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重天冷骨軒
鴻卷將曼姝抱回了冷骨軒,又傳了密語給雨久,自顧將冥醫(yī)拎了過來給曼姝診治。
不一會兒,雨久和妤笑她們聞信而來,見了門外的來回踱步的鴻卷,妤笑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子,道:“為人師者,竟讓徒兒當肉盾,替你擋劍,好生不要臉!”
鴻卷也不辯駁,任由妤笑揪著,無論妤笑說的多難聽,他都不還口,仿佛不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兒一樣。
“好了,妤笑,不要鬧了,他也不好受!”雨久拉住妤笑,讓他放開鴻卷。
正在拉扯時,冥醫(yī)打開了門,向著雨久和妤笑行禮,道:“拜見尊主,妤笑大人!”
“行了,免禮,平常也沒見你多遵守禮法。趕緊說說怎么樣了?”雨久不耐煩的說道。
“回尊主,曼姝大人傷及本體,渾身修為已然全部散盡,只恐時日無多。”還未等冥醫(yī)說完,鴻卷便沖了進去,雨久等人也匆匆跟了進去。
病榻上的曼姝面如白紙,無一點血色,雨久和妤笑見狀將百寶囊中各種珍貴的丹藥統(tǒng)統(tǒng)往曼姝嘴里塞,大家陪了曼姝好大一會兒便被曼姝驅(qū)趕著離開了,獨獨留下了鴻卷一人。
“師尊站得那么遠,徒兒都看不到您了。”曼姝虛弱的說道。
鴻卷緩緩挪到了曼姝的塌邊,慢慢蹲了下來,曼姝見狀伸出小手拉了拉鴻卷的大手,道:“師尊莫要掙脫,就這樣握著罷,這樣徒兒便不疼了。”
見曼姝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有頭上的冷汗,心里一陣陣的絞痛,溫聲安慰道:“我不走?!?p> “師尊可是傾慕雨久姐姐?”曼姝試探問道。
“是,但她不知?!兵櫨斫z毫沒有隱瞞的答道。
曼姝眼睛里閃過失落,道:“雨久姐姐要嫁給天帝大人了,不若師尊換個人傾慕可好?”
“我已放下,她幸福便好?!兵櫨沓粤艘惑@,忙問道:“換個人,這是何意?”
“徒兒傾慕師尊已久,師尊可愿看在徒兒時日無多的份上,給徒兒個機會,就當全了我這將死之人的心愿?!比舨皇亲约阂褧r日無多,曼姝斷不敢說出這些話的。
鴻卷猶豫著,未曾給予曼姝半句回應。
“師尊您不說話,我便當做您默認了?!甭瓘姵冻鲆粋€笑臉,握著鴻卷的手又緊了幾分,一個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鴻卷見狀十分心疼,將修為緩緩渡給曼姝,平復她的疼痛,輕聲道:“莫要再亂動了,答應你便是?!?p> 曼姝喜出望外,若不是被鴻卷按著,她定要一躍而起,曼姝拉低了鴻卷的,淺淺的印上一吻,隨即閉上了眼睛假寐,鴻卷笑意盈盈,仿佛日子如這般也不錯。
門外的燁霖將此事聽了個一清二楚,握著丹盒的手滲出了絲絲血跡,轉(zhuǎn)身離開時,見到了正好前來探病的越雅,道:“她休息了,你過會兒再來罷!”
“瞧著仙上,似有不悅,依著我們二十九重天的規(guī)矩,若有煩心事,定是要約上三五好友,大醉一場的?!痹窖艩钭鳠o意的說道。
“哦,那我便去將雨久的酒窖喝個干凈?!睙盍卣f著大步朝前走著。
越雅小碎步緩緩的跟了上來,大大咧咧的說道:“仙上可否帶上我?!?p> “莫不是,你也饞雨久的美酒?!睙盍夭聹y道。
“仙上,您非得說出來嘛!”越雅羞的低下了頭。
“哈哈哈!那便走吧!”燁霖爽朗大笑,仿佛如遇知音一般。
三十二重天冥界酒窖
三十二重天的酒窖不似別處,雖藏酒種類不多但勝在數(shù)量龐大,雨久和妤笑都是酒鬼,平日有事兒沒事兒是定要喝口小酒的,更甚的是經(jīng)常會醉在酒窖,抱著酒罐子睡到天亮,為了防止二人生病著涼,蘇荼命人在酒窖深處放了張?zhí)偎?p> 燁霖和越雅來到酒窖,燁霖施法將酒窖的門打開,一陣濃濃的酒香傳來,兩人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直接撲到了酒壇子上對飲了起來。
幾多歡喜幾多愁啊,此時千羽凝赤身躺在鮫人族水晶宮的塌上,一條薄到不能再薄的錦被堪堪蓋住身體,裸露的玉白的肌膚上全是斑斑點點的痕跡,手腕處有縛仙索的痕跡,頸部更是布滿了齒痕,如若猜的不錯,她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慘不忍睹的事情,目光呆滯的千羽凝,臉白如鬼,仿佛被絕望吞并了一切。
回想起那日,千羽凝剛將自己的暗衛(wèi)差使到三十二重天打探消息,忽然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全身被黑色斗篷罩住的人,只對她說了一句:你要為你的所做所為付出代價!聽完自己便昏過去了。
等到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鮫人族水晶宮,原來用來避體的披風不見了,渾身上下只留兩件小衣,正欲捏決離開時發(fā)現(xiàn)渾身的修為都被封起來了,只好向鮫人族求助,哪成想鮫人族天性善淫,即便自己吐露身份也無動于衷。
渾身無半點修為等同于廢人,被鮫人族族眾獻給了鮫人族族長,族長一見千羽凝的風姿綽約便立刻心動了,不顧千羽凝苦苦哀求拖進寢宮。
剛到寢宮,鮫人族長羯便將千羽凝扔在塌上,一只大手狠狠禁錮住千羽凝的一雙小手,另一只手撕扯著千羽凝僅存的衣物,千羽凝拼命掙扎,瞅準時機將一旁的花瓶砸到羯的頭上,再順勢一蹬踢翻了羯,借機逃下塌去,還沒等到千羽凝出了寢宮的門,便被羯倒拉著一雙玉足,拖了回去,千羽凝雙手死命的拉著門檻,指甲都血肉模糊了仍不松手,羯見狀將千羽凝提了起來,隨手一丟便丟在了榻上,雙手被縛仙索捆住,千羽凝徹底崩潰了,她恨啊,恨的一口銀牙咬出血來。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千羽凝醒來時羯已經(jīng)不見了,渾身上下都是齒痕,脖子上更是被烙上了鮫人族的印記,這一切的一切對千羽凝來說,無疑都是恥辱。
千羽凝無可奈何,只能暫時委身于羯,鮫人一族相貌丑陋,渾身透著一股腐敗的氣味,但他們能征善戰(zhàn),更是飼養(yǎng)了很多兇獸。雖遭天帝厭棄被流放至天藏海,可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為了能好過,千羽凝只好變得順從,用盡渾身解數(shù)去討好羯。
雖然此次自己被黑衣人救了出來,順帶著還拐走了鮫人族飼養(yǎng)的囚牛,跑到三十重天向自己的叔父千羽鶴求救時,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已經(jīng)是一枚棄子了。
求助無門,黑衣人告訴了自己這一切的遭遇都是拜曼姝所賜,于是抱著同歸于盡的態(tài)度去了枯風化厄,可是終究自己還是敗了,總以為就這樣死去也挺好,可是沒成想,自己又被羯帶回了鮫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