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愿意
與故辭云不一樣的是,江九銘身上帶著的只有玩世不恭,他的容貌邪氣,整個人更是同妖孽一般。
他的折扇抵在棱廓分明的下巴上,他看著子蘇,唇角微微掀起。
眾人聽完他那句話,都忍不住抽搐了下嘴角。
如果說故辭云是一個正面教材的話,那么這位妥妥是一位反面教材,他聞名于九歲,因為九歲那年他就殺了一個人。
殺的就是自己上頭的嫡親哥哥,本來這就是不可饒恕的大罪了,但是當今太后只說了句“銘兒開心就好”,然后就這么坦然的過去了。
之后京城幾位貴家公子試圖找他麻煩的時候,能逃的了就算是命大了,他不學無術,卻極愛穿一席白衣,拿一柄折扇,自詡公子。
他兇酷殘暴聞名于整個安陵,拿他的名諱來防止三歲小孩哭啼是最好的辦法。
梅安雅這下也真慌了,她連忙收回了手,看也不看江九銘一眼,很快便走了,江九銘此人遠比聽上去恐怖的很,他樣貌俊美,自然有不怕死的想上前湊,結果自然是不盡人意的,死的死傷的傷。
到頭來誰敢去招惹他。
他因為當今太后護著,自然蠻橫無理慣了,京城紈绔排行榜榜一,皇帝都拿他沒轍。
“多謝公子了。”子蘇見梅安雅急匆匆的離去了,只是略微抬了下眼眸,然后看向江九銘,微微俯身說道。
她不是沒聽過江九銘的傳言,可她也不怕,她就這么風輕云淡地說道。
“剛才算我?guī)湍懔??”江九銘痞氣的看了眼她,說道。
“是?!弊犹K誠然點頭,若不是他,梅安雅不知道還會怎樣和狗皮膏藥一樣纏著她,雖然她能擺脫掉,可到底是要廢些時間的。
“你不怕我?”子蘇的眼神太過清明,讓江九銘覺得有些不真切,她的眼神中沒有膽怯和害怕,落落大方,讓他格外意外。
“公子難不成要害我不成?我又為何要害怕?”子蘇反問,眸中噙了些笑意。
江九銘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快臨近午時了,我也還未用膳,不如你請我?”
香菱聽的都嘴角一抽,讓女子請客的男人,她這還是頭一回見。
子蘇點頭,想到了若煙,忽然說道:“我曉得有一家小攤販食物不錯,不曉得公子愿不愿意屈尊吃?”
“為什么不愿意?”
當三人去到了若煙那處,見識了這新奇的營業(yè)方式之后,江九銘的反應只是挑了挑眉,然后似乎沒有任何嫌棄的開始用膳了,當飯入到嘴中的時候,快速的又吃了一口。
看起來他倒極為滿意。
“公子可還覺得吃得慣,若是吃不慣,我請你去酒樓吃?!边@句話可倒是真心的,方才江九銘起到的嚇人作用她很滿意,所以還是有必要道謝的。
不過至于為何來這兒,其實還是為了方便讓香菱認識若煙以后好辦事,若是走兩趟的話,她倒嫌麻煩了。
不過此刻見到江九銘沒有公子病之后,她似乎覺得看這個人越發(fā)順眼了些。
江九銘笑了,他覺得這人十分有趣,既然要請自己去酒樓吃,剛開始不說,反倒現(xiàn)在說,委實有趣,不過更有趣的是,她一個大家閨秀卻喜歡來到這種小攤販用膳。
他笑的很好看,或許該說,笑起來這么溫柔的一個人,怎么能跟那么殘暴的人有關聯(lián)?
他搖了搖頭,而是繼續(xù)低頭吃飯,二人用完膳之后,江九銘站起來了身子,看著子蘇道:“后會有期?!?p>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不再留戀這。
等到江九銘走遠之后,子蘇又讓若煙上了一份膳食,對香菱囑咐道:“坐下來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