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童心緩緩睜開眼睛。
司空從青幕之中鉆出半個身子,冷不丁出聲:“你醒啦?!?p> 童心盯著天花頂,輕聲說:“你不該這樣出現(xiàn),周珩訶會發(fā)現(xiàn)你?!?p> 司空滿不在乎:“他不在?!?p> “那就好。”
“你不太對勁啊?!?p> 童心從床上坐下來,瞇了瞇眼:“有樣東西需要你交給南方?!?p> 她接下來會有段時間被關在這座院子里,直到傷口愈合為止,可她等不了這么久了,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什么東西?!?p> “我的血?!?p> “?。俊?,司空驚訝。
“我的血里有大妖之力,你讓南方分析出里面的濃度。”
司空木木點頭:“好。”
凌晨時分,童心做了一個夢。
嬰孩睡在搖籃之中,四面八方的藤條涌向她。
爺爺手中長劍不??诚蚰切┨贄l,可那藤條就像是砍不死一樣。
砍斷又再生,然后繼續(xù)往嬰兒身上涌。
爺爺只得咬破手指在嬰兒身上劃下一個陣法,那些樹藤在碰觸到陣法的那刻,全都慘叫著離去。
當樹藤全部離去后,老爺子很激動地在和童聲說話。
那個嬰兒被抱在童聲手里,他同樣也很激動,頭上青筋暴起,抱著嬰兒不敢肯放手。
他們在說什么,童心已經聽不清了,當她強迫自己去聽,只感到一陣鋪天蓋地的窒息感。
最后她是帶著冷汗醒來的,童心揪住胸口大口喘息著。
她掀開被子跳下床,只套上一件外套匆匆下樓。
沙發(fā)上的周珩訶睡著正熟,嘴巴還時不時的砸兩下,看樣子是夢到什么好吃的了。
童心放輕腳步往門外走去,看門的人還是守在門外。
“五小姐,請您回去休息?!?p> 冰冷的話語,沒有任何起伏,就像是兩臺機器一樣。
童心眸色變深,她的臉拉下來:“在童家我還是個犯人嗎?”
“五小姐說笑了,夜深了還請您早點休息?!?p> “我偏要出去呢?!?p> “那我們就得罪了。”,兩個人同時擼起袖子要把她扛回院子里。
外面匆忙醫(yī)生和護士,都是往中院的方向跑去。
中院出什么事了,大半夜怎么會有這么多醫(yī)生出沒?
童心揮開他們的手,厲聲道:“我要去看看,你們可以跟著。”,說完趁他們不備跑了出去,守門的人無奈嘆息一聲,也跟了上去。
醫(yī)生和護士進了趙漫漫的住所,童心急匆匆拉住一名護士,她恐慌道:“是不是我媽出什么事了?”
護士:“費醫(yī)生正在搶救,請五小姐安心?!?p> ‘搶救’這個詞撞得她腦袋發(fā)懵,這些年她媽媽的身體到底是什么狀況。
童聲趕來時也好不到哪里去,外面只套著一件袍子,是匆匆趕來的。
看見女兒站在外面,開口就是喝罵:“誰讓你出院子里,回去!”
童心急火攻心:“媽的身體到底有什么問題?”
“你還知道關心你媽媽嗎?你要是真關心也不至于幾年不歸家。”
童心眼眶發(fā)熱,抿唇說:“我為什么不肯回來,你心里難道有數(sh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