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祖露出驚疑之色,以他的實力碾壓醉亦辰,不過只是舉手之間而已。
而大掌印卻被一股巨力撐了起來。
王家老祖渾身爆發(fā)刺眼的光輝,大掌印如同十萬大山一般沉重起來。
要徹底碾壓醉亦辰。
轟隆隆
恐怖的力量讓空間都發(fā)出驚雷的轟鳴聲。
醉天賜似乎也感受到一絲壓力,一臉嚴(yán)肅的對待王家老祖。
雙手撐起一片天,將大掌印舉起來。
“邪物?”
王家老祖赫然發(fā)現(xiàn)大掌印被一股神秘力量抬起來了,同時也感知到大掌印之下的詭靈。
“醉宗主,你好大的膽子,敢收納邪物,想要與天下正道為敵嗎?”
王家老祖怒哼一聲,呵斥著醉亦辰的做法。
王家老祖故意動用道音,讓整個連云城的人都知道醉亦辰收納邪物,讓醉亦辰淪為眾矢之的。
“你哪只狗眼看見我收納邪物?”
醉亦辰當(dāng)即反駁,不過可信度卻不盡人意。
詭靈沒有傷害他,反而將他從王家老祖的手中救了下來,任誰也能看出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
“信口雌黃,先誅邪祟,再擒你這小輩!”
王家老祖淡淡的說道,本以為事情沒有轉(zhuǎn)機(jī)了,可偏偏出現(xiàn)一個詭靈,那么可以借助天下正道的名義直接降罪于醉亦辰。
收納邪物,冒天下之大不韙。
即使是西嶺的弟子也遭受天下人的唾棄。
“殺!”
王家老祖面對詭靈可沒有客氣,伸出兩指捏出劍決,兩指出天地顫栗,一道劍芒直擊醉天賜的胸膛。
叮
一聲輕鳴。
醉天賜身上的玄鐵鱗甲如同槍林彈雨一般飛射出去,劍芒太過恐怖,瞬間將玄鐵鱗甲擊碎。
詭靈可以躲,但他沒有,因為他身后就是醉亦辰。
他躲了,醉亦辰承受這一劍,恐怕即刻便能化為飛灰。
“啊!”
醉天賜大吼一聲,如同厲鬼咆哮一般,無比刺耳和滲人。
劍芒在他胸膛上被一股力量震開,雙手發(fā)力推開了巨大掌印。
詭靈回首,充滿怒意的眼眶無比深邃駭人。
詭靈一把抓起醉亦辰扔向了遠(yuǎn)處,同時化作一道流光渾身散發(fā)灰蒙蒙的詭氣沖向王家老祖。
轟
一道黑色的流光將大掌印沖出一個大窟窿。
“孽畜,死來!”
王家老祖端正的站在虛空之上,一點都不將醉天賜放眼中。
一副正邪不兩立的氣勢,誓要將醉天賜鎮(zhèn)殺。
天空中風(fēng)云突變,可怕的法則之力從天而降,法則符文化作一把天劍從九天之上俯沖而下。
醉天賜抬頭看了一眼天劍,露出一絲不屑的目光。
天劍瞬息而至,醉天賜一尺長的指甲迎上天劍。
嘩
天被撕拉開來似的,一道環(huán)形光波橫掃四野,無數(shù)法則符文落向遠(yuǎn)方。
晝極光輝中沖出一個黑影,直逼王家老祖。
“嗯?”
王家老祖平靜的面容上終于泛起一絲波瀾,雙手?jǐn)亻_,恐怖的真氣如海浪一樣沖天而起,奔騰萬里的浪潮涌向醉天賜。
“小心!”
醉亦辰擔(dān)憂的呼喚道。
那真氣波濤中暗藏殺意,如同億萬把利刃,仿佛有生命一般的爭先恐后的殺向醉天賜。
大浪滔天,醉天賜直接被淹沒在真氣海洋之中,無數(shù)把幻化的利刃在醉天賜的身上碰撞出火星。
見醉天賜無力抵抗這劍海,王家老祖眼底不由流露出一絲自得的神色。
醉亦辰面目陰沉,醉天賜被動挨打,中心地段宛如煙花綻放一般,火星四濺。
王家老祖的真氣海浩蕩無窮,整個王府之上都是他的世界,劍氣循環(huán)往復(fù),無止無休,。
醉亦辰很擔(dān)心醉天賜的身體根本吃不消。
心急如焚之際,只見滾滾詭氣從劍海中噴涌而出,醉天賜發(fā)出一聲厲吼。
剎那間,恐怖的詭氣遮天蔽日,比王家老祖的真氣更加恐怖。
“這……不可能!”
王家老祖面目動容,醉天賜站在空中竟從循次漸進(jìn)的劍海中脫穎而出。
漫天詭氣如群魔亂舞,醉天賜的發(fā)絲舞動,渾身散發(fā)著滾滾詭氣,頗有一股無敵于天下的魔主氣息。
緊接著,醉天賜身體宛如炮彈一般沖出去,直奔王家老祖。
王家老祖驚駭之余,盡數(shù)將可怕的真氣化為利劍直沖醉天賜。
叮叮叮叮叮
一時間,空中發(fā)出打鐵鋪打鐵的密集聲響。
醉天賜并未阻擋利刃在身上擊打,而是沖開這條可怕的劍河,直取王家老祖。
醉亦辰極為吃驚,不曾想到醉天賜如此可怕,無懼大宗師的法則之力。
身體更是強(qiáng)大的一塌糊涂,竟然不將大宗師的攻伐放在眼里。
劍七等人相繼趕來,不過被眼前這一幕震撼了,醉天賜一人追著一個大宗師打。
王家老祖手段盡出,無法奈何醉天賜可怕的肉身。
可惜醉天賜不會施展攻伐之術(shù),只能憑借可怕的力量和固若金湯的身體對敵。
可即便是這樣,王家老祖仍是招架不住,掌控天地法則之力,輕松被醉天賜掙脫。
至強(qiáng)的一劍也被醉天賜身體硬抗下來,且毫發(fā)無損。
“老匹夫,你只會躲躲閃閃嗎?”
醉亦辰不由的大喊道。
王家老祖不敢于醉天賜硬剛正面,只好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從遠(yuǎn)處攻擊醉天賜。
“王家老賊,正道無敵,你也懼怕一邪物?”
醉亦辰不依不饒,盡管王家老祖不理會他,他也自顧自的叫罵。
“閉嘴!”
王家老祖道音傳來。
醉亦辰承受不住這恐怖的道音連連吐血,體內(nèi)五臟六腑皆在翻滾。
“思軒!”
大紅姐等人緊張的扶著醉亦辰,生怕醉亦辰再有什么閃失。
“老匹夫,你除了以強(qiáng)欺弱還會什么?”
醉亦辰怒了,打不過就把火氣發(fā)在自己身上,指著王家老祖的鼻子怒罵。
“那我就先殺了你,醉亦辰收納邪物,背道而行,行天下之大不韙,人人得而誅之,王某替天行道!”
說著王家老祖朝著醉亦辰?jīng)_了過來。
“就憑你?”
醉亦辰掏出引魂燈,瞬間激活引魂燈,一道幽藍(lán)的火光在燈芯中搖曳。
“去!”
醉亦辰低喝一聲,催動真氣灌入引魂燈之中。
幽藍(lán)的火光像子彈一樣飛出去,而目標(biāo)正是俯沖而來王家老祖。
王家老祖臉色大變,識得業(yè)火的他,再度躲閃。
“哈哈,匹夫,你也懼我一秘海境修士不成?”
醉亦辰借機(jī)嘲諷道。
幾人紛紛側(cè)目看著醉亦辰,這也好意思說?拿著引魂燈恐怕躍龍境的大修行者都要退避三舍。
“不好!”
王家老祖怒意大增,奔向殺了醉亦辰,可被醉亦辰這么一折騰,詭靈趕到抓著他的腳裸。
“嘿嘿!”
詭靈咧嘴一笑,露出人畜無害的癡笑,只不過在王家老祖看來,這笑容充滿了邪性。
王家老祖掙扎了一番,發(fā)現(xiàn)醉天賜的手掌如同鐵鉗一般,難以掙開。
“該我了!”
醉天賜冷冷的說道,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浮現(xiàn)的是一股怒意。
他不認(rèn)識王家老祖,但這家伙打的他很痛。
醉天賜的身體堪比金玉,打不爛卻不代表醉天賜感覺不到痛感。
醉天賜猛然發(fā)力,將王家老祖摔動起來。
落在地面上,把王家老祖當(dāng)成榔頭見什么砸什么,手段極其殘忍可怕。
每次揮動大榔頭,不……揮動王家老祖時地面都會顫抖一次,而在場的每個人都會隨著每次地面顫抖而共鳴一次。
有人居然還在一旁扳手指數(shù)著王家老祖被砸了多少次。
醉天賜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后像一個程序錯誤的機(jī)器人,完全失控了。
而王家老祖一開始還能用真氣抵擋,越到后面醉天賜的力量大到可以拔起一尊泰山來。
一榔頭……一老祖下去砸出偌大的巨坑。
整個王府變得千瘡百孔,醉天賜變著花樣用老祖砸地面。
或前后摔打,或左右擺動,或高高躍起猛然下砸。
半柱香過后,王家老祖那還有個人樣,變得血肉模糊,白袍大衣淪為衣衫襤褸的血衣。
王家老祖也沒有起初那份從容以及淡然,被他視為螻蟻的醉亦辰卻站在一旁跟個無事人一樣看著他被砸。
誰也沒想到事情的演變會成這樣,一個大宗師境的老祖被詭靈吊打。
無數(shù)修士渴望的大宗師境居然這么弱,一時間不少的修士開始質(zhì)疑……存不存在打假賽?
被摔的半死不活的王家老祖被醉天賜甩到醉亦辰的跟前。
緩過來的老祖正想爬起來,突然間一只大腳從天而降,將王家老祖的腦袋直接踩進(jìn)地底。
一只黑乎乎露出五趾的腳丫踩在王家老祖的頭上,且充滿了一股惡臭。
“百年未洗的大腳效果果然非同凡響?!?p> 姜靈兒一邊捂著鼻子,一邊驚疑的呼出聲來。
本是嚴(yán)肅的場面突然變的有味道起來。
“起開!”
醉亦辰推開醉天賜,這種事,難道不該讓他這個宗主來做嗎?
跟著再度一腳踩在王家老祖的后腦勺上,一手握劍,一手背負(fù)。
仰望著蒼穹醉亦辰感嘆道:“無敵!”
“讓我也試試……”
姜靈兒沖上來躍躍欲試,在魔族她貴為小公主,可沒做過踩著大宗師后腦勺過,想想都刺激。
醉亦辰自然不可能讓姜靈兒一個魔族的公主踩在大唐修士大修行者的腦袋上。
“該你做的一件不做,不該你做的搶著做,閃一邊去!”
醉亦辰督促道,姜靈兒在大唐境內(nèi)消停很多,但卻不是很省油的燈。
獨自悶在房間里制作毒藥,害得醉夢亭上下百余口人紛紛中毒,茅房差點都被擠爆了。
“切……”
姜靈兒不屑的哼哼兩聲,自覺的退回原地。
不能踩在大修行者腦袋上威武一場,恨不得將自己身上帶的毒藥全部讓醉亦辰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