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團聚?”小樓有些摸不著頭腦,跟著他進了門。
來到后面正廳,就見飛鴻正坐在主位上喝著茶,黑白無常坐在下首相陪。
看到走進來的小樓和黑騎,飛鴻忙咽下一口茶,驚詫地問:“你們從外面進來的?”
“要不然呢?”小樓往白無常身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翹起二郎腿。
“本王布的結界,你們怎么進來的?”
“符咒啊?!?p> “哪來的符?”
“你給我的??!”
“什么時候給的?本文怎么不記得?”
“這都幾百年前的事了,記不住也是尋常?!?p> 飛鴻一臉不相信,但又實在想不起來,只得暫且不談。
芳洲將林小公子弄暈,和他大哥關在了一起后,才去找葉蓁蓁一起去正廳。
話說這小半個月以來,因那林業(yè)雖看著怯聲怯氣,卻是油鹽不進,怎么都不肯說出,自己是奉誰之命將天虞鎮(zhèn)攪得一團糟。
眾人都束手無策,方覺惡人或許還得惡人收,這就讓大家都不約而同,懷念起了平日里胡作非為的小樓來。
芳洲昨日還說,算算時日,她也該到了。
葉蓁蓁聽多了幾人口中的頻頻念叨,對于如此肆意妄為的女子,早就好奇究竟她是什么樣的了。
現(xiàn)下聽說她已到了正廳,不免加快了步伐。
千里之外的魏風,此刻卻因許久未得天虞鎮(zhèn)消息,正在云啟面前數(shù)落應小樓。
“師兄,你看看這都多久了,她居然一點消息都沒送來。”
“前幾日,你不是已經知道她快到天虞了嗎?”
“那是我們魏氏的消息,我說的是那應小樓應該親自修書,上報于我的消息。”
“你還看不出,你的這位軍師,不同于常人么?況且她也不算是人,她像是會如你所愿,循規(guī)蹈矩的嗎?”
“那天青和忍冬呢?他們兩個怎么也會不知道報個信?怕不是被這應小樓給帶歪了吧……”
“魏風,”云啟實在受不了他的呱噪,“你若是擔心,不必坐等他們的消息,我朝八百里傳書,速度比你如今干著急,要快得多?!?p> “什么?”魏風梗著脖子,急了眼,“我怎么會擔心?我擔心誰?我這不是盡職盡責么?”
云啟聳聳肩,不再同他多說,任魏風一個人在書房喋喋不休,心里開始盤算著,該想個什么法子,把他扔去天虞,既能保他周全,還不被師傅責怪……
醉花間的正廳,飛鴻隔空遞了個小瓶子給小樓,說:“最近你渡魂的功德少了些,這水可都快要沒了?!?p> 小樓拿過來就一飲而盡,瓶子往桌上一放,抱怨道:“我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前幾日還在東陵渡了幾個,可別賴我偷懶啊。”
黑無常接話:“要不是此地方圓百里的魂都被拘了,你倒是可以一次賺票大的,粗略算來應十年有余,可以不必擔心這續(xù)命水了?!?p> 小樓歪著頭,眼珠一轉,說:“黑大人果然聰慧,要是能把這些魂找到,我再一并渡了,豈不妙哉?”
飛鴻壞笑一聲:“那你也得有本事先找到?!?p> 當葉蓁蓁跨進門,一眼就瞧見了渾身懶散的小樓。
她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飛鴻聊著天,見芳洲帶著個姑娘而來,才有了幾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