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小二熟練的將這一群人帶到地字房門口:“公子,里面請?!?p> “為何是地字房?”她以為以眼前這位的地位,去那所謂的天字房都不為過。
眼見自家妹妹問過了頭楚茗澤連忙將人拉到座位上:“行了,嫣兒,這是要刨根問底不成,咱們能來都是托了二公子的福,還不趕快謝過二公子?!?p> 楚涵嫣這才發(fā)現(xiàn)南宮寒的臉色有些冷,連忙順著自家哥哥的話:“看我,這第一次來難免好奇,若是嫣兒有莽撞之處,還望二公子莫怪?!?p> “哪里的話,能請到咱們南國第一大才女,茗澤的妹妹,應(yīng)該是我的榮幸才是?!?p> 楚涵嫣聞言抿嘴一笑:“二公子謬贊了,今日也是托哥哥的福,要不然,嫣兒恐怕還出不了門呢?!?p> “那咱們就坐吧。”楚茗澤當著和事佬:“小二,還是老樣子一份?!?p> “得嘞,公子稍等,酒菜馬上就來?!毙《祥T出去。
“對了,二公子剛剛還沒告訴嫣兒這“今宵一醉”的掌柜有何過人之處呢?!背讨鲃诱移鹪掝}。
“這“今宵一醉”乃三年前在南國出現(xiàn),短短三年的時間聽說其分店已然開遍了四大國都。若是沒有過人之處,有豈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做出如此成就。且樓內(nèi)裝飾剛剛你也是看到的。”
而且此人不僅僅是做生意了得,手段亦是不俗,他曾經(jīng)派人查探過他身后之人,可卻什么也沒有查到過,若是將此人攬入麾下,對他會是一大助力。
“如此說來,此人的確是了得。”
楚涵嫣端起桌上的茶杯輕珉了一口,擋住自己眼底的思索。
恐怕這二公子要說的,不僅僅是此人聰明的頭腦,這偌大的酒樓想要在這上京立足,光靠頭腦肯定是不夠的。
不得不說,能被譽為第一才女,楚涵嫣的確是有幾分頭腦。不然也不會被眼前這個所謂的“二公子”另眼相待。
“對了,聽說茗兄家里今日回來一個妹妹,這大妹妹都生得這般聰慧,小妹定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南宮寒轉(zhuǎn)頭問道。
楚茗澤有些尷尬的搖了搖手:“二公子抬舉,我那二妹妹聽說從小體弱,又丟了四年,被一對鄉(xiāng)村夫婦收養(yǎng),這別說琴棋書畫,便是大字估計都不識幾個?!?p> 說起這事,楚茗澤都覺得丟人,若不是此次招她回來是有要事,他當真不想跟這樣的人扯上關(guān)系。
楚涵嫣見狀連忙解釋:“哥哥別這樣說,丟了四年小妹能活下來已是不易,又是在鄉(xiāng)下長大,這生活的環(huán)境不同,自然也接觸不到這些東西,她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
“可憐?嫣兒你就是太善良了,你難道不知道她今日在家門口做的好事么?”楚茗澤想起這事便上火。
“哥哥快別說了,家丑不可外揚……”楚涵嫣一副著急維護妹妹的模樣,示意自家哥哥別說了,可話已然出口。
“哦?不知是發(fā)生了何事?竟讓茗澤你這般生氣?”
見楚茗澤就要開口,楚涵嫣連忙拉了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
“沒,沒什么的,就是妹妹有些不懂上京城的規(guī)矩罷了,沒什么的?!?p> “不懂規(guī)矩?看來你這妹妹是粗鄙了些?!蹦蠈m寒眼底出現(xiàn)了一絲嫌棄。
“沒,不是,說嫣兒說錯話了,妹妹只是有些不適應(yīng)環(huán)境這才沒有進家門的?!背桃桓敝钡哪?,似不經(jīng)意間說出的話。
南宮寒聞言,眼底的諷刺更盛:“到了家門口卻不入,看了你這妹妹的確厲害?!?p> “這……”楚涵嫣眼底大亂,捂著嘴一副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的樣子:“嫣兒還是不說話了,越解釋越亂?!?p> “她何止是厲害?!?p> “哦,愿聞其詳。”
“哥哥,算了吧?!背炭蓱z兮兮的拉著楚茗澤的衣袖。
“嫣兒放手,哥哥今日就是要將那不懂規(guī)矩的野丫頭做的事說出來,她不僅是厲害,還將去接她的丫鬟打得半殘。在門口大放厥詞,甚至到了家門口都不入,要等著我父親去接她?!?p> “哥哥,妹妹初來乍到,有些不適應(yīng)是難免的,咱們做哥哥姐姐的應(yīng)當讓著她些。”楚涵嫣蒼白的勸說已然無用,南宮寒眼底浮上一層厭惡。
楚涵嫣又轉(zhuǎn)頭對著南宮寒解釋:“二公子,我哥哥說的就是氣話,還望二公子莫要放心上?!?p> “行了嫣兒,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南宮寒的一句話,已然將他們話中之人定性,楚涵嫣見此只得默默底下了頭,可嘴角卻是忍不住的上揚。
回來又怎么樣,回來了一樣只能被她踩在腳底下。
只是他們這群人所說的話,早已傳入另外一個人的耳朵里。
吃飽喝足的聶云暖正翻看著賬單。
“小姐,他們真是太過分了?!痹聝和崎T而入,小臉一鼓一鼓的,煞是可愛。
“這是誰惹我們家小月兒生氣了?”聶云暖放下手中的賬單,伸手捏了捏月兒鼓起的小臉。
“小姐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你知道月兒在樓下看到誰了么?”月兒很窩火,心里像是有一團火,恨不得沖下樓去將那幾個嘴臭的家伙碎尸萬段,居然敢這般編排她神一樣的主子。
“看到誰了,讓小姐我來猜猜看,是不是遇到我那便宜父親的另外兩個孩子了?”
月兒一愣:“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剛剛他們進門時我便看到了。”聶云暖收手坐回座位,拿起賬單接著看。
“可小姐你知道他們剛剛有多過分么?”月兒還是氣不過,沒想到這對兄妹兩會如此惡毒。
“莫不是在我背后說我的壞話?”聶云暖顯得一臉無謂。
月兒心中的怒火都被聶云暖這平平淡淡的語氣澆熄了:“小姐你真神了。他們就是在編排小姐你的壞話,還說小姐不懂規(guī)矩。”
“行了,說便說吧,你家小姐我又不會少一塊肉。”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話若她都要放在心上,那她豈不是得累死。
“不行,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备艺f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