感。
她總感覺夭夭是在對她哄小孩子。
然后聽到后面,又發(fā)覺,好像對方是想讓自己跟自己現(xiàn)在的嗓音交好朋友的意思?
這首謠你不聽到最后,都很難完全聽懂所要表達的意思。
其實這是當然的,畢竟,這是一首求婚結(jié)婚用的歌。
夭夭不是想讓她唱這首歌,而是想讓她知道,就算是聲音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但是,對方依然可以用現(xiàn)在的聲音唱出很多好聽的音樂。
而這首歌便是例子,即便對方根本是很隨意地在唱,但是,卻已經(jīng)有了一位叫做洛少爺?shù)钠甙顺伤疁省?p> 要是她再認真一點……
夭夭覺得,完全模仿也并非是什么難題。
一曲唱吧。
大琴自己也是懵了。
她只是嗓子有問題,但是她不是耳朵有問題。
她知道剛剛自己所唱的謠,自然是極為動聽的,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那居然是自己唱出來的。
而夭夭,也沒有逼著對方,又或者強行讓對方怎么樣。
反倒是打量起了對方的頭發(fā)來。
要是幫對方把頭發(fā)給修剪一下,剪一個碎短發(fā)的發(fā)型,事實上,對方也并非完全沒有吸引力。
反而,會有一種反串的可愛男孩子的感覺。
這便是正所謂的畫女偏說男。
事實上,這不管是在那個時代,都是受歡迎的。
畢竟,古代那么多皇帝都有戀童、收集男寵的癖好。
這在底層可能沒什么市場,但是在上層,卻市場極大。
更何況……
大琴這可不是男的,還能用,豈不是好上加好。
不行!思想有點走歪了。
還是回到正題吧,唱完了一遍以后,夭夭也是說道:“你看!好像也不錯不是嗎?”
夭夭真誠地看著對方。
慕容卻是想說,這何止是不錯,這實在是太好了好嗎!
她從這首歌一開始聽到了一個溫柔的大人對小孩的呵護,緊接著,又聽到了對遭受挫折的小孩的鼓勵,最后,還聽到誠摯的一輩子的約定,這首歌所表達的感情,是如此的豐富,讓人聽完以后,回味無窮,更重要的是,這首歌便仿佛像是給大琴量身定做的一樣。
情急之下,也是不由得對夭夭說道:“夭夭姑娘,我也能唱一首這樣的謠嗎?”
夭夭倒是沒想到,大琴沒有著急,倒是把一旁的慕容給弄著急了。
看到對方著急的樣子,夭夭也是回道:“十成的把握不一定有,不過……我盡力!”
慕容聽了,也是激動得內(nèi)心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小晴聽了,地上燒餅也不要了:“姑娘,我也想要!”暖床也行!
當然,表面上是這樣。
其實……
小晴還是用眼角余光瞥了瞥大琴,畢竟,氣氛一定要烘托到位,作為好朋友,她自然是不希望大琴繼續(xù)消沉下去。
三個中立的人,其中兩個已經(jīng)倒戈,唯一還沒有倒戈的蘇媚,其實也是有點心動的。
只是……
夭夭都說她適合唱《左手指月》,她也不能那么貪心。更何況,她還是長輩。
唉,心疼啊。
不過,這下綺菱應該是可以放心下來了。
果然!
沒多久,就見到大琴隨后便放下了平時的桀驁與不馴,認真地跪了下來,重重地給夭夭磕了個頭,“請姑娘調(diào)教我?!?p> “起來吧?!?p> 而且,能別用調(diào)教嗎,她又不是那些皇帝,喜歡養(yǎng)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