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明按耐住沖上去動手的感覺,心里推測這兩人的關(guān)系。
這里人多不方便動手,真正打起來,自己現(xiàn)在不是夢魘之體狀態(tài),估計打不過。
“二狗站在遠處看著,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的話,立刻跑回去告訴屠德斯?!?p> 呂賀點了點頭,一邊吃著冰棍,一邊目光不經(jīng)意飄向那邊的座位。
等到唐子旭高興地鞠了個躬,然后離開之后,李驍明才徑直走了過去。
金城安顯然還沉醉在,賺了第一筆金的歡樂之中。絲毫沒注意到對面椅子,已經(jīng)坐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心平氣和的說:“看樣子錢挺多的呀,這樣子就不用我請你飯了,不知老板可否賞臉給我點頓飯啊。”
“不多不多,這個月的房租一交就沒了?!苯鸪前苍捯魟偮?,突然注意到有些不對勁,這聲音有些莫名的討厭,然后瞟了對面一眼,臉上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唉喲,我沒想到原來是你啊,跟個陰魂不散似的?!?p> “我也沒想到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能遇見你真是莫大的晦氣啊?!崩铗斆鳠o奈的攤了攤手。
金城安把錢收了起來?!安恢赖倪€以為你吃榴蓮了,嘴這么臭呢。”
“榴蓮聞起來臭吃起來香,外殼是硬的里面是軟的,唉,不像某些人外面是聰明的,里面是空蕩蕩的?!?p> “你什么意思呀,想打架啊?”
金城安旁邊的老黃狗抬起頭,警惕地對著這位陌生人呲牙咧嘴,一看就是條好狗。
“沒別的意思,服務(wù)員來給這位兄弟送一杯卡布奇諾,就當(dāng)我請客了。對了,我要紅茶冰的?!崩铗斆魑⑿χ瑢χ?wù)員招了招手。
“好的,先生?!?p> 金城安說:“我越看你越不對勁了,想討好我對不對,雖然你金哥很優(yōu)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什么想問的,難不成是治療關(guān)于不孕不孕的消息?”
對方十分不要臉的自夸,這犯賤的精神比李驍明更勝三分。
李驍明忍住了給對方一巴掌的沖動,不過的確有些事得請對方幫忙。
“你自己的沒治好,就不要幫別人了。我來的確是找你問一件事兒,不要想著拒絕,你已經(jīng)攤上大事兒了。”
他眉頭一挑,一拍桌子?!皢褔樜?,你當(dāng)你金爺爺怎么混過這些日子的?”
“剛才那位是誰?”李驍明抬起了紅茶杯喝了一口,有點太甜了。
“呵呵,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從不透露顧客的隱私,是我這行的規(guī)矩。”金城安隱約間感覺到了一種不安。
“盛唐門大屠殺你應(yīng)該知道吧?3000多人,男女老少無一存活。而剛才和你活下來的那位就是盛唐門的繼承人?!?p> 李驍明平靜的說道,此時在與對方眼神對視,明顯看到對方心虛了。
他慌忙的低下頭,將那些有些燙的卡布奇諾喝得一干二凈。這件事幾乎都是禁忌的,外人都沒有知道里面的緣由,對這件事的追查者也死了不少。
“我不知道他的來歷,我也是今天通過叮當(dāng)網(wǎng)與對方進行情報交易。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但我跟他真的沒關(guān)系?!?p> 金城安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嬉笑變成了嚴肅,真是太有意思了。
旁邊的大黃狗隨時有咬人的沖動,然后被他一腳踢到了一邊。
“行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那個家伙問了些什么,必須一五一十都說清楚,不然的話沾上因果,死期將至哦?!?p> 李驍明倒了一點白水,加在紅茶里面,喝了一口才覺得沒有那么甜。
“我不知道他名字,只知道是一位有錢的主,約在這個地方見面,向我探尋一個人的消息,好像是一個叫唐威的人,我也很好奇對方為什么問我,一個關(guān)于五年前的死人之事?!?p> “唐威沒有死,隱姓埋名應(yīng)該逃出去了,但這些消息他應(yīng)該自己清楚啊,怎么會來問你呢?你還隱瞞了什么?”
“哎喲,李驍明你有完沒完,還拿這種事來責(zé)問我,對了,他聽完消息后有些失望,后來詢問我一個叫張三的人消息?!?p> “張三?”
李驍明遲疑了一下,叫張三的這個人莫非是那位法外狂徒?好像是在四年前出現(xiàn)過,當(dāng)時還鬧過一個大案子,在臨淵教節(jié)日聚會那天策劃了一場巨大的爆炸。
幸好有預(yù)言家職業(yè)算到了,然后對方很不幸的被抓起來了,好像就關(guān)在無罪之城,
還越獄過好幾次,但每次犯罪都會被抓回來,據(jù)說某次還是犯罪直播時被抓的。
還弄過了幾起搶劫案,某次搶了5個人整整搶走了五士丁,然后加重刑又判了60年,然后成了網(wǎng)民口中的蠢賊。
“是啊,我也好奇啊張三那家伙,算不上多厲害,腦子可能還有點蠢,策劃的犯罪幾乎沒有一個能實現(xiàn)的。
“不過逃獄本事倒是很厲害,網(wǎng)上的很多人還給他捏造了很多罪名嘲諷,這種滑稽角色都有人紀念?!?p> 金城安此時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就這點消息不至于給那么多錢吧。
李驍明說:“他還問過什么嗎?”
“好像還問過我這個人具體的長相,以及能力,最近大概呆的位置,聽說最近好像從無罪之城跑到了這里,身份好像成為了一個乞丐?!?p> 李驍明皺起了眉頭?!澳阍趺粗赖倪@么清楚???”
他謙虛的說:“混口飯吃嘛,而且我還是他直播間的榜三。”
“怪不得叫法外狂徒,潛逃期間還敢開直播間,把老子逗笑了,哈哈哈?!?p> 金城安也莫名的被笑聲渲染了,跟著對方一起笑了起來。
忽然兩人齊刷刷的停下了笑聲,兩人對視了一下,異口同聲的說道:“唐威沒死,現(xiàn)在叫張三?!?p> 說完都不由得為自己的腦洞所震撼了,總覺得有些不太靠譜,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李驍明恢復(fù)平靜說:“咳咳,謝謝你的幫助。祝你身體平安?!?p>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身為你的競爭者,我善意得提醒一句,別插手這件案子,里面的水太深了,交給專業(yè)人士處理?!苯鸪前搽y得的關(guān)心了一下。
“多謝你的提醒,放心,我沒那么蠢,幫一位朋友打探一下消息,只用抓住唐子旭就行了,畢竟快開學(xué)了沒那個時間,讓他們自己人來解決吧?!?p> 金城安說:“那我就放心了,還期待著在校園里與你一爭高下?!?p> “再見。服務(wù)員買單。”
李驍明還是很客氣,將這頓賬單買了下來不算貴,就當(dāng)是完成那個隨口一說的賭約吧,雖然也不知道到底誰贏了,畢竟雙方都不是走著來到這里的。
“呵呵,再見?!?p> 金城安打完招呼之后,心里越發(fā)的覺得此事蹊蹺古怪,就迅速的牽著那條黃狗,離開了這條街區(qū)。
李驍明付完錢從椅子上離開,臨走時又給呂賀買了一根冰棍,當(dāng)做獎勵這小子的恪盡職守。
此時一雙冷酷的眼神,透過人群盯著了那兩個人,在一陣沉默之后,戴起白手套,然后戴上禮帽,快速的離開了。
將自己的背影隱藏于人群之中,如同那泥土中的種子,靜靜的等待著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