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資格生氣?
劉自然挫敗的靠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香煙,一口一口的抽了起來。
我忍住了想上手拿一根一起抽的沖動,若有所思的看著路邊發(fā)呆!我倒是沒想到劉自然也會抽煙,畢竟我從沒在他身上聞到煙草味。心里苦笑了一下,其實,哪怕我們相識五年,對于彼此確實一點都不了解!這么一想我便釋懷了,既然一開始便是相互利用,過程也沒啥感情交流,那么結(jié)果不管是不歡而散,還是好聚好散!其實也沒有什么太大區(qū)別!
劉自然低著頭,啞聲說道:“其實思平小的時候真的是一個又膽小又善良的女孩子,沒搬家之前,我們就住對門,她媽每天就知道打麻將!我記得有一天,她養(yǎng)的小狗死了,她哭的稀里嘩啦地,拉著我把小狗埋了,還給它立了個碑,她沒有什么朋友,每天放學(xué)都跑到埋狗的地方跟小狗說話,那時候我覺得,她還蠻可憐的!于是我就開始照顧她,我成為了她唯一的朋友!哪怕后來他爸把她接回王家也一直保持聯(lián)系!長大了之后,她越來越依賴我,我也不知道我對她究竟是什么感情。那個時候我事業(yè)剛起步,她在王家也并不是特別受寵,她便邀請了我去你的生日宴會上,在那個時候,我們并沒有在一起,我一直都只是把她當(dāng)成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妹妹!”他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帶,繼續(xù)吞云吐霧的訴說道:“后來,有一次我也不知道怎么喝多了,我們不小心發(fā)生了關(guān)系!可是她哭著跟我說,她不在乎什么名分,她只求我能以前一樣對她。我心軟了,我一直在盡力的補償她!直到在別院被你撞見,我以為你會生氣?可是你連問都懶得問我,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失望!”
我沉默的聽著他旁若無人地說個不停,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跟他認(rèn)識這么久,五年加起來說過的話都沒今天加起來那么多!
他自嘲地笑了起來。“可是她懷孕了,就一次,她就懷孕了,本來我還在猶豫,但是她被你推下樓梯,流產(chǎn)了!我必須我得給她一個交代!哪怕我不喜歡她,我也必須給她一個交代,直到最后聽到那段錄音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小時候躲在我身后抓著我袖子的小女孩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我完全不認(rèn)識的樣子!可笑,我真是太可笑了!”
我聽著他笑的比哭還難聽,沒想到一直高冷自制的劉自然會在我面前這么失態(tài)!
我心下不忍,低聲說道:“一切都過去了,沒什么好說的。”
“是啊,都過去了!”劉自然悵然若失的嘟囔,丟掉煙頭,開著車往前走。
開了沒一會,他又踩下剎車回頭問我:“葉冉冉,當(dāng)時你在別院撞見我跟王思平你怎么問都不問我???”
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頭疼欲裂的腦門,搞不懂劉自然今天晚上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沒好氣地說:“有什么好問的?明擺的事情!”
“什么明擺的事情?那天我跟她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劉自然生氣的朝我吼道!
我一聽,一把火就燒起來了!我一把推開車門,氣的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個車?yán)铮?p> 他下車急忙的拉住我的手,我用力的甩開,轉(zhuǎn)身推了他一把,歇斯底里的吼道:“劉自然,你是不是有毛病,誰關(guān)心你那天跟她有沒有事?你特么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你還想怎么樣?你有什么資格吼我!被帶綠帽子的是我!被陷害的人也是我!你憑什么吼我!就算我們沒有離婚,你也沒資格,何況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劉自然,你就是個烏龜王八蛋!”
吼的我喉嚨發(fā)疼,我忍不住干咳了幾下。
劉自然被吼的一臉呆愣,他伸手用力把我抱緊,我又踢又推,沒有用,張口就咬住他的肩膀。他悶哼一聲,任由我死死的咬著就是不放手。
溫?zé)岬囊后w流到我嘴里,血腥味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我發(fā)狠地咬著他的肩膀,饑渴的吮吸他的鮮血,最后他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冉冉!”
眼淚猝不及防地滑落下來,我松開他的肩膀,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最后,劉自然沉默開著車,載著一臉冷漠的我回了葉宅,車一停,我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進(jìn)去,一點都不想理會劉自然意味深長的眼神,我覺得我好累?。⌒牧淮岬哪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