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驚醒飛掠,山間彌漫著松香還有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氣,這是這座山獨有的味道,也只有松林成群才有這樣特殊的香味。
張銘來到一叢桂花樹前,濃濃的桂花清香撲面而來。
小七不緊不慢的跳到一顆桂花樹前,低頭嗅了嗅,打了個噴嚏,想來是不習(xí)慣這種香氣。
“喵嗚?!毙∑邠]舞著爪子拍打著樹枝像是在報復(fù)一般。
“習(xí)慣了就不討厭了?!睆堛懶Φ健?p> 說著,他伸手摘下一攆桂花,這里的桂花樹是在他前幾天找果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想起要釀酒于是就想到了這里的桂花樹。
桂花是很好的釀酒材料,用桂花釀制的酒水會帶有些許花香,品嘗起來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廢了些時間,張銘大概取了半斤多桂花。
這會時間還早,太陽還沒落山,他將采摘好的桂花放在一旁找了個地方做了下來。
小七它不愿聞到這桂花的香味,躲的老遠(yuǎn),干脆找了個樹干趴著小憩。
以前的時候,張銘從早到晚都在工作,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體驗,直到現(xiàn)在才有閑暇時間思索自己的人生。
當(dāng)他靜下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原來也有美好的一面。
山澗里獨有的味道,遠(yuǎn)處小憩的小七,還有這整潔的天空,這讓他的精神得到了很好的放松。
“或許,我更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吧?!?p> 張銘一個人自言自語,起碼現(xiàn)在的生活還能有些盼頭,不像從前一樣漫無目的活著。
飛鳥掠過頭頂,南下的燕群要回到北方,他們從來都是成群結(jié)隊,從不孤單。
這世上其實并沒有什么美好的事物,只有人們覺得這美,那便是美。
坐了一會,張銘拍了拍衣衫,將一旁的桂花塞到懷里。
“走了小七。”
“喵。”
穿著麻衣的少年懷里抱著桂花,一只白色的貍貓跟在他的身后。
一人一貓走在山間,這樣的組合著實讓人感到奇怪。
…………
將桂花洗凈之后放入米缸,麻衣上還殘留著好聞的桂花香,讓人聞著很舒服。
小七走到張銘的身旁嗅了嗅,又聞到了那股討厭的氣味,轉(zhuǎn)眼就跑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敢靠近。
張銘看著落荒而逃的小七搖頭道:“這多好聞啊,你這家伙真不會享受?!?p> 順著小七的方向看去,茅草棚內(nèi)破爛不堪,看到這樣的場景又讓他一陣頭大。
他抿了抿嘴唇,看著那泡著醪糟的米缸,嘴里嘀咕著:”米缸啊米缸,我的酒館可就全靠你了?!?p> 建安城在著天下都頗有盛名,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更是不斷。
有些人是為了經(jīng)商,有些是外出探親,或是進京趕考,各式各樣的人張銘見了不少。
他就這么坐在茅草棚前,看著來往的人,時不時問上兩句,了解一番建安城的情況,閑聊幾句,大致知道了一些相關(guān)情況。
這兩天有些不同,從建安城方向來的人少了很多,但進城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了,看衣著也不是當(dāng)?shù)厝?,而且他們一律都帶著刀劍,?yīng)該是江湖人,想來是建安城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這個世界是武俠世界之后張銘對這些江湖人便不再感冒,只不過有些好奇這些江湖人士所修煉的武功秘籍,有機會的話自己也去搞一份武功秘籍來練練。
官道上走來一位華服公子,腰間別著一把黑鞘長劍,發(fā)冠高別,兩縷發(fā)絲披在兩旁,目光溫潤,唇紅齒白,好一副瀟灑之相。
張銘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了這位華服公子,那人身上所帶著的氣質(zhì)與之前所見的江湖草莽截然不同。
“這也是個江湖人嗎?”
之前所見的江湖人士大多都是滿身戾氣,而這個華服公子卻有些不同,有些儒家氣質(zhì),一雙劍眉又道出一股傲氣。
顧青山對張銘行了個手禮道:“這位小兄弟,前方是建安城吧?”
張銘同樣回了個手禮道:“嗯,沿著這條官道一直走,半個時辰就能到看到建安城門?!?p> “多謝?!鳖櫱嗌近c了點頭,看樣子自己并沒有走錯路。
“嗯。”張銘見這華服公子不是很著急的樣子,于是便攀談道:“建安城里是出什么事了嗎?我看最近外面來了不少人。”
顧青山笑了笑,說道:”倒沒什么事,只不過建安城的花魁大比要開始了,想來是這個原因吧?!?p> “花魁?”
“是了,建安城每年這個時候都會選花魁,由青雨樓舉頭,選出今年最美的女子?!?p> “這……樣嗎?!?p> 張銘有些無語,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居然是選花魁,話說回來,這么多江湖人來看什么花魁啊,怪不得都是些男人。
顧青山倒是有些疑惑這人居然不知道青雨樓的花魁大比。
建安城的花魁大比可是天下皆知的啊,每年的胭脂榜更是要從此處取材,這人未免有些孤陋寡聞了吧。
顧青山看到了官道一邊的茅草棚,說道:“小兄弟是這里的店家?”
“嗯,應(yīng)該…算吧,不過最近沒有開張?!?p> “那店家這里還有酒水嗎,我走了許久的路,未免有些口渴?!?p> 張銘看了他一眼,說道:“酒還沒有釀好,水你要不要?!?p> “那就多謝店家了,在下顧青山。”顧青山謝道。
“不用,我叫張銘。”
“那我便叫你張兄吧?!?p> 張銘拍了拍衣衫,走進茅草棚內(nèi),水缸里還有許多一品山泉水,都是系統(tǒng)發(fā)的,從水缸里舀了碗水,端給顧青山。
這人看著文縐縐的,說話讓張銘感到很怪異,規(guī)規(guī)矩矩的倒是讓他有些壓力。
“多謝張兄?!鳖櫱嗌浇舆^瓷碗,嘗了一小口。
“好甘甜的水?!闭f著顧青山猛灌了起來。
山泉水從嘴角溢出,現(xiàn)在的顧青山倒是有些江湖氣息,只不過這是水,不是酒,可不豪邁。
顧青山擦了擦嘴角,笑道:“張兄這水應(yīng)該是山泉水吧,比我以前嘗過的甘甜許多?!?p> 張銘倒是有些吃驚,“這你都喝的出來?”
“以前在一個道士哪里喝過幾次山泉水,只不過張兄這水比那道士給的好了許多,那道士果然是在唬人?!?p> “道士?他騙你什么了?”
“他說天下最甘甜的水在他那,可是張兄這水……”
“呃……可能是你太渴了,錯覺吧?!?p> “也許吧?!?p> 將瓷碗還給張銘,顧青山道了句告辭便繼續(xù)朝著建安城進發(fā)。
每日城門都會關(guān)閉,過了時間就進不了城,得提前進城才行。
顧青山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官道上,這天邊的艷陽也差不多快落下。
張銘搖了搖頭,嘀咕道:”這人…總感覺怪怪的?!?p> 才睡醒的小七邁著妖嬈的步伐走到張銘的面前,看它那睡眼朦朧的樣子估計一會還會睡覺。
“小七,你說這人是不是怪的很。”
“喵?”
顧青山緩步走著,他吧唧吧唧嘴山泉水的甘甜在嘴里還有些回味。
他挑了挑眉頭,得意道:“臭道士,總算有你出錯的地方了,回去可得跟你好好念叨念叨,哈哈哈哈?!?p> 顧青山放聲大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笑的如此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