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羽見玉龍公子這樣說,便沒有再問了,只當(dāng)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酒會大概還有半個時辰才開始。
現(xiàn)在還早,也不著急,隔間內(nèi)的人大多都在喝酒,上的是頂好的百花釀,這酒便是去年酒會的頭魁。
玉玲瓏倒是裝的有模有樣,折扇一甩,看向張銘說到:“張兄,試試我這百花釀如何。”
“好。”張銘點了點頭,接過半滿的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酒帶著花香,像是許多鮮花融合在了一起的香味,猶如穿行在花海之間。
張銘嘗了嘗這酒,雖然味道比不上酒館里的酒,但是這風(fēng)味也是世間少有。
他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這里面起碼有十余種花香,牡丹,桂花,桃花等等。
“不愧叫做百花,這酒很不錯,這酒的名字也取的好。”張銘稱贊道。
至少,他現(xiàn)在做不到釀出富含十余種花香的酒,這很困難,因為這并不是在酒中加入十余種花就能夠辦到的。
張銘也沒有撒謊,玉玲瓏能夠釀出這樣的酒確實挺厲害的。
“張兄謙虛了,我這酒可比不上張兄那酒館的酒?!庇窳岘囆Φ馈?p> 這話也確實沒毛病,但是這根本沒法比,張銘有最好的材料,最好工序,系統(tǒng)的力量總歸是要強過世人的。
這二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至少張銘是這么覺得的。
“玉龍兄是如何認(rèn)識張兄的?”公孫羽還是覺得自己認(rèn)識這人,于是便試探著問道。
“很早以前便認(rèn)識了。”玉玲瓏說到。
兩人聊了起來,顧青山見公孫羽問的那些問題便明白了,這家伙的估計是隱隱約約猜出來些了,只不過玉玲瓏裝的太像了,而且話語之間沒有一點破綻,公孫羽不敢確定罷了。
不過,這么一看,倒是挺有意思的,顧青山想著自己那天也搞身行頭出去坑蒙拐騙。
聊著聊著公孫羽便說起了這酒會的規(guī)則。
每年的酒會參加的都是這些上流圈子里的人,而參與比賽的酒的來源卻是從大多的酒館或是民間尋來的。
有的酒館老板是為了自家酒水的宣傳,也會和這些富家子弟尋求合作,帶著他們最好的酒來參加這酒會。
過了幾刻鐘,門外走來了三位穿著華貴的中年人。
他們頭頂上帶著氈帽,一副商人打扮,每人身后還跟著兩個小廝。
“眾位公子近來可好,我今年沒來晚吧?!眳钦乒窆笆中Φ?。
這三人來了之后,眾人便沒有再喝酒了,一番寒暄之后,這才知道這他們原來是主持這次酒會的評委。
“這三個人是青雨樓在外的掌柜,分別掌管青雨樓的衣布行,酒行,還有馬行,聽說去年便是他們?nèi)酥鞒值模嘤陿且仓挥羞@三位掌柜是常年在外露面的?!惫珜O羽解釋道。
顧青山與張銘這才恍如大悟,這次的比賽是青雨樓主持的,自然是青雨樓的人來做判決。
坐在中間的這位掌柜姓吳,酒行便是由他掌柜,他拱了拱手,笑道:“眾位公子,不知之前的百花釀可還滿意?!?p> “滿意滿意!”
“百花釀可是一絕,沒得說?!?p> 吳掌柜撫了撫胡子,看向了玉玲瓏的方向,說到:“這還得感謝玉龍公子將酒方交給了我們酒行,要不然眾位也喝不到這么好的酒?!?p> 眾人點頭,拱手說著感謝的話,扮演這玉龍公子的玉玲瓏也紛紛點頭回應(yīng)。
“眾位,閑話也不多說了,時辰已到,今日的酒會正式開始,不知哪位公子先將手中的好酒提來一觀。”
“我先來!”
只見一旁的座位上站起來一位身穿青衣藍(lán)袍的公子,從桌下拿起一個附著土漬的小壇。
“我可是尋了好就才尋到這一小壇,別小看了這一小壇酒,這酒可在地下放了三十多年,上好的女兒紅?!鼻嗯酃臃愿雷呱锨叭?,遞上了手里的酒。
那青袍公子說完又笑了笑,拱手抱歉般的說到:“眾位,我這酒差了不少,不過三十年的女兒紅可不好找,所以先獻上來了,免得后面出丑?!?p> 吳掌柜笑了笑,說道:“這三十年的女兒紅確實少見,放在外面也是一壇好酒?!?p> 話雖這么說,但眾人心知肚明,這酒會的酒要是如此普通的話,那青袍公子便不會說自己的酒差了。
三位掌柜一一品鑒,點評一番之后便將酒給了這隔間里參加酒會的公子哥們,眾人都嘗了一點之后,便是第二位了。
“三年份的岐山黃蛇酒?!?p> “十二年份桃花酒?!?p> “來自北漠的馬奶酒?!?p> “京城花滿樓……”
各式各樣的酒被眾人拿了上來,這些酒大多來自建安本地,又有許多是來自不同的地方,甚至連北漠的酒都有。
而且,每個人拿過來的量都不少,再怎么都有一小壇,畢竟是要給所有人都嘗一便的,這也是酒會的樂趣。
其實大多都是抱著蹭酒喝的態(tài)度來的。
有時一桌只有一杯,有時有多的,張銘也嘗了不少,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那三位掌柜一一嘗過之后便會通過內(nèi)里將酒氣排出體內(nèi),要不然這么多酒,他們可品不完。
獻酒的人越來越少,吳掌柜撫了撫胡子,看向了公孫羽這桌,拱手道:“不知今年玉龍公子可釀有新酒?”
玉玲瓏搖了搖頭,笑到:“今年倒是沒有,我今日可是專程來蹭眾位的酒喝的?!?p> “哈哈哈,喝了玉龍兄一年的百花釀,蹭兩杯酒又有何妨,我這還有半壇女兒紅,便贈與玉龍兄了!”
這些富家公子雖是紈绔,但卻又喜好交友,對待朋友也不會吝嗇,重情重義,直率慷慨。
一番寒暄之下,又鬧了不少笑話。
當(dāng)隔間內(nèi)安靜下來之后,有一灰衣男子站了起來。
司空明先是朝眾人拱了拱手,隨后便開口說到:“我有一酒,來自山林之中,可當(dāng)首位!”
“哦?”
眾人聽到這話有些吃驚,紛紛看了過去,只見司空明提起了地上的酒壇,走了出來。
灰袍男子名叫司空明,司空家的大公子,司空家也是建安城的二流世家。
“我家有一護衛(wèi)失足跌入山谷,機緣巧合之下活了下來,從一群靈猴手中得此酒,帶了回來?!?p> “此酒果香濃郁,酒味醇厚,當(dāng)為絕世美酒,請君一品。”
司空明拍了拍酒壇上的封紙,一股濃郁的果酒香從酒壇里飄了出來。
“好濃的果味!”
“這酒居然是從靈猴手里奪來了……”
“不可能吧,猴子怎么會釀酒?!?p> 張銘聽到這話眼前一亮,也有些好奇了起來。
聽那人的描述,張銘想起了從前聽說過的猴兒酒,要真是猴兒酒的話那可不得了,只能說這人運氣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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