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靈力注入光錐的一剎那,小野如同開了透視一般。
眼神直接穿越迷霧,用上帝視角俯瞰著光錐內(nèi)的全部空間。
可還沒等他再一次感嘆這個世界的奇妙時,便已經(jīng)被光錐內(nèi)的景象給深深震撼到了。
堆積如山,琳瑯滿目。
你若說是財寶,金銀什么的估計小野治二除了偷著樂外也不會說什么。
可這些都是啥呀?
華麗的圍裙?尊貴的長袍?奢侈的坐墊?五顏六色的水杯?還有那極具小野家族特色的暗紫色床單......
更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都不僅僅是單獨的一件,而是一群,一堆,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
行吧,最起碼。在學校這幾年是用不著買家具和衣服了。
......
小野治二按照父親留在行李中的布置流程,有些羞澀的從光錐中取出一塊精致的暗紫色地毯。
那地毯也不知道是什么皮毛做的,手感細膩極了。上面的花紋還若有若無的隱現(xiàn)出一些暗淡的微光。
總的來說,怎一個貴字了得。
正當小野治二準備鋪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尷尬的事情。
貌似,家里給自己準備的地毯太大了一點吧!
反正鋪滿整個宿舍都不成問題。
小野治二有些心虛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舍友。
......
“額,沒事的,你鋪,你鋪?!?p> 小井川勝則看了看治二手中的地毯,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示意自己沒關系的。
而青谷彥那邊,雖然沒有說話,不過從他重新收回原本已經(jīng)放置好了的床板就可以看出,他也并不介意。
小野治二略帶些歉意的開始鋪設地毯,反觀其他二人在地毯鋪完之前也做不了什么其他的事,倒不如都過來幫小野治二一起干活。
畢竟前輩子受的可是正統(tǒng)社會主義思想教育。
就眼前這個赤裸裸的炫富行為還是個小野治二造成了極大的心里負擔。
不過這感覺,嘖嘖嘖......
地毯鋪好了,這時上面的花紋才完整的顯露出來。
其實講真的,小野治二也看不懂上面畫的到底是什么。不過從感知上,貌似這個在地毯鋪好的一瞬間屋內(nèi)的靈氣流動突然加快了許多。
看到舍友臉上的震驚,小野治二才知道自己并不是錯覺,而是這個地毯真真正正的在幫助他們改善宿舍內(nèi)的靈氣環(huán)境。
隨著布置一點一點的進行,小野治二突然有些明白學府的做法了。
確實完全不用給世家子弟安排特殊的宿舍啊,反正他們自己都有辦法布置的格外適合修煉。
倒不如就正正常常的隨機分配,還能落一個學府內(nèi)人人平等的美譽。
這不,還沒等全部弄完,小野治二就感覺宿舍內(nèi)靈氣的濃郁程度比之前多出數(shù)倍有余。
按照流程上的最后一步,門簾一掛好,整個宿舍的布置就算是完成啦。
怎么說,起碼小野治二覺得逼格是滿滿的。
暗紫色的鏤空木雕床板,再配上不知是什么動物羽毛做的枕頭。頭頂懸浮著的紫色水晶還微微發(fā)散出一點纖弱的熒光。
再配上那一眼望去的地毯,復雜又深邃的花紋......
小野治二不禁贊嘆世家畢竟是世家。不過貌似自己怎么好像在家中沒有看到這些個東西呢?
小野治二有些許疑惑。
“對了,還有一個舍友怎么還沒來?”
“看這時間馬上就晚宴了?!?p> 聽著舍友們的交談,小野治二看了看宿舍中那空空一角,也不由的有些疑惑。
不過,聽到小井川說晚宴才想起來自己居然連午餐都沒吃,頓時感覺到胃里一陣空蕩蕩的。
“我們先去會場吧?!?p> 實在是有些餓了,小野治二便提議先去會場。反正現(xiàn)在連第四個舍友是誰都不清楚,干這么等著也不是個事。
只是小野治二沒想到的是,他話還沒說完,小井川勝則就立馬同意??催@架勢都快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了。
至于青谷彥,好吧,他并沒有意見。
于是乎,小野治二一行就浩浩蕩蕩的出門了。
其實下樓的時候小野治二有想過去找一下草壁國光那個胖子的。
不過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連胖子是哪個宿舍的都不知道,頓時有些尷尬。
“算了,等晚上見了再問吧?!?p> ......
晚宴所在的禮堂離陰陽院的宿舍樓并不近,其實離哪個院的宿舍樓都不近。
它處在一個學府很中間的位置,小野治二猜測這就是建立這所學府的人最初的考究。
其實說是禮堂,確實和小野治二腦海里的形象差了好多。
這里的擺設并不像后世一樣是一個大舞臺,然后一排又一排的座位。
如果真的要舉個例子,我想《哈利波特》里霍格沃茲的那個禮堂和這里有著一些相似之處。
五處長條形的桌子對應著學府五大院系。
不過奇怪的,整個禮堂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
“喂,那邊的,快過來。你們哪個院的?”
“別亂跑,不然就全都亂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小野治二突然愣了一下。
定睛一看,咦,這不是在停車場的那個大叔嗎?哼哼,要不是他啥都沒告訴自己,今天還用過的那么復雜嗎。
一想到這里小野治二就有點生氣。
“???是你啊?!?p> 很明顯,那男子也認出了小野治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野治二居然在他臉上看出了一絲絲尷尬。
“你們陰陽院的吧?”
“快快快,快進去,不然全都亂了。諾,就那個法陣。”
還沒等小野治二開口,那男子從小井川勝則那邊聽到回答后立馬把他們推向一個類似陰陽魚的法陣中。
這符號別說,小野治二還真認得。
這就是他們陰陽院的院徽嘛。
陰陽魚背景,就中間隱現(xiàn)的雙生鳥
。要知道,第一次看到這個徽章時的小野治二可是被帥到一臉星星。
法陣被啟動了,腳底下的陰陽魚越游越快。
突然,小野治二等人眼前一黑,再亮起來時就已經(jīng)到了別的大廳內(nèi)。
這里的氣氛才正常嘛。
一條條長桌按某種順序擺放,一個個學生樂此不疲地來往穿梭著。
除卻中間那一塊不知道用來干什么的空地,小野治二終于找回點以前參加聚會的感覺了。
“小野桑,我問過學長了,這里是按年級坐的。我們過去吧?”
小野治二看了一眼剛才跑來跑去的小井川,原來這家伙是去問人了呀。小野治二不禁感到這些平民出身的天才確實有很多地方值得自己學習。
“好,彥,我們過去吧?!?p> 聽到小野治二的招呼,青谷彥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在反應過來后卻是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頓時臉紅了。
就連回答的話都有些磕磕絆絆。
小野治二看到了青谷彥的表現(xiàn)和小井川勝則異樣的眼神,著實有些頭疼。這個時代階級思想牢固的簡直讓人無語。
隨即也就先不強求,順其自然吧。
果不其然,到了自己一年級的長桌處。小野治二一坐下,除了身邊的兩個室友,也沒人敢往跟前靠,最近的也有三四個人的空位。
小野治二環(huán)視了一周,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道胖乎乎的的身影。
應該是草壁國光還沒到吧。
......
“誒,小野桑,你看那邊那個男的?!?p> 順著小井川勝則的手指,小野治二又看到了一個熟人。
沒錯,正是在宿舍樓下出手教訓人的黑發(fā)男子,這可讓小野治二打起來精神。
“勝則你知道他是誰?”
“嘿嘿,我能不知道嘛,他是四年級的學生,也是我們這個年級的級長?!?p> “級長?”
小野治二也是被小井川的話嚇了一跳,像級長這個職位在自己的印象中好像都是很重要的吧。
這個聽說還是四年級學生的人居然同時兼顧著自己年級的級長,小野治二不由的贊嘆,人杰如此,真叫人羨慕呀。
“他是不是很厲害?”
剛問出這個問題小野治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能不厲害嗎?自己又不是沒見過,頓時感嘆起自己怎么說話都不經(jīng)過大腦了。
“當然厲害啊,他可是達到了三星陰陽師的水準的啊?!?p> “三星?”
小野治二有些蒙圈,要知道,自己的父親也才四星大陰陽師而已。
這個比自己父親年輕不知道多少的青年居然就已經(jīng)是三星陰陽師了,不由得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
其實這里就是小野治二的知識盲區(qū)了,一星到三星好升。但三星之后每一顆星的增加對于陰陽師來說都是一個難以跨越的坎。
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天之驕子窮其一生還最終只是三星陰陽師了。
不過這里的好升當然是相對的。
比起三星后的屏障,前面升星就真的只是講究一個水到渠成的過程,積累夠了,也就自然突破了。
但這僅僅只是長岡學府內(nèi)的現(xiàn)狀,畢竟學府內(nèi)的學生都是一等一的天之驕子。
如果放在外面來看,要真有那么容易突破,陰陽師的平均水平也不至于僅僅只有二星了。
不過小野治二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一點奇特之處。
有意思,為什么每次這個小井川勝則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呢,這可讓小野治二一陣好想。
終于,趕在晚宴開始之前草壁國光總算來了。
還沒等他坐下,嘴里那熟悉的吐槽就已經(jīng)止不住了。
“治二,你猜猜我舍友是誰?”
聽到這明顯是倒苦水的開場白,小野治二也是愣了一愣。
要知道草壁國光這個胖子雖然看起來不靠譜的說,但好歹也是草壁家的人。能讓他有這種郁悶感的舍友,估計來頭也不會太小。
“土御門真司!”
“什么?”
小野治二差點大聲叫了出來,幸好這時注意到自己的人不多。
這個名字,或者說這個姓氏小野治二可不要太熟悉。土御門家族那可是安倍晴明這個歷史上最出名陰陽師的直系后裔。
“是吧,你也知道他?他可是這屆土御門家最有可能被冠以“安倍”的人?!?p> 草壁國光看到小野治二的神情還以為自己這個好哥們同他一樣,都知道土御門真司的輝煌戰(zhàn)績,不由的便再次滔滔不絕的吐槽起來。
這時候小野治二可完全沒聽進去他在說些什么,腦子里一直想的都是土御門真司。
或者說,一直想著的是土御門真司身后那個光芒照耀了一代又一代的傳奇陰陽師——安倍晴明。
也許在穿越前的小野治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回到這個另類的平安京,也許很多基礎的東西他都不知道。
但是這個人,小野治二知道!甚至說是熟悉。
在肝陰陽師的日日夜夜里,他不知有多少次曾幻想這能如同安倍晴明一樣。
去了解鬼怪,去收服式神,去阻止戰(zhàn)爭......
去為了平安京所有人守護在每一個危險面前!
幸運的是,現(xiàn)在居然有機會了。
小野治二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莫名的笑意。
他靜靜地坐著。
靜靜地看著這無比熱鬧的會場,小野治二內(nèi)心居然有一種異常奇怪的平靜。
似乎是終于找到了某種信仰。
或者追求?
......
“安倍.....真司,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