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的眼前一亮,開口道:“掌柜說的是剛才的酒香嗎?”
“嗯?!睆堛扅c了點頭。
江柔想起了之前的那股酒香,不同于別的酒,很是特別,只是自己根本就不會喝酒,想想還是算了。
張銘見這女子面色蒼白,裹著裘衣,想來應(yīng)該是身體不好,于是便說到:“你可以試試,這酒可以驅(qū)寒。”
江柔聞言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微笑道:“那便試試吧。”
雖然不會喝酒,但是嘗一嘗總可以吧,也沒什么大礙,而且她確實饞了。
“八兩銀子?!睆堛懙馈?p> 張伯了然,從衣兜里拿出錢袋給了八兩,喝過桂花醪糟之后,他便覺得這酒館里的酒不是很貴了。
“掌柜的,無論如何都不再多賣了嗎?我可以加錢?!睆埐雎晢柕剑朐囋?,萬一這掌柜的松口了呢。
再說,他也不確定這少年掌柜到底是何等修為,只是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也不好得罪了。
“不賣。”張銘說完這句話便扭頭去內(nèi)屋打酒去了。
張伯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也沒有說出口,見那掌柜進了內(nèi)屋他便坐了下來。
江柔見狀也明白了,連張伯都如此動心,這酒館的酒真有這么厲害不成?
“張伯,這里酒真有這么好嗎?”
張伯看著自家小姐,目光灼灼的點了點頭,解釋道:“這酒館里的酒可不是凡物,小姐你若是嘗了便明白了。”
“而且我見這酒館的掌柜也不簡單,看似沒有一絲內(nèi)力波動,但卻給我一種心有余悸的感覺?!?p> “只是這酒館里的規(guī)矩太怪了,每人每日只能買一壺,如此美酒,如果讓那些愛酒之人碰上豈不是會發(fā)了瘋?!?p> 江柔聽完這些話不禁一愣,全程她好像對那少年掌柜完全沒有感覺。
倒是張伯好像統(tǒng)領(lǐng)全局一般,不過想來也是,張伯畢竟跟著父親十多年了,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只是一眼便明白了這些是是非非。
不多一會,張銘便拿著酒壺走了過來,酒壺里面裝的是梅花酒,剛出的酒,這個時候還有些溫?zé)?,正好合了梅花酒的意境?p> “你們的酒?!?p> 張銘將酒壺放在二人桌前,梅花酒的酒香從酒壺中散發(fā)出來,二人的眼前一亮,盯著這酒滿是好奇。
“小姐,你嘗嘗吧,若是不嘗的話那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少喝一些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的。”說著,張伯便給江柔倒了杯酒。
自家小姐身子骨柔弱,這他是知道的,也沒敢倒多,只是一小杯,連半杯都沒到。
江柔捻起桌上的酒杯,放在唇前聞了聞,抿了一小口。
她的眼前一亮,這酒居然一點都不嗆人,小時候她也嘗過一些酒,在她印象里那些酒都嗆死個人,而這梅花酒卻截然不同,入口綿軟,過喉也沒有那種火辣,但這確實是酒啊,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好……”
江柔本想說好喝,但就在此時,小腹處忽然涌出一股溫?zé)岢頂U散,她整個人都感覺暖和了起來。
“這,好…好暖。”江柔愣了愣。
她想起了之前的那股暖意,是因為這酒的原因,自己才感覺暖和的嗎,這樣太怪異了吧。
“暖?”張伯疑惑了一聲,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烈酒暖身子,只不過是通過酒的作用麻痹了人的神智,但這梅花酒卻有些不同,這股溫?zé)岬母杏X是真實的。
“真能驅(qū)寒?!苯岬难矍耙涣?,同時她也明白了張伯之前說的那些話了,這酒還真是仙釀,完全沒有一點夸大。
“小姐你的臉色好了許多?!睆埐娮约倚〗愕哪樕t潤了起來,不再是像之前那樣蒼白了。
江柔擺了擺手,笑到:“真的嗎?而且感覺很舒服,沒有之前那么冷了,這酒還真是神奇?!?p> “酒?”
張伯不信,他看了看手里端著的梅花酒,直接倒進了肚里。
梅花酒下肚之后立馬起了作用,自己的筋脈之中好像憑空出現(xiàn)了一股灼熱的能量。
第一感覺是暖,但仔細(xì)一探知,他的臉上就變了。
“怎么可能……”
張伯的神情變的呆滯了起來,剛才的發(fā)現(xiàn)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這,我的內(nèi)力……變純粹了……”張伯愣住了。
他還是頭一次見這么怪異的現(xiàn)象,但這怎么可能?內(nèi)力怎么能夠通過外力改變?
張伯扭頭看向了自家小姐,他想到了一些事,需要驗證一下。
“小姐,老奴得罪?!敝灰娝鋈蛔プ×私岬氖滞?。
一股內(nèi)力順著江柔的手腕的直達全身經(jīng)脈,一個大周天之后又回到了張伯的經(jīng)脈之中。
“張…張伯?!苯釠]有拒絕,她知道張伯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回來了……筋脈通了??!”
張伯抬起了頭,他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也不知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江柔眨了眨眼,縮回了自己的手,輕聲問到:“張伯,到底是怎么了?”
張伯沒有回答,反而是渾身顫抖了起來,像是有些興奮。
他忽然起身跑到酒館的柜臺前,發(fā)問到:“掌柜的,你這里的酒到底都有什么功效???”
“呃……”
張銘見這人好像很激動的樣子,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就是一個驅(qū)寒的酒嗎,用得著這么激動嗎,難道還要別的功效不成。
既然都問起來,他也不好不答,于是便說到:“驅(qū)寒?!?p> “呼呼呼…”
張伯喘著粗氣,眼睛有些血絲,聽到張銘的話后,他退后了幾步,忽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睆埐怕暣笮?,眼角流出了點點淚珠,他喜極而泣。
“……”
全程,張銘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江柔也是如此。
不明白為什么剛才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突然瘋了起來。
“小姐,你有救了,有救了,老爺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張伯發(fā)了瘋似的對江柔說到。
江柔有些不明白張伯說的話,什么有救什么沒救,她沒怎么聽懂。
“張伯你先平復(fù)一下,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柔說到,但她能明張伯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事情。
“呼。”張伯深吸了一口氣。
這位年邁的老漢已經(jīng)有多久沒這么大笑過了,讓自己平復(fù)下來之后,他緩緩的坐了回去。
“小姐,你知道我剛才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這酒居然能改善你的筋脈,我的內(nèi)力在順著你的經(jīng)脈又回來了,經(jīng)脈通了啊!也就是說小姐的病說不定能夠治好??!”張伯說話的時候都是緊繃的,整個人都在抖。
十多年了,江家一直在尋找治病的放法都一無所獲,這次居然……
江柔愣了愣,她小時候便體弱多病,爹爹請了很多名醫(yī)都沒辦法治好。
先天經(jīng)脈出了問題,要想治好的話可以說是難如登天,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只能靠著服用藥膳慢慢改善,只是效果并不明顯。
突然之間告訴她自己的病能夠治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能…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