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明走到了公園,此時附近已經(jīng)沒有了人,估計是聽到了那幾聲槍聲提醒,他坐在長椅上嘆了一口氣。
輕輕的躺在上面翻了一個身,看著天上的明月,灰粒塵埃致使月亮沒有1000年前那么圓亮了,不過都是為了保護人們,缺少了這點美感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閉上眼睛陷入沉眠了,讓那夜風(fēng)輕輕吹過面龐。
愿明天的生活會越來越好吧,短暫的接觸,突然有點愛上了這座綠色的小城了。
李驍明的身體緩緩消失,化若如夢影一般的存在,漸漸變得透明。
他的意識回歸了主體,悄悄的睜開眼睛,屋里是一片漆黑,緩緩的閉了上去,但愿能一覺睡到天亮。
明媚的清晨,陽光溫暖的灑進窗戶里,一天之中也就這個時間段的陽光,比較好一點兒。
李驍明有些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鼻尖聞到了一股香氣撲鼻。
他把被子掀開,沒有吵醒旁邊的呂小賀,轉(zhuǎn)過頭看著餐桌上放著的早餐,屠德斯正皺著眉頭看著手機屏幕。
“早上好,屠大哥?!弊≡趧e人家的第二天,說上親切的問候。
屠德斯慌忙說:“哦,你醒了,看樣子我吵到你了嗎?”
“沒事兒,平時我也很少睡懶覺,大多數(shù)都有正事要忙?!崩铗斆鞔┖昧诵优c衣服,順便還洗了一把臉。
也明白了一點,昨夜化作夢魘之體出去溜達了兩圈,消耗了一點能量,沒有此夢境宣露出去影響到別人的休息。
當(dāng)然可能是自己沒有進行深沉的冥想,不然在別人家中突然失控,還是很難辦的。
屠德斯撓撓頭發(fā)說:“我已經(jīng)把早餐買好了,趕緊趁熱吃吧,其實你們多睡一會兒,涼了也沒關(guān)系,微波爐熱熱就行了?!?p> 李驍明說:“這番好意那就不浪費,再熱熱的話浪費電。”
然后叫醒了睡得正香的呂小賀。“老弟啊,已經(jīng)七點了,我們還有事要忙呢。”
呂小賀騰的一下從地鋪上彈起,慌忙四處看看,然后轉(zhuǎn)過身看向一臉木訥的李驍明?!昂玫?,沒有問題先生。”
屠德斯打趣的說:“看樣子你們真有活力啊,年輕人不熬夜真是難得見,一個個都快成為守夜人了?!?p> “早睡早起身體好,少吃零食多看報,早日成為非凡者,一朝登上階流一!”李驍明揮舞著雙手打氣說。
這蠢樣把屠德斯逗得一笑?!肮?,階流一我覺得你很有希望成為。將來別忘了提拔我一下哈?!?p> “哪里哪里,開個玩笑。”李驍明對小賀說:“趕緊洗臉?biāo)⒀莱燥埩??!?p> “好的,先生,沒有問題?!眳涡≠R發(fā)揮了自己超高的執(zhí)行力。
打開早上的電視,收看最新的消息,圍坐在餐桌前,這樣的日子真舒適。就是房子有點小,還是別人家的。
“據(jù)本臺記者報道,昨天上午無罪之城的副城主,邁凱納克.屋德遭遇恐怖襲擊,不幸中彈身亡。讓我們感懷這位為了城市付出心血的人吧,現(xiàn)在跟隨本臺記者的步伐前往眾議會,探尋此案件的看法?!?p> 李驍明開心吃飯的嘴角忽然停了下來,那個家伙不會把自己賣了吧,他應(yīng)該沒有那個膽子。
隨后跟著攝像機的移動,從門口走進了大廳里,里面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群,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呀。
坐在高臺上的那人,裹著一件黑色的斗篷,眼睛被護目鏡所遮擋,哪怕在記者會面前都不露出樣貌,真是神秘極了。
記者們拿著“長槍短炮”,對準(zhǔn)著坐在眾議會上的人群,耀眼的燈光不斷閃爍。
記者連續(xù)的拋出了觀眾們,所感興趣的話題,上面的集團代表,以及高管人員也紛紛作出回應(yīng)。
“像屋德這樣善良的人死亡,我們感到非常的可惜,一定會嚴(yán)懲兇手?!?p> “城市內(nèi)部也應(yīng)該做好警戒,這估計是針對高層的刺殺?!?p> “還有……”
記者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連忙詢問:“請問城市大人,您對副城主屋德的死亡有什么看法嗎?聽說有人看見一年輕人走進了大廈,保安都并沒做出阻攔?!?p> 坐在中間的黑袍男子沉默不語,此時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說道:
“我對屋德的死感到悲傷與可惜,他是我多年的好友,以及城市的建設(shè)者,不過紙醉金迷的生活使他走上了墮落的邊緣,因此給自己造來了殺身之禍,這件慘案絕大程度是我們眾議會看管不力的原因?!?p> 這下子那些人十分的震驚,好像有什么大新聞?!罢垎栁莸碌乃劳鲇惺裁措[情嗎?”
“屋德的死亡原因,很大可能是咎由自取引來的滅頂之災(zāi)。他的作風(fēng)問題引來了某位俠客的不滿,于是魯莽的為民除害,破壞了證據(jù)的采取,十分可惜,幸好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他房間內(nèi)的黑色交易賬目。”
“請問是以什么形式出現(xiàn)的證據(jù)?”這時坐在臺下的一個年輕人突然問道。
沒錯此人正是酒吧里,與李驍明吃醋的那個男子,屋德的兒子杰肖黑。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那威嚴(yán)的父親,在短短兩天內(nèi)就發(fā)生了意外,而且還在死后被人潑出臟水污蔑,雖然表面悲憤,但內(nèi)心深處也有種莫名的放松與喜悅。
杰肖黑十分厭惡自己的父親,那肥大的身體里都是機械,從來就沒有關(guān)心過自己,看自己的眼神永遠是那么冰冷,甚至可能與自己喜歡的那個秘書有染。
他死了自己就解脫了,可以隨心所欲干自己想干的事兒,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啊,終究還是有點不舍與不解。
記者們也十分懂時事的將鏡頭,轉(zhuǎn)換成受害者的兒子,紛紛竊竊私語。
城主把目鏡轉(zhuǎn)向了那個小子,選擇了無視沒有說話,明白杰肖黑徹底成為了廢物,以后也只會混吃等死,不在乎了。
“包括機械病毒,還有城內(nèi)黑幫勾結(jié),我感到了十分的痛心,不敢相信這一切,曾經(jīng)的那位朋友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也是為我們自己敲響了警鐘。”
記者怯怯的問:“那么兇手是否已經(jīng)查明了?”
“不出所料,對方十分警惕,用的都是化妝術(shù),身份全部都是盜用的。
“由于案情復(fù)雜,我們決定暫時不予抓捕,等待后續(xù)知情人提供情報,同時拍賣屋德的遺產(chǎn),為慈善機構(gòu)貢獻一份力量,為他在地獄的靈魂而贖罪,蒼神在上。”
此時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他們在歡呼著,沉醉在不屬于他們的喜悅。
自媒體們也在爭先恐后地,編造著屋德死亡的離奇故事。
因為屋德的產(chǎn)業(yè)很多都不干凈,就連繼承人也只能拿取一小部分,剩下的估計都被瓜分干凈,然后從中間拿出九牛一毛捐給慈善,真是玩了一手好牌呀。
那些機械列序人估計得換個工作了,那些高層的人為了保證自己的利益,與屋德有瓜葛的人估計都難逃封口或死亡。
李驍明看著這一頓的下飯操作,感覺不用吃都已經(jīng)飽了,忍不住犯惡心,自己還是沒這些人心臟。
這些子孫輩的家伙在社會中歷練一下,比自己活個1000年還明白。
屠德斯一邊吃著煎餅果子一邊說:“無罪之城簡直活該,泰坦城當(dāng)年幫了他們那么多,還能反咬一口潑臟水,那些混高層的上民沒一個好東西。”
李驍明看著身為執(zhí)法者的屠德斯表露心聲,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過這兩座城市的確麻煩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數(shù)不勝數(shù),因為離的太近了,貿(mào)易摩擦都是很經(jīng)常的事兒。
加上兩邊的科技發(fā)展程度都不相上下,一個是賽博朋克,一個是傳承學(xué)園。
德斯摸著下巴推測:“不過屋德死了,眾議會的位置應(yīng)該會空出一個,該不會是他們自己人下的手吧,不對,如果要換位的話,也應(yīng)該從其他人下手啊?!?p> “誰知道呢?”李驍明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將口中的饅頭吃的一干二凈,心中已經(jīng)明白那個人選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