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tuán)藏大人,你所交付的事情我都辦妥了,是不是可以……”剛從地牢里回來的那名白眼忍者,此時他的語氣倒是奇怪的有了一絲急迫和期待。
“307室,自己去吧?!?p> 團(tuán)藏說完,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是!”
……
根部基地深處,301室,302室,303室,304室,305室……一間一間的走過,心中難免的喜悅已經(jīng)浮在臉上。
306室……
他微微拐過路角,停在了前方的第一扇大門。
307室……
他停在了那里許久,最終緊握住拳頭,還是推開了大門。光線很黑暗,擺在前方的正中央,一塊呈六棱狀的藍(lán)光晶體矗立在他眼前,那是在這黑暗的房間里面,唯一的發(fā)光體。
不過重要的不是光,是里面的……他一步步,緩緩地走上前去,眼中倒映著的是晶體里面的一名沉睡少女。
“妹妹……”
他上前去,伸出手撫摸著那層薄薄的晶體,緊接著查克拉匯聚在手上,試圖將其打破開來。
“咔!”
查克拉不斷從穴道噴涌出來,他俯下身子,手掌從后向上狠狠擊打出去,砰的一聲,晶體瞬間被轟碎得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在里面的沉睡少女也同樣滑落下來,他一把將其抱住。如果我在場的話,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我與他之間是多么相像。
和未開啟永恒藍(lán)瞳體之前的我一樣,同樣十二歲大小,有著滑嫩的晢白肌膚和柔順的黑色長發(fā)。
“乒!”
厚重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外傳來,白眼三百六十度的視線一經(jīng)掃描,密密麻麻的根忍,將房間圍了個水泄不通。
“怎么了?”
為首的那名根忍并沒有回答,而是持劍就沖了上來,在他身后也有十幾名根忍也沖了上來。
他急忙把她放到一邊,布滿查克拉的手掌打翻了凌空刺來的長劍,不過緊接著又是幾把長劍刺過來。
“柔拳!”
雙掌作彎指狀,刁鉆狠辣得打翻的所有長劍,震得那些根忍都是連連后退。
緊接著又是幾十把手里劍飛過來,配合著白眼整整三百六十度的超大范圍視線,輕輕松松的就接下了那些手里劍。
“咻!”
一把手里劍從一旁飛過來,他伸出兩指急忙捻住,僅差一點(diǎn)便要命中那名沉睡的少女。他的臉上第一次浮現(xiàn)了怒意,也不再留手的看向他們。
“你們真的惹我生氣了!”
“土遁·土龍彈之術(shù)!”
整整四道聲音響起,數(shù)十枚土泥彈鋪天蓋地的轟打過來,萬箭齊發(fā)般的呈包圍狀。
“回天!”
不再留手,所有攻勢都盡數(shù)倒射飛回,給大部分根忍造成了一些傷勢。不過又是開始結(jié)印,結(jié)束回天后的他,也做好了抵抗第二波攻勢的準(zhǔn)備。
“噗!”
一把苦無突然從后方刺來,轉(zhuǎn)身離開,沉睡的少女此時早已蘇醒,正冷目對他。
“砰!”
變身術(shù)瞬間解除,一名普普通通的根忍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捂著胸口處被苦無刺中的傷痕,鮮血淋漓的滾落下來。
自己太過放松,導(dǎo)致連變身術(shù)都沒有看的出來嗎?
“你……”他半跪在地上,將苦無取出狠狠扔飛,幾口血沐吐出,眼中燃燒著滔天恨意,“團(tuán)……藏?。?!”
他低沉的怒吼,不過身后的那名根忍持劍便直直往他心臟處貫去,被他反手一把抓住,另一只手直接點(diǎn)中他穴位,一股大力將他擊飛。
此時那幾十名跟著再次將他圍了起來,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半響后,極有默契的一齊沖了上去。
他緩緩站起身子,胸膛上的傷痕被那神秘的白色細(xì)胸,瞬間補(bǔ)充了血肉。他一雙白眼,冷冷的掃視沖來的根忍,瞳力運(yùn)轉(zhuǎn),隨即便是大開殺戒……
……
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他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見了不遠(yuǎn)處正艱難的挪著身子過來的女孩。
那張臉……真的跟她好像啊……
……
我吃力的在地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挪著身子,雖然也看見了守在門外的那名白眼少年,暗暗的咬了咬牙,但還是直接無視他準(zhǔn)備往大門里進(jìn)去。
就在我挪到大門的位置,即將經(jīng)過他身體的時候,他還是走了過來。
“就算你想要攔我,我也一定要進(jìn)去!”我用僅剩的力氣,帶著惡狠狠的語氣,冷冷的對他說道。
他低下頭來,看向我的目光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戲謔和憐憫,反而是包含著復(fù)雜的神色。
我一直往前挪去,雖然他擋在前面,不過我依舊從他身旁鉆過去,他也沒有要攔我的意思。不過就在我剛進(jìn)大門一兩米時,他的聲音從后方幽幽地響起了。
“這樣走太慢了,我?guī)闳グ伞!闭f著他直接走過來,動作輕柔的把我抱在懷里,然后就直直往血爐那里走過去。
“你!你放開我!”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盯著面色平淡的這個白內(nèi)障。他似乎是沒有聽到我的話,語氣依舊是那般平淡的說道。
“先忍著點(diǎn),待會就到了?!?p> 我狠狠的刮了他幾眼,不過最后還是由于身子的虛弱沒有發(fā)作。就這樣,他把我抱到血爐旁邊,然后就把我放到了下面去,沒有繼續(xù)動,也沒有離開。
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我還是沒有去問他,畢竟先去媽媽那邊才是最重要。最后來到血爐邊,一只無力的小拳頭錘了錘尤為結(jié)實(shí)的晶殼。
“媽媽!”
血爐里的那名女子,身體微微一顫,轉(zhuǎn)過頭來,還是熟悉的面孔,只是那面色比之以往不知道是蒼白了多少倍。
“媽媽……媽媽……媽媽!”
五六多年的漫長分別,終于見到了媽媽。再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疼痛,直接撲到了她的懷里,不成調(diào)的微弱抽嚏著。
“阿初……流了好多血,很疼的對吧?”媽媽看著我全身滲透出來的那些干涸的血跡,同樣把我的身子抱住,“雖然已經(jīng)知道,你早晚都會有覺醒血繼的那一天。”
“我……”
“阿初,即便你不暴露,也還是會有這一天的,不過……”她的目光突然看向了血爐深處,那里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像心臟一樣,有活力的跳動著,“花了十三年的心血,終于制煉而成了。正如團(tuán)藏所說,我們奈何一族的神器,也就只有奈何一族的族人才能夠掌控,可是……”
母親炙熱的目光看著血爐里,仿佛是多年未見的故友,嘴角處也都不禁漾起了一個笑容。
“阿初啊,它是你的?!蔽掖舸舻目粗赣H,她的目光轉(zhuǎn)過來,輕柔的語氣對著我說,“可能會有點(diǎn)疼,忍著點(diǎn)。”
我還不知道母親想要做什么,只見她從里面拿出了一顆血珠,然后趁我不注意時,直接一手往我嘴里送了進(jìn)去。
“唔!”
變故發(fā)生的太突然,血色珠子進(jìn)了嘴里后,仿佛有靈性般的直接鉆入了身體內(nèi)部,無處可尋。
“咳咳咳!”
我劇烈的干咳了幾聲,不過好像沒有被噎死,冷靜下來后,再度看向了母親。
但是……
鮮血突然不要命的狂噴出來,母親身上的動脈被切斷,生機(jī)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流失,不過她依舊微笑地看著我。
“雙手若沾滿了鮮血,便不能再擁抱你了?!彼@么說著,原本想要抱過來的雙手突然撒開,抽盡最后的力氣,“阿……阿初,不要怪我。我已經(jīng)給了你我所有的一切,再也沒有什么好給你了,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一個人去走了?!?p> “媽媽……”我顫聲喃喃。
“不要哭,阿初,零在你的體內(nèi),往后你會因?yàn)檠}能力的完全覺醒,而運(yùn)用更強(qiáng)大的血繼限界。隨著能力的不斷覺醒,你也會接觸到我們所得知的一些秘密?,F(xiàn)在……還有一個疑問,也就是你現(xiàn)在最想問的問題吧。這是……我們自己的選擇,你要知道,我和月都不后悔生下你,因?yàn)槟闶俏覀兊南M蛪粝氲难永m(xù)?!?p> 說完了長長的一段話,她仿佛抽空了所有的力氣,一只手顫顫巍巍的從懷里掏出一塊血紅色的碎石。
那是……奈何一族所持有的另一半塊血源玉?。?!
母親仿佛將最后的遺物交付于我,最后的余溫搭在手上,然后……無力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垂下。
“媽媽……”
“媽媽……”
“媽媽,你醒過來好不好?”
“媽媽,你別嚇我好不好?”
我是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搖了搖她倒在地上的身軀,已經(jīng)漸漸地開始冰涼……我無力的收回了手,另外一半血源玉石被緊緊的握在手里。
“媽媽!”
最后失控的哭喊出聲,雙手撐地,十指豎撐,無法壓抑著的痛苦,任由它發(fā)泄出來。
然逝者已去,留下的只有更加深刻的痛苦和更加沉重的擔(dān)子。
那名白眼少年站在不遠(yuǎn)處,靜靜地注視著痛哭的我,輕輕地嘆了一聲,突然察覺到了什么,面色一變,朝我的方向過來,迅速拉起我的手就走。
“媽媽!”
“好了!你如果想讓你黃泉之下的母親高興,就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有根忍追過來了,數(shù)量還不少,趕緊走再說!”
我抹了一把眼淚,還有些通紅的雙眼望著他:“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你為什么要幫我?”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回了一句,待會再說,就帶著我掀起一陣塵土飛揚(yáng)飛快跑了。
不過追過來的根忍之?dāng)?shù)量顯然極其之多,在我們前進(jìn)的方向,同樣又分出一支小隊(duì)包圍住了我們。就這樣兩面夾擊之下,我們最終還是被圍在了一個陰暗的小角落里。
“把她交出來!”
“嘁!”
他面色難看的望著不斷涌來的上百名根忍,如此龐大的規(guī)模,是我從未見過的。這樣的程度,已經(jīng)算是無限接近于田之國政變之夜的那一戰(zhàn)了。
不過相比于那一次之下,這一次反而是一方壓制著一方,不管是從數(shù)量上還是從質(zhì)量上,似乎都是一樣的。
對面有整整兩三百名根忍,而這邊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其次我的經(jīng)脈被廢,只剩下眼前這名有戰(zhàn)力的白眼少年,一邊打著還要一邊護(hù)著我,一點(diǎn)勝算都占不上的。
“把我交出去吧……”
“不可能!”他的目光極其堅決,讓我想不通,他為什么要這樣護(hù)著我?
“我還不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hù)!而且我也不會像那個砂隱村的小子一樣。”
他擺出了柔拳的架勢。
“你……”
然而我話還沒說完,他便已經(jīng)沖了出去,似乎是想要?dú)⒊鲆粭l血路出來,當(dāng)然同樣也有幾名根忍迎了上去。從幾名,到十幾名,再到幾十名,最后四五百人都一起上來群毆他??v使他天賦再高、能力再強(qiáng),雙拳能敵四手,以他一人之力也縱然不能招架住如此多人的圍攻的。
僅僅打傷了幾十人而已,斬殺的甚至只有剛剛破十之多,他的查克拉就已經(jīng)幾乎要耗盡了,呼吸一喘一喘的。
“別這樣了……”
沒有人回應(yīng)我,因?yàn)楝F(xiàn)在唯一能夠回應(yīng)我的人,現(xiàn)在沙場上奮戰(zhàn)。不過顯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把目標(biāo)鎖向了他,開始也有幾十名根忍看上了我,然后二話不說便沖了上來。
我急忙從地上拿出幾枚手里劍,往四周飆去。查克拉經(jīng)脈雖然被廢掉,不過一些基礎(chǔ)的體術(shù)還是會的。但是……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就對他們造成不了什么傷害。
那些根忍隨便用刀揮了一下,就紛紛將那些手里劍阻擋開來了,然后徑直往我這里沖來。我剛想跑走,經(jīng)脈被廢的疼痛突然傳來,心口處猛的一縮,無力的半跪在地上。
“咳咳咳!”
又是幾大口鮮血噴出,在這種情況下,受重傷顯然是極為的麻煩。一名根忍揮著刀向我走來,不過我知道他是不可能來殺我的,那就應(yīng)該是要以此來威脅那名白眼少年吧。
“回天!”
他突然從一旁跳到了我面前,查克拉噴涌形成的漩渦將那幾名根忍迅速彈飛,不過慌忙之中也有幾把手里劍再次刺中他的后背,又是一陣創(chuàng)傷!
“嘁,真是卑鄙?!?p> 他氣喘吁吁的蹲坐在地上,看著不斷為來的上百名根忍,體力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限。不過盡管如此,他的身子又是奮力一躍,再度擋下了從我后背襲來的幾枚手里劍,傷勢更是重到已經(jīng)無力回天的地步了。
“為什么……”
我實(shí)在不明白,為何一個之前明明還是作為敵人的存在,現(xiàn)在卻不顧性命的舍身保護(hù)我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能……能托你一件事嗎?看起來我快不行了呢?!彼嗣约旱陌籽?,和母親一樣,一如既往的笑著對我說。
少年最后的遺囑,同母親般托付于我。
以移植白眼之力,再生查克拉。
前方是一眼望不到邊的黑暗,他摸了摸自己不停流血的雙眼,倒下之前,對我說了最后一句話。
“你……你手上的那塊懷表,是我送給你你作為我干妹的禮物。不過……我這個哥哥好像做的有點(diǎn)不稱職呢,你也別太往心里去,好好保護(hù)自己……你這個干妹,我認(rèn)了?!?p> 左手是母親的遺物,右手是溫?zé)岬碾p眼。我雙目失神的看著倒地不起的少年,圍在一旁的根忍好像沒有了動靜,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下來。
“沐……哥哥……”
“好了,現(xiàn)在跟我們回去地牢里……”
但是雙目失去焦距的我已經(jīng)與外面失去了溝通聯(lián)系。
媽媽……
沐哥哥……
接連兩人的突然離世所帶來的巨大悲痛,你的情感波動把我拉扯進(jìn)了精神空間里,一顆血色的珠子,正靜靜地懸浮在我面前。
我伸出手,撫摸著那嬌小的珠體,不厭其煩的,仿佛那就是母親的血液。也對,它現(xiàn)在的確是母親的心血,為我編制了整整十三年的心血。
“阿初,小井野已經(jīng)在外面等你了咯?!?p> “阿初還太小了,等你長大后就可以明白了?!?p> “這是御守,能保佑人平安幸福的東西?!?p> “阿初,歡迎回家。”
“如果……如果真到了那樣一天,我只希望,你無愧初心”
“阿初,不要怪我。我已經(jīng)給了你我所有的一切,再也沒有什么好給你了,接下來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一個人去走了。”
“媽媽……”
它的名字是……
“零!”
……
再次睜眼,零器閃出一抹紅光,如同暖流般從身體里淌過,經(jīng)脈神奇般的恢復(fù)。
查克拉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配合著驚人的瞳力,一雙寶石般的藍(lán)瞳逐漸轉(zhuǎn)為血色,銀發(fā)也飄揚(yáng)成晢白色彩。
查克拉瞬間恢復(fù)到頂峰,我將那一雙溫?zé)岬陌籽圻€有另外一半的血源玉收入懷中,一雙血紅色的雙眸冰冷的注視那些根忍。
“你們……都為他陪葬吧!”
零力一出,天地變色。
這就是奈何族人的神器之力,就連忍界五大國都想要得到的力量。
“噗!”
零器從最后一名根忍的身體上穿透出去,最后也倒下了。體力同樣達(dá)到了極限,一己之力對抗整個根部,這是聽得我從未想過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去想這些事情。
可現(xiàn)在……
慘不忍睹的場面血流成河,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又會有多少幸福美滿的家庭,因?yàn)槲医裉斓呐e動而喪父失子啊!可是,我沒有退路……
衣袍上也被染成去紅色,最后留戀的看了這里一眼,血眸之中紅光一閃,空間裂縫瞬間被撕裂開來,閃身走了進(jìn)去。
一出來,就是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嗎?”
我伸出白嫩的手指,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飄落下來的雪花,又捋了捋一絲完全白晢的頭發(fā)。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木葉的初了……殺了整個根部忍者……估計三代爺爺也會把我列為叛忍吧。
在連殺了幾百名根忍來發(fā)泄后,難掩的悲意和怒氣,終于爆發(fā)了出來,瞬間充斥整個心頭,隨后又是陷入呆滯。
我……回不去了……
最悲痛的事情突然都加注在自己的身上,憑什么???對啊,憑什么?。繎{什么是我???!
為什么自己一定要遭受這樣的事情?!
為什么……
為什么所有人都能有幸福美滿的家庭?!
為什么就唯獨(dú)我沒有?為什么現(xiàn)在就唯獨(dú)我空空如也?
是???為什么啊?
得到了至高無上的力量,付出的代價卻是身旁唯一至親之人的性命,究竟是幸與不幸?
是……不幸吧?
我仰望著天空,雪花四處飄落著,太陽已完全被層層的烏云擋著了?,F(xiàn)在的我,腦海中盡是一片迷茫,完全沒有剛才殺人時的那種快感和狠厲。
身后的痛苦,及前方的未知,無非是使得道路的方向更加迷茫了。
我現(xiàn)在……是……孤兒!
我現(xiàn)在……是……異類!
我現(xiàn)在……是……叛忍!
背負(fù)了這些滿是罪惡的名頭的我,哪里還能有我的容身之所呢?
天地之大,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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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清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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