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玢本人是很希望帶著張嘴就往家跑著蹭吃蹭住,答應(yīng)了易培基要求的陰樆桾卻不大好意思空手上門,顧向平好說也算是長輩,所以從來沒給誰送過禮的陰墟主在屋子里打了半天的轉(zhuǎn)兒,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顧玢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措了半天的詞,才問道:“墟主,你是不是,有點……”
他停頓了一下,才把那個詞說出來,“緊張?”
陰樆桾咬了咬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顧玢給看得有點發(fā)毛,眨么這眼睛,提議道:“要不,求墟主墨寶?掛著和真的似的,充充排面?!?p> 傍晚,兩個人磨磨蹭蹭地往顧府走,就著昨天晚上下的雪,提著不知從哪兒搜羅來的大包小包,顯得十分有誠意。
北平冬天黑的早,顧府單門獨戶,一盞宮燈,遠(yuǎn)遠(yuǎn)的照亮了一片,在微風(fēng)中微微晃著。
顧玢走在陰樆桾右前一點的位置,感覺到身后的人毫無征兆地停了腳步,疑惑地回了頭,挑了一下眉。
宮燈昏黃的光下,映得顧玢的側(cè)臉暖意盎然,陰樆桾低著頭,唇角似乎是挑起了一抹淺淡的笑。
時隔多年,他都快忘了回家是什么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