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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古的守秘人

第二十六章 她的名字叫安娜

傳古的守秘人 閑三余 3494 2020-02-21 21:15:03

  肖恩·霍奇對于他的夫人很是言聽計從。

  他們兩人很快便帶著眾人一起上到了宅邸的二樓,這里所有的門窗都是關(guān)上的,并且用上厚麻布將每一扇窗戶都給遮蓋地嚴嚴實實,確保沒有一絲光線能夠透進來。

  除了布萊斯幾人,其它的幫傭都被留在了樓下,只有管家伯納爾端著燭臺獨自一人走在最前面??粗娙艘苫蟛唤獾纳袂椋葜餍ざ鳌せ羝鏋榇蠹医忉尩溃?p>  “只從那件事后,安娜變得非常奇怪。平日活潑好動的她一步也不愿意踏出房門,甚至連窗戶都不愿意打開。在泰沙的提醒下,我們才注意到,原來是她變得不愿意見到陽光。于是便將整個二樓給騰出來,封好了窗戶,作為她平時活動的地方?!?p>  不愿意見到陽光?從肖恩·霍奇的描述中,神父和布萊斯都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

  老神父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面色一變。沖著肖恩·霍奇問道:

  “愿主護佑,肖恩閣下。請您誠實地回答我,如果您的女兒安娜暴露在陽光下,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神父的眼神如炬,他緊緊地盯著肖恩·霍奇的臉,相信如果農(nóng)莊的主人對此有一絲的隱瞞都能被自己識破。

  肖恩·霍奇卻是一下子吐吐吞吞說不出話來,任誰都能看出點問題。

  “閣下,請您絕對不要隱瞞,這關(guān)系到您女兒的生死?!崩仙窀赶蚯氨平徊?,不給對方逃避的機會。

  “不..我..不。”

  面對神父再一次的質(zhì)問,肖恩·霍奇呼吸急促,面頰留下了冷汗。一味地在閃躲回避神父嚴厲的目光,這樣讓他看起來倒不像是打算隱瞞什么,似乎只是單純被嚇住了。

  這讓場面一時尷尬起來,所有人都停在走廊上等待著農(nóng)莊主的回應(yīng)。這時,泰沙,肖恩的夫人再次站了出來。她拉起來自己丈夫的手,用自己的溫柔讓他慢慢地恢復(fù)鎮(zhèn)定。

  眨了眨自己明眸亮眼,向三位客人致以歉意:

  “真的萬分抱歉,這段時間的折磨,讓我的丈夫身心俱疲。不過安娜她的確只是有些厭惡陽光,但那只會讓她害怕,并不會有特別的地方。”

  老神父只是點了點頭,也不再繼續(xù)追究下去。

  但剛才的一幕,實在是太古怪了。

  布萊斯走在最后面,大概是被當(dāng)做了神父的隨從護衛(wèi),沒有得到太多的關(guān)注。他并不在意這點,倒愿意薩繆爾神父能夠獨自處理好一切,自己跟在后面漲漲見識就好。不過這也給了他好好觀察眾人的機會。

  肖恩·霍奇,這個經(jīng)營打理整個家族產(chǎn)業(yè)的一家之主竟然會如此的軟弱,還不比不上自己的妻子。這不得不令人在意,難道是被連日的怪事嚇破了膽。哼!但愿真有這么簡單。

  來到二樓走廊最里面的房間,由夫人泰沙拿出手里的鑰匙,為大家打開了房門。房間里漆黑一片,不過這對布萊斯不能造成太大的影響,他能看清這里邊的陳設(shè),也能看見那孤獨的身影。

  直到伯納爾帶著火燭率先走了進去,將光亮帶進了房間。一個坐在床邊的身影才浮現(xiàn)了出來。她是肖恩·霍奇的小女兒,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樣子。氣候逐漸轉(zhuǎn)涼,她卻只穿著一身簡單的睡衣,手上一直牢牢抱著一個玩偶。

  泰沙夫人是迫不及待地來到自己女兒的身邊,拉著她的小手,看著她消減的面頰,不復(fù)往日活潑的神態(tài),是忍不住落了淚。

  “媽媽,你怎么哭了。能不能不要點燈,他們是誰,我有點害怕,媽媽。”

  安娜用自己的小手為母親擦拭了眼淚,看著那些走進自己房間的陌生人,頗有些膽怯的樣子。

  泰沙趕緊擦干了眼淚,讓女兒埋進自己的懷里,輕言地安慰她:

  “沒關(guān)系,安娜,是我和爸爸帶來了幾個朋友看望你。”

  安娜點點頭,沒有對母親話有絲毫的懷疑。不過她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而且特別畏光。即使是蠟燭這種昏暗的光線,她也在刻意回避。

  “泰沙夫人,請你回避一下??肆_德,把東西都準(zhǔn)備好?!?p>  泰沙夫人又重新安撫了自己的女兒一遍,趕緊起身退回到了門邊。

  至被老神父訓(xùn)斥后,克羅德教士從開始便不吭聲地跟在老神父的身邊。他開始有條不紊地從包裹里拿出神父所需要的東西,接著又在地板上撒著一些粉末,沿著門邊將這里面的范圍用粉末圈出了一塊區(qū)域,將所有人都囊括了進去。

  布萊斯悄悄地捏起一點粉末,嗅了嗅,又嘗了一點。沒錯,食鹽。

  薩繆爾神父這邊,則是拿出了一篇手抄稿,等待克羅德將地上的鹽圈完工,便一手握住旭日圣徽對照這手抄稿里的經(jīng)文叨念起來。

  此時,在場所有人都屏吸靜氣地等待著結(jié)果。

  房間,伴隨著老神父口中神圣地經(jīng)文聲越發(fā)洪亮,安娜從面無表情到開始出現(xiàn)厭惡,她開始不安地蜷縮在床上,將自己的玩偶藏在懷中。

  “媽媽,能不能不要再念下去了,我好害怕。”

  小女孩將自己抱作一團,臉上寫滿了不安,語帶哭腔地向泰沙夫人求助。如果不是克羅德和布萊斯的阻攔,護女心切的泰沙已經(jīng)沖上前去。

  漸漸地布萊斯覺察到了不對勁,老神父的經(jīng)文讓小女孩感到害怕,但也僅限與此。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超出常態(tài)的狀況。

  老神父明顯也有察覺,不過他依舊是堅持詠頌完經(jīng)文,當(dāng)念出最后一句??肆_德緊跟著將手中的一瓶圣水鋪灑出去。

  結(jié)果,除了讓女孩哭的更慘以外沒有其它收獲。

  ....

  晚宴上,

  肖恩·霍奇熱情地招呼著客人,泰沙夫人

  “神父,安娜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嗎?”

  “現(xiàn)在只能說很慶幸的是安娜小姐她并不是受到了幽魂侵擾才變成這幅模樣。不過也許是受到驚嚇?biāo)?。如果我們能找到她受驚嚇的原因,或許這樣能夠幫到她?!?p>  薩繆爾神父一臉愁容,美食在前他也沒有多少心思。正說到這里,神父轉(zhuǎn)頭朝向布萊斯,當(dāng)面詢問他的意見:

  “布萊斯閣下,您能被久負盛名的阿斯塔爾閣下委以重任,想必一定也有不少見解,對于今安娜小姐的事兒您怎么看?”

  這時農(nóng)場眾人才明白,原來這位護衛(wèi)裝備的年輕人并非神父帶過來的,反而是城堡的學(xué)士派遣的使者。

  泰沙夫人略帶責(zé)問看了管家伯納爾一眼,暗怪他沒有弄清情況,怠慢了客人。

  感受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布萊斯不得已停下與晚餐的親熱交流,用毛巾有條不紊地擦干凈嘴吧,張口卻是言不由衷的謊話:

  “很遺憾,我并不太懂這些事情。我來此的目的只是為查明情況,然后向阿斯塔爾學(xué)士匯報。不過我相信如果學(xué)士大人也在這里,一定能給出個答案?!?p>  用過晚餐,管家伯納爾為大家準(zhǔn)備過夜的房間,薩繆爾神父堅持要在二樓靠近安娜房間的地方過夜。他認為如果到了晚上,很有可能會有所發(fā)現(xiàn)。

  布萊斯也認為他說的有道理,便提出了同樣的要求。

  夜里,在感謝了主人熱情招待后,布萊斯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張小桌和靠椅外沒有別的物件。不過雖然簡陋,卻很干凈。

  被褥和床單看的出來都是新?lián)Q上去的,躺在上面還能聞到一股清香,讓人有些放松??上Ы裉焱砩喜⒉皇且粋€適合讓人休息的時間。

  咚咚..

  剛進房間沒多一會兒,房門被輕敲了兩聲。布萊斯輕輕地拉開了一道門縫,一抹亮光照了進來。

  “為您準(zhǔn)備了一點清水和蠟燭,希望能夠方便你在夜里使用。如果方便的話我就直接放進來了。”

  正是泰沙夫人,對于她提供的幫助布萊斯自然不會拒絕,閃過身子,拉開了房門邀請這位夫人進來。

  她一手提著水罐,另一手舉著一盞燭臺,明晃晃地燭火映出她白皙豐潤的面頰。歲月無情卻不公平的,它的流逝非但沒有帶去她的美麗,反而賦予她一股動人的氣質(zhì)。

  那天鵝絨緞般的肌膚上,兩片紅潤微厚的嘴唇輕微地顫動。

  即使是黑暗的走廊中,她也總是在不斷地看向自己女兒的房間。恬靜地微笑下,布萊斯卻能看出她所潛藏的恐懼和擔(dān)憂。

  泰沙進屋后將水罐放在一旁,空出的手掌不自覺見相互揉搓著,以緩解自己不安的情緒。伴隨雙手的動作,兩臂有意無意地擠壓那一片豐腴,柔美壯闊的風(fēng)情讓布萊斯紅著臉撇開了視線。

  “對于今天我與丈夫怠慢閣下,真是感到萬分的歉意。我們一定會竭力配合您的工作,愿您能將我們從這場災(zāi)難中解救出來?!?p>  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布萊斯窘迫,泰沙夫人真誠地向布萊斯躬身致歉。

  “您完全不用道歉,我會來到這里,也只不過是在服從命令罷了。當(dāng)然,我的工作自然需要您的配合,如果您可以將關(guān)于安娜身上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我,那我感激不盡?!?p>  他加重自己的語氣,在看向泰沙夫人的目光悄然地用上了一點造夢的能力,讓自己看起來變得更加具有威懾力。

  “布萊斯閣下,我原諒你這一次失禮。但如果我們能夠知道安娜究竟是遭了什么罪,想必也不會讓她繼續(xù)受苦下去。作為一個母親,保護自己的女兒是牢牢銘刻在我身體里的本能,我們絕對不會有半點隱瞞。”

  在泰莎夫人眼中,這個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突然間變得具有壓迫力,眼神似乎閃爍這紅光,驚人的銳利。但她沒有回避,反而主動接上布萊斯的目光,清泉般的眸子中透露出的是那固執(zhí)的勇氣以及真誠。

  布萊斯為自己的失禮而道歉,并送走了這個女人。

  看著泰沙夫人慢慢地消失在走廊的陰影里。布萊斯將們關(guān)上,沒有隱瞞?沒有隱瞞會讓一個神父和博學(xué)的學(xué)士大人同時判斷失誤?鬼才信!

  晚宴上,一臉愁容的薩繆爾神父排除了游魂的可能,那只能說明是個更棘手的東西。

  冤魂?天知道??!嘛!這個女人真不好對付,相比之下,她的丈夫可以算的上是窩囊廢了吧。

  咚..咚..咚..

  布萊斯還未走開,卻又是幾聲敲門,聲音很輕。頓時讓布萊斯有些感到疑惑,泰沙夫人剛離開沒多久,又會是誰來了?難道是夫人去而復(fù)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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