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魂?
草壁大和不由的心頭一愣,
他當(dāng)然知道這個說法,
但是還魂的意思不是用在人死后的嗎?
傳說中在人去世后的第七天,死者的魂魄會返回自己家中。
這個的傳說,聽說還是從東海對岸的古老國度流傳過來的,
雖說像他們這些個陰陽師,當(dāng)然是知道這些習(xí)俗大概率上都是假的,
不過,最起碼在平民之間還是有不少人把這個當(dāng)成真事,認(rèn)真對待呢。
看著草壁大和疑惑的眼神,老人家也沒有在賣關(guān)子的意思,
直接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啊,這個赤怨的詛咒家族,還真和東海對岸的古國有些許關(guān)系。
......
“什么“釘頭七箭書”?”
小野治二被嚇了一跳,
我的天,這是什么???
傳說中陸壓道人的絕世秘法,一代金仙趙公明便是身隕在此術(shù)之下。
不過,那個不是演繹嗎?
為什么...
突然,小野治二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直接愣住了,
確實,自己都能來到這個地方,遇到這么多稀奇古怪的傳說妖怪,
那么在中國有仙呀,佛呀什么的就真的不足為奇了。
不過問題來了,
就算有陸壓道人,真的有這個什么“釘頭七箭書”這個絕世秘術(shù)。
那么也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姑娘能隨隨便便施展的?。?p> 小野治二不留痕跡的偷偷看了一眼還在夸夸其談的老人家。
不由的陷入深思,
......
“不過,她們家族獲得的秘術(shù)僅僅只有第一重,而且還不全!”
老人家停頓了一下,
他似乎是深呼了一口氣,也有點暗自慶幸的意味在里面。
確實,要不是清楚她們家族的秘術(shù)只有殘缺的第一重,
估計,哪怕老人家膽子再大也不敢提議去對抗的。
小野治二等人都很安靜,
似乎整個房間只有老人家一個人的聲音。
“嘶!”
“好,我們干了。”
頓時,小野治二和草壁大和都看向草壁國光的方向,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草壁國光確實是這次委托的主要領(lǐng)頭人,
自然,他也有決策的權(quán)利。
小野治二終究是外人,不屬于草壁家的職內(nèi),
至于草壁大和,當(dāng)然是聽從自家嫡系公子的命令了呀。
“你打算怎么辦?”
“事先說好,我們是真的沒有對付這種妖怪的辦法和經(jīng)驗?!?p> 說到一半,草壁國光似乎是想到小野治二那一盒珍貴的符篆,
頓時愣住了,
草壁國光偷偷的瞥了一眼小野治二,
“最起碼,我是沒有的?!?p> “我已經(jīng)有辦法了,只是需要幾位大人配合?!?p> 老人家似乎早就料到,
他緩緩站起身來,
“諸位大人,聊了一個早上,一定是累了吧?”
“我早已命人備好茶點,請諸位大人品嘗?!?p> 草壁國光與小野治二他們對視了一眼,便也就跟著那個老人家走了房間。
至于對策嘛,
想是會在等會用餐的時候,再細(xì)細(xì)的講給自己等人聽的。
......
入夜,
今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淡,
不是那種被烏云遮住的朦朧感,而是單純意義上的暗淡。
也許是知道今晚會發(fā)生什么一般,
竟然周圍環(huán)境都顯得格外安靜。
那躺著男人的房間,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fēng)的緣故,房間里的蠟燭居然開始有些微微搖曳。
直到,它突然熄滅了。
好像有人進(jìn)來了,
她走的是門,就像人一樣推開門進(jìn)來的,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
她沒有帶任何裝飾物,就是簡簡單單的白色素衣,
她靠近躺著床上的男子的臉看了看,
然后像是很自然的跪在了床前,就這樣靜靜的待著。
這個場景,像極了為自己丈夫守靈的妻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房間里的溫度像是越來越冷了,
最然人恐怖的事情,不是蠟燭的突然熄滅,
而是已經(jīng)熄滅了的燭火的無故復(fù)燃。
可這次的燭燈卻已經(jīng)不再明亮,
那些個火焰像是來自幽冥的鬼火一般,
散發(fā)著暗淡的,慘綠的,微弱的燭光。
那女子像是沒注意到一樣,
她還安然自得的跪在自己丈夫面前,
今天與明天的交匯點,絕對是在邏輯意義上時間中最混亂的時刻了,
它既是今天的結(jié)束,又是明天的開始。
也許正是因為它混亂,
才會導(dǎo)致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妖怪會選擇從這個時間點開始冒頭。
說一個沒有依據(jù)的猜測,
或許在這個時間點,陰界和陽界的邊界也是同樣混亂的呢?
雖然只有很短暫的一瞬間,但總歸給那些生活在冥界深淵里的生靈多了一絲絲向往的機(jī)會。
言歸正傳,
似乎當(dāng)好掐著這個點,躺在床上的男子的手指居然開始輕微顫抖了一下。
這個動作很小,但跪在床前的女子偏偏就感受到了,
她沒有大喊大叫,沒有驚慌,沒有憤恨,
她只是坐直了一點而已,
僅此而已。
男人的顫抖從手指開始往全身蔓延,
像一個嶄新的靈魂在重新適應(yīng)軀體一般。
整個場面顯得詭異極了,
一個女人安靜的可怕,一個男人抽搐到顫抖。
“??!”
隨著男子突然一聲慘叫,他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坐立了起來。
當(dāng)然,那些顫抖也是隨之停止了,
要不是現(xiàn)在還凌亂的床單,估計也沒人相信剛才會發(fā)生那樣一幕。
那男子四處打量了一下環(huán)境,很快他就看到了跪在自己床前的白衣女子。
他有些失神,
自己的妻子怎么像是再給自己守靈?
等等,妻子?
似乎是腦海中那些不好的記憶終于開始蘇醒,
男子的是被嚇的從床上跌了下來,然后身體本能地盡力躲開那個還跪著的白衣女子。
“你...你...”
顫抖,恐懼......
此刻的他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鬼知道他這七天經(jīng)歷了什么,
白衣女子終于抬起了頭,
那面孔平淡極了,就好似之前朝夕相處的妻子一般,
完全沒有自己記憶中的那種猙獰。
她笑了,
不知為什么,白衣女子居然沖著那個男子開始笑了起來,
不過,這笑容在綠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陰森。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
笑容也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瘋狂。
“你別過來...別過來?!?p> 那男子已經(jīng)退到墻角了,他無路可退。
而眼前的女子身上的白衣居然在逐漸變紅,
就像是鮮血突然暈開了一樣。
白衣女...哦,不對,現(xiàn)在是紅衣女子她走的很慢,手上還逐漸浮現(xiàn)出一個鬼面。
這時,那男子的記憶才完全恢復(fù)了,
看著驚悚又熟悉的鬼面,不由的發(fā)出一陣驚叫。
在恐懼面前,不只有女人才顯得懦弱。
最起碼,眼前的這個男的就表現(xiàn)的糟糕至極。
......
“現(xiàn)在的你,讓我格外的惡心。”
那紅衣女子冷冷的說了這么一句,
前不挨頭,后不著調(diào)的。
“過了今晚,你的靈魂就會完全沉淪?!?p> “哈哈哈哈!”
還是病態(tài)的笑容,瘋狂的笑聲,
不過隨著她的笑,那手中的鬼面像是越發(fā)鮮活起來,
似乎真的準(zhǔn)備捕食一般。
那男子也是沒有出息,
似乎早就被眼前的事,或許是過去七天糟糕的記憶給嚇壞了。
頓時一股騷臭的氣味就從他身下涌了出來。
那紅衣女子的笑戛然而止,
她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蜷縮在墻角便的那個男人,
他居然是自己的丈夫?
隨即那紅衣女子便也沒有什么說話的想法了,
手中的鬼面,像是真正幻化成一個厲鬼一般,
極其兇猛的朝著那個男人撲了過去。
危機(jī)關(guān)頭!
兵傭——?。。?p> 突然,一個穿著厚重盔甲的武士就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鬼之假面的攻擊路線上。
武士刀一揮,隨著白光一閃而過,
這鬼面就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被直接打回了女子身邊,
此刻的紅衣女子也沒功夫卻看鬼面了,
只是格外驚訝的看著那個突如其來的“武士”。
這個變故好像不在自己的計劃當(dāng)中。
......
“我們已經(jīng)等你好久了?!?p> “咦?”
“般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