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梨沫狐疑地打探著陸向琛。
“看我作什么?還沒看夠?”陸向琛明知故問,面不改色。
梨沫觀察了一會兒,猶猶豫豫,“你今天…是不是進我房間了?”
陸向琛佯裝無辜,“我昨天躺下就睡著了,今天醒了就在準備早餐,你看不到?”,他用下巴指指桌上的飯菜。
見陸向琛認真,梨沫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人家特意起來準備早餐,自己還誤會人家,太說不過去了。抬手舀了一碗粥,遞到陸向琛面前。
“哎呀,我就隨口問問,你別當真,別當真啊。喝粥,喝粥。”
陸向琛一副被人誤會的委屈樣子,環(huán)著雙臂,拿腔作態(tài)不肯動。
梨沫柳眉輕皺,不會這就生氣了吧?度量未免也太小了。
“吃啊?!彼c點陸向琛面前的粥。
“你喂我?!标懴蜩±硭斎?。
梨沫瞪眼,“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讓你斷、子、絕、孫!”
陸向琛迅速斂了玩笑神色,一面吃粥,一面悶悶得想:我若是斷子絕孫了,你怎么辦?
看著陸向琛低頭乖巧吃粥的樣子,梨沫挑眉,勉強滿意,自己也舀了一勺粥,含入口中。粥黏度正好,不稀不膩,入口即化,滿口清香。細品回甘,竟嘗出了家的味道。
“話說,你這做飯的手藝,是什么時候?qū)W來的?”梨沫喜滋滋品著粥,由心而問。這男人的手藝,未免也太好了吧。若是能日日吃上這飯,她便不用每天啃那醫(yī)院門口的煎餅果子作飽腹早餐了。
聽到梨沫的話,陸向琛眼眸暗了一下,沒做聲。若連生存都成困難,做個飯又算什么難事?
梨沫也不在意,滿心撲在吃上。中途,突然想到什么。
“陸向琛,要不以后,我值班的日子,你到醫(yī)院接一下我?”
似乎對梨沫的主動懇求頗具意外,陸向琛湊近:“你這是在求我?”
“不是!這頂多算是……,房租!對!你在我這住著不得交房租嘛!我可不是富婆,養(yǎng)不起小白臉!”
陸向琛臉色一緊,狹長的眸子微瞇,危險道,“你說誰是小白臉?”
注意到陸向琛的臉色變化,梨沫及時收口,“愛誰誰!反正不是你啦!嘿嘿…”,笑得狗腿。
“吃飯?!?p> “哦...”
梨沫拿眼偷瞟著對面的男人,也不知他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卻也不敢再開口。陸向琛冷面的樣子,她可是見識過的。她可不想以身犯險。
出門的時候,梨沫不痛不癢地道了一句,“唉,今天又要留下值班呢。”
屋內(nèi)的男人看著門口那抹嬌小的身影,聽明那刻意的暗示,不覺啞聲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