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深夜,窗簾緩緩合上。
晚間風光消失在厚重的簾布外,所有的光亮湮滅。
凌晨兩點,臥室門鎖發(fā)出輕響。
門開出一條縫,周珩訶出現(xiàn)在門后。
脖子上系著金色的鈴鐺,靜靜躺在鎖骨中間。
現(xiàn)在的他,是人形。
蓬松的黑色短發(fā),二十來歲的年輕模樣。
濃密纖長的睫毛也掩蓋不住琥珀雙眸的光芒。
隨著門縫的大開,城市的燈光逐漸驅(qū)逐滿室黑暗。
躡手躡腳地走近大床,童心正在酣睡。
二十三歲的她,今年剛剛畢業(yè),臉上是滿滿的膠原蛋白,睡覺時嘴巴微微嘟著。
周珩訶小心翼翼地接近她,半跪在床上,指尖輕輕觸碰她的唇。
睡覺時嘴巴微微嘟著,瞧起來粉粉嫩嫩,碰起來更像果凍。
春天是不冷不熱的季節(jié),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
手指捏住被角提起,周珩訶悄悄將自己的腿伸進去。
童心呼吸加重,驀地睜開雙眼。
掐住他的手腕順勢往下滑,拇指捏住他的虎口用力按下去。
“啊,啊,啊?!?p> 周珩訶痛得直呼,童心飛快從床上彈起來,將他的手牢牢鎖在身后。
臉頰壓在床上,周珩訶臉皺成一團:“饒命,饒命?!?p> 白嫩的腳丫踩中他的腿窩,骨關(guān)節(jié)捏的‘咔嚓’直響。
“又想占我便宜?”
空出一只手抽他的后背,童心:“你是不是不長記性?!?p> 周珩訶直吸氣:“疼,疼,”
又是一巴掌呼上去。
“安靜點?!?p> 雙頰熏上粉紅,周珩訶含羞帶怯地撅起自己的屁屁,說:“別打那里,打這里。”
怒火沖上天靈蓋,童心直接一腳上去。
“你有病吧?!?p> 巨大的慣性差點讓他飛出去,臉重重地砸進被子,周珩訶悶哼一聲,接著委屈地說:“你變了?!?p> 童心踩著床墊,腳丫死命碾壓他的大腿,惡狠狠地說:“我哪里變了?”
周珩訶嚶嚶叫喚:“以前你都抱著人家睡的?!?p> “以前你都喊人家寶寶的?!?p> “以前,”
纖細的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太過用力導致面目猙獰。
“你要臉嗎?”
“抱你睡,那是因為你是貓?!?p> “寶寶?我把你當寵物,結(jié)果你是什么玩意?”
“一只妖?”
“我以為你是寵物,和你同吃同睡一年多,你占了我那么多便宜,能留你一命都算你命大!”
“你倒好,三天兩頭鉆我被窩,有沒有羞恥心?”
周珩訶嘻皮笑臉,身子像抹了油一樣靈活,繞到童心身后,雙手箍住她纖細的腰,臉挨著輕蹭,說:“寶寶,倫家會對你負責的,倫家生是你的人,”
不對,他是妖。
呸呸呸,說錯了重來。
“倫家生是你的妖,死是你的鬼?!?p> 掙不開他的束縛,童心氣的小臉通紅。
“滾你丫的。”
周珩訶緊緊鎖住她,瞇眼輕蹭:“不滾不滾?!?p> “滾。”
“我走了的話,你會想我的?!?p> 齒縫里硬擠出一句話:“周珩訶!”
周珩訶松開她,傲嬌地說:“滾就滾嘛?!?,說罷他在床上滾了兩圈。
兩圈滾完,發(fā)絲凌亂的周珩訶沖她發(fā)射電眼,問道:“滿意不滿意,我可以再滾十圈。”
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