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沫假裝聽不出季瀟瀟語氣中的諷刺毒辣,依舊淡然道,“其實,你一直都誤會我們的關系了。我和季楊師兄,只是師兄師妹的關系,不是你認為的那樣?!?p> “不是我認為的那樣?那是哪樣?”,季瀟瀟冷笑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會每次都護著你?從前他都只是在乎我一個人的!”
季瀟瀟的眼底射出妒意,濃烈而鋒利地逼向梨沫,梨沫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季瀟瀟,心底竟微微發(fā)顫。
“你們的酒?!?p> 調(diào)酒師的聲音及時喚回了對峙中的二人。季瀟瀟隨即換上一副魅惑,似笑非笑地取了一杯先遞給梨沫,“先不說這些,喝酒?!?p> 季瀟瀟先抿了一口,望著梨沫,梨沫一時也不好推脫,便閉著眼睛蒙了一口。心想一口也不會怎樣。
梨沫閉眼喝酒的功夫,調(diào)酒師與季瀟瀟對視了一眼,眼底劃過一抹得逞的笑容。
梨沫喝完便又急著解釋,“瀟瀟,我與季楊師兄,真的沒什么。你若是喜歡他,告訴他便是了,其實他還是很...”
梨沫越說越暈,季瀟瀟的臉在眼前愈來愈模糊,仿佛只能看到她的笑,在幽暗的燈光下燦爛又魅惑。梨沫費力地撐住頭,“我...我怎么...”
“你醉了,梨沫。好好享受吧?!?p> 季瀟瀟湊到梨沫耳邊,幽魅地慢慢吐字。見梨沫終于趴下,不禁得意一笑,明艷的妝容在昏暗的燈光中撲閃不定,甚是鬼魅。
酒吧的另一處,琛大爺正大爺似叼著煙,翹著腿,悠哉悠哉地斜靠在沙發(fā)上,凝著手中的牌不露情緒。
“琛哥,這把,你手氣不會這么好了吧?”對面一黃毛小子一面發(fā)牌,一面酸溜溜地說道。
陸向琛不言,嘴角卻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繼續(xù)看著桌上新發(fā)的牌,眼神晦暗不明,如一只伏在黑暗中伺機狩獵的豹子,危險張狂。
一輪下來,除陸向琛外,牌桌上只剩下兩個人,皆猩紅著眼,帶著些猙獰的味道。唯陸向琛,依舊一副不為所以的神態(tài),悠悠探手,取了那張暗牌,手指一寸一寸下移,慢慢露出牌面,看清數(shù)字后,眼底的狂傲更加放肆。
將牌丟到桌上,賭局勝負一目了然。三人皆是順子,拼的便是最后一張底牌,正正巧巧,陸大爺手里的,是張A。
正在一桌人唏噓短嘆感慨賭牌不能叫上琛哥時,包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子慌慌張張跑進來。
“琛哥,有事。”泡面扯了陸向琛,語氣有些著急。
“怎么了?”陸向琛挑眉,施施然站起來。
泡面臉皺成一團,指指外面的大廳,“嫂子,嫂子好像在外面??礃幼?,還,還...”
“還怎么樣?!”陸向琛聽半便急了腳步朝外走。
“還喝醉了,倒在吧臺上。”
陸向琛眉心一緊,腳步匆匆穿過人群,眼底滿是焦急。她要來這里怎么不跟他說一聲?不知道這里魚龍混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