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羽霓笑了一笑,“我也很不錯,在大學里,有閨蜜舍友,她們都很照顧我。”
“哈哈,應該是你照顧她們吧!你這么堅強的人也需要人照顧?”南宮北鷗聽后,也笑道。
而張羽霓卻沒有瞬間回答他,愣了三秒后,她立刻回答,帶著一絲微笑,“才不是呢!我一個弱女子,當然是那群女漢子照顧我啦!”
南宮北鷗沒有施展領域,也沒有動用修為,所以,他根本沒有察覺,張羽霓眼神里的不知所措。
“那你是不是住進男生宿舍了?”南宮北鷗開玩笑,“不然敢在你面前稱漢子的女生可不多!”
“去你的!”張羽霓笑罵,不過并沒有生氣,反而內(nèi)心一喜。她喜歡這樣,喜歡南宮北鷗和她開玩笑,這種感覺離開了四年多了,那是她四年前親自葬送的。
“哈哈。”南宮北鷗也笑著,多久了?他沒有這樣和一位異性朋友開玩笑,哪怕這個玩笑很簡單,很普通。
“你現(xiàn)在都在社會上混了四年了,有沒有心儀的女孩?”張羽霓繼續(xù)問著,聲音不大,帶著些許好奇,和渾然不在意。
而她抓著欄桿的手,卻暗暗顫抖。
“沒有啊,和你們讀大學的不一樣。我在社會上,很少有和異性交流的機會。再加上我以修行為主,出門很少,出了門也就是去修煉房,所以這四年,我基本沒接觸過多少女孩,更別提心儀了!”
南宮北鷗聳了聳肩,回答道,隨后又笑著道:“你呢?你相貌不錯,肯定有很多人追吧!”
“那當然!本姑娘傾國傾城!追我的人能從臨城排到青月森林!”張羽霓手不再顫抖,她笑著說道。
“呦呦呦,不錯??!”南宮北鷗道。
“不過本姑娘一個也看不上!四年一直是貴族!”張羽霓接著道,眼神再次浮現(xiàn)異樣。
南宮北鷗一愣,他當然知道張羽霓什么意思,不過他沒點破,繼續(xù)開著玩笑,“還貴族?現(xiàn)在是貴族,等過幾年你就是大齡剩女了!”
“你說什么呢!剩不下我的!倒是你,整天就知道修行,說不定你要孤獨終老的!”張羽霓也笑著回懟。
“終老就終老,我可以養(yǎng)活自己!”南宮北鷗不示弱,“倒是你,這么嬌弱,怎么辦呢?”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哦,我錯了,你不嬌弱,你一人頂?shù)蒙鲜莻€男人呢!”
“南宮北鷗!”
……
夜靜了,遠方居民樓暗了,商業(yè)區(qū)的霓虹也淡了幾分,整個城市被染的斑駁,星空中心的那輪銀月撒下了一片清輝,卻被半空的電線切成一塊又一塊,落在地上,照著夜晚的行人。
南宮北鷗與張羽霓仍在海木酒店的天臺上暢快的聊著,他們都笑的很開心。
不過,南宮北鷗開心的是聊的話題,他很久沒接觸過了。
而張羽霓開心的則是與她聊天的人,這四年里,她只在夢里遇到過這一幕!
是啊,正如南宮北鷗所認為,張羽霓很堅強,很要強,也很逞強!可南宮北鷗卻不知道,自從四年前,這個女生離開了高中,步入了大學,她便變了,變的脆弱不堪。
“好了,就到這兒吧。天晚了,你明天一定要面試吧,別耽誤了你!”過了一段時間,南宮北鷗忽然道。
張羽霓一愣,把剛剛想說的話咽了下去,保持著笑容,“那好吧,是晚一些了,明天我還真的需要面試!”
“哈哈,祝你明天成功!”南宮北鷗看著張羽霓,笑道。
“不用你祝!成功是必定的!”張羽霓看著南宮北鷗在月光下,略顯模糊的臉,細細的將他的面孔刻在心里。
“好了,走吧!”南宮北鷗道。
“嗯。”
南宮北鷗和張羽霓一起走到海木酒店門外,他為張羽霓攔下了一輛車,對她笑道:“我們以后再聚!”
“嗯?!睆堄鹉撄c了點頭,如玉的面孔,在夜里的各種柔光下,更加精致美麗。
南宮北鷗讓開車門,示意張羽霓進去。
張羽霓走了過去,就在要進入車內(nèi)的時候,她忽然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向南宮北鷗。
“怎么了?”南宮北鷗笑道。
“北鷗!”張羽霓看著南宮北鷗,喊出這句話后卻有些不知所措。
南宮北鷗也看著張羽霓,等她說話。
“祝你早日達到第二境!”張羽霓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她擠出笑容,裝作語氣淡然的說道,眼睛卻一瞬間蒙了一層水霧。
下一刻,未等南宮北鷗回答,張羽霓就坐到了車里,關上了車門,好像在躲避。
“哈哈,我也不用你祝!一定會達到的!”南宮北鷗笑道,而那輛車也啟動了,帶著微小的轟鳴,混入了車流,沒有回頭。
南宮北鷗靜靜站在原地,他當然不傻,他很清楚張羽霓所有的意思,可他不愿打破,因為他不會接受。
“最后這小姑娘哭了?看來這四年里,積壓的委屈不少。唉~我非無情種,可這,不能強求?!?p> 南宮北鷗也攔住一輛車,也走上了回家的路,也融入了這車流,也沒有回頭。
……
在華夏境內(nèi),一處深山中,這里有著一潭湖水,湖水旁有一間茅屋,茅屋很小,只有三丈長寬。
這時,一個人影突然自茅屋外顯現(xiàn),白發(fā)白須,沒有一絲文雅,如同普通的老者。
不過這位老者卻是誰也不可以小視的,因為他是整個聯(lián)邦上下皆敬畏的存在——炎黃城主。
炎黃城主走向茅屋,見茅屋內(nèi)沒有人,便盤坐在茅屋外的石板上,默默地等待著。
直到天色將晚,一個老叟手持著一把缺了一個角的斧頭,背著一筐木柴,緩緩地走出山林。
炎黃城主睜開了眼,站了起來,恭敬行禮道:“弟子見過師傅!”
這句話足以驚呆整個聯(lián)邦!畢竟誰都知道,如今整個聯(lián)邦最強者便是炎黃城主,年齡最長者也是炎黃城主!而他怎么會有師傅?
而老叟卻只是點了點頭,沒過多動作,默默地走進茅屋,把木柴放到爐火旁,這才看向炎黃城主。之前全程就把炎黃城主獨自晾在哪里。
“什么事?”老叟一邊問道,一邊用力打磨著那缺了一個角的斧頭。
“師傅,最近很不太平,利堅挑釁我華夏姑且不說,那群異族動作太反常了,我想知道,究竟要發(fā)生什么?”炎黃城主恭敬地問道。
“發(fā)生什么?”老叟看了一眼炎黃城主,又低頭磨著斧頭,開口緩緩道:“這次挑釁華夏的不能算是利堅,他不敢。是一個老家伙指示的,不過也不用擔心,我華夏自古便是修道圣地,那個老家伙不敢妄動,否則我和另外幾個老友能輕易要他的命!”
炎黃城主一驚,這話太狠了,不過轉而也就覺得正常了,畢竟自己師傅的實力他還是知道幾分的。
“不過他不現(xiàn)身,我們也不會主動,你們盡管阻擋就是。”老叟繼續(xù)道,“至于地球要發(fā)生什么,老頭子有些感覺,不過也不是太清楚,總之準備好就好,預防著些,應該沒問題。”
“嗯?!毖S城主點了點頭,不過內(nèi)心卻緊張了起來,之前他在會議上說會有大亂,是他的猜測,不過他原本以為自家?guī)煾悼梢暂p易面對的。
而他師傅既然說了“應該”,看表面是表示沒什么問題,可炎黃城主清楚自己師傅的脾氣,能給肯定絕不談應該!可以想象,這次的事情不會太??!
“好了,天塌下來有我們幾個頂著呢!你還太年輕,二百多歲而已,等你成長起來后再考慮更深層的事吧,現(xiàn)在你就只需守好你的炎黃城,提高自己的修為即可!”老叟道,沒有看向炎黃城主,只是低頭磨著斧頭。
“嗯,那師傅,我先離開了?!毖S城主應道,準備離開。
“對了,最近我需要一株七葉天河,老頭子算出地球上應該有,可走遍天下山林大川,也沒找到一株,可能是被某個走運的小子摘走了,你去找找?!崩羡叛a充道,“別拿你們收藏庫里的七葉銀星草騙我,那東西就是長得和七葉天河比較像,你們就把它命名為七葉天河了,太隨意了!”
“是,弟子知道。”炎黃城主應道,他自然知曉七葉銀星草和七葉天河的區(qū)別。
隨后,炎黃城主便消失在原地,而老叟繼續(xù)磨著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