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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力怪奇事件簿

40.特殊工作、最后稻草

異能力怪奇事件簿 無問兮東 5138 2020-05-01 20:56:26

  “你們,真的是......那么沫沫她?”

  望著我遞過去的證件,鄭大嬸眼睛瞪得溜圓,大叔也是低著頭站在那里,一句話不說。

  “那個,和沫沫其實關(guān)系不大啦?!睉Z包撓撓頭,有些不知該說什么。

  我看了慫包一眼。自她用蝴蝶結(jié)告知李學(xué)濡逃跑,并且自己也一樣逃離,就已經(jīng)算是某種程度的共犯了。金額盜竊這樣的事情本來不會很大,但是會牽涉到定保市那邊的高層背景就極其的麻煩和危險。

  換言之,現(xiàn)在我們追查她們,也是在給她們一種保護。在我們身邊,總比落到那些人的手里面好過。

  “那么沫沫為什么要逃跑?哎呀,姐姐在外面惹事也就算了,怎么連妹妹也跟著學(xué)壞了啊...”

  我眉毛動了動。

  “惹事?李學(xué)濡過去曾經(jīng)做過什么事情嗎?”我問道。

  “啊啊,是小事,沒啥大問題的!小程,啊不是,警察同志,就是些街坊鄰居的小打小鬧啥的!”大嬸的眼神有些躲閃。我瞟了慫包一眼,示意他準備好審問面前的兩個人。

  “鄭大嬸,我們不是那種比較正式的探案警察,你可以放松點的!”慫包接到我的眼神,開始在言語上讓他們盡量放松警惕。

  “不是,你們的這個證件上面寫得明明白白的,警察還分大中小嗎?”大嬸笑著說,底氣略有不足:“學(xué)濡和沫沫到我們這里來了好幾年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鄭大嬸,我們吧,是主要掌管資料這一塊的,探案啥的交給別的人去處理了!這次來,主要是,主要是...”慫包眼珠子一轉(zhuǎn),補充道:“主要是到這邊來調(diào)查一些陳年案件,整理資料啥的!”

  我瞟了他一眼,實在沒想出來他會用這種理由。

  “真的?你們?yōu)槭裁床宦?lián)系這邊的警察同志來協(xié)助你們?。俊贝髬鸸涣ⅠR表示懷疑。

  “呀,原因不方便透露啦。反正,我們...我們就是那個...”慫包眼瞅著就要憋不下去了,向我投來救命的眼神。

  現(xiàn)在來不及責(zé)怪慫包了。我想到剛才,和李小沫談話的一個細節(jié)。

  “這樣的,大嬸!我們和沫沫過去的孤兒院院長是朋友,是他推薦李小沫作為我們的向?qū)АT疚覀冎皇墙柚@次整理資料,順便來參觀旅游的!”我訕笑著,用極快的眼神瞪了一下慫包。

  “啊,那么你們已經(jīng)弄完了嗎?”

  “對對,對,我們早就搞定了!昨天就弄完了,想著找沫沫做向?qū)?,就過來了!”慫包自然地接下話頭。

  “但是奇怪啊,為什么我一說學(xué)濡走了,你就開車出去追呢?還有沫沫也是,明明是給你們做向?qū)?,為什么要逃跑?”大嬸一臉神秘地看著我,嘴角總感覺有一絲笑。

  “這個嘛...沫沫說是要找她姐姐嘛,所以讓程哥開車去追,然后沫沫為什么要跑走啥的...”

  看著慫包用盡所有力氣來扯謊的樣子,我巴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實話說,你們是來找學(xué)濡的是吧。然后學(xué)濡知道你們在找她,所以跑了。哼,我就說,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句,我問她話她都沒回我?!贝髬鹨徽Z戳穿,雖然也是蠻憤懣的樣子。

  “大嬸,你剛才說的,李學(xué)濡以前做過一些事情,具體是指什么?”我問道。

  “就是,打架啊,然后偷人家錢啊...不過,我算過,她都不夠刑事處罰的,最多拘留幾天的,而且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了,你們也能既往不咎吧?!”大嬸很天真的請求,但是我并不能給她明確的答復(fù)。

  “過去的事情我不清楚,打架斗毆,小數(shù)目金額偷竊,這些也不是我們所清楚的范圍。她在這周圍有沒有什么朋友親戚什么的?”才問出口,我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啊啊,她們倆沒有親戚對吧?”

  “這倆是沒有父母的,你們剛才說的孤兒院院長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們確實是從孤兒院出來的?!贝髬饟u搖頭,露出一絲擔(dān)憂。

  我瞥了眼大叔,他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低著頭,沒有說話。

  “大叔呢?”慫包忽的發(fā)問,我驚異地看了他一眼。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大叔認不認識那個院長?”

  結(jié)果從慫包嘴里面蹦出來這么個問題...很多時候我懷疑他觀察力敏銳,然而腦袋短路。

  “啊,我...我不認識什么院長不院長的...”

  “老頭子好好說話!警察同志問你話呢!”

  “我,我怎么沒有好好說話?!就是不認識啊!”大叔看起來明顯有些焦躁。

  “那個,鄭大叔,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李學(xué)濡在這周圍有沒有什么朋友什么的?或者是沫沫的朋友?”我瞇著眼睛,覺得面前的這個大叔在瞞著什么東西。

  “我...問我?我不知道,這周邊,我也不清楚。”大叔支支吾吾的。

  “大叔,你是在這里開修理行的,連子女都有了,我不覺得你不熟悉周圍的鄰居?!蔽液馨察o地反駁道。

  “熟悉,熟悉又怎么了?!李學(xué)濡跑到外面沾花惹草,我管她不著!現(xiàn)在又把沫沫也給帶偏了,我一肚子火氣!鬼會認識她的朋友!”大叔貌似是生氣了,突然罵罵咧咧的,撐起腰來:“就算我剛才有些冒犯了你們,你們是警察同志,但是也別逼我!李學(xué)濡的朋友我誰也不清楚!”

  他的氣話很能說明問題了。大嬸擔(dān)憂地看著我們,朝大叔喝道:“人家警察同志!你tm這么大嗓音是要干啥!趕緊進去,我在這里和他們說!”

  她推搡著把大叔趕到了一樓里面的小房間里。雖然剛才的話聽上去很兇狠,但是大嬸的嗓音意外的溫柔。和鄭大叔幾十年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是無可言說。

  “你也別給他們說!讓李學(xué)濡一個人擱外邊爛掉!”里面還傳來大叔的怒吼,之間大嬸一臉訕笑地關(guān)上了那道小門,朝我們走過來,擺了擺手:“抱歉,人年紀大了,容易生氣?!?p>  “沒事沒事,大嬸!是我們問的太厲害了!”慫包說起客套話。

  “那個,我還是想問...”我很專注的眼神盯著大嬸:“李學(xué)濡她在這周圍的朋友,或許可以成為追查——找到她的線索。”

  慫包微微不解地看了我一眼,估計是覺得我有點過分。但是一點都不過分,我們現(xiàn)在是警察,是追查重大現(xiàn)金盜竊案嫌疑人的警察。

  “哎...還是要給你們說的,畢竟,你們是警察同志啊?!贝髬饑@了口氣,悄悄看了一眼那扇小門,壓低了點嗓音:“走,我們到外面去說?!彼覀冏叩骄砗熼T外,打開了正上方的燈。一瞬間,鄭氏修理行前的所有細節(jié)都被照亮了,摩托車部件,污黑的機油,被浸染的雜草。

  微微有些奇怪,為什么我們開著車剛來的時候不開這個燈?

  “你們估計來之前就知道了,學(xué)濡和沫沫是一對苦命姐妹。她們剛從孤兒院出來的時候,沒有工作,而且當(dāng)時沫沫還沒有成年,所以壓力幾乎全部在學(xué)濡的背上?!?p>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想起剛開始到修理行門口,鄭大叔不讓我們進去的場面。

  “大叔一開始不準我們進來?!蔽也遄斓?。

  “嗯?”

  “大叔以為,我們是,嗯,嫖客?!闭f出來這個詞,莫名的有些羞恥感。我過去的工作,還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事件。嫖客,或者是失足女什么的。

  “啊...你沒猜錯,學(xué)濡當(dāng)時,選擇了最極端,也是她說的,來錢最快的一條路。我和老頭子當(dāng)時勸了她很久,可惜...”大嬸眼里是出離的抑郁。

  “這個事情,沫沫知道嗎?”

  “說起來,似乎不知道吧。每次學(xué)濡出去找那些人的時候,都會讓沫沫待在家里。老頭子也是謹防的很,嘴上沒有說,實際上是嚴厲地隔開了沫沫和學(xué)濡的社交圈子?!?p>  “她們也有社交圈子?”我問道。這個詞,有些不太符合她們兩人的處境。

  “學(xué)濡的不提了,就是一群爛狗,社會的渣滓。沫沫還好,她自己也做過一些兼職,洗碗啥的?!贝髬鹫f起來,忽然有些微微興奮:“沫沫之前還說自己想當(dāng)幼兒園老師,去照顧那些小孩子!我家田田就和沫沫玩的特別好。”

  幼兒園老師嗎?想起之前,沫沫在極力鼓吹自己住的環(huán)境的時候就提到過,這里有很多好玩的孩子。憑借她的能力的話,應(yīng)該能很快和這一片區(qū)域的小朋友們都打成一片吧,想必做個幼兒園老師是最為體面的工作了。

  慫包在手機上敲著東西,是在做信息記錄。我有點想讓他把這個小細節(jié)也記下來,但是又覺得有些過分瑣碎,也作罷了。

  “學(xué)濡做這種特殊的工作,多久了?”

  “從她出孤兒院開始吧...或者說,從她到我們家開始?!贝髬鹚伎剂艘幌?,鄭重地道。

  “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個事情,如果她沒有明說,你們應(yīng)該是察覺不到才對。”我摳住一個小細節(jié),一步一步地把時間線捋清楚。

  “這個...啊...家丑不可外揚啥的...”大嬸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

  我理解了這層表情的含義。

  是被抓住了現(xiàn)行?

  “在,這里?”我沒有直接點出,拐彎抹角地提示她自己說出來。

  “怎么說...很不可理解吧。一開始,我和老頭子還以為是交了男朋友了。我們都特別高興,為這倆姐妹高興,總算是擺脫了兩個人單獨討口子的狀況了。本來那點房租我們都不打算收的,學(xué)濡這人骨子倔,自尊這點東西,在吃飯面前,算得了什么?”

  “結(jié)果,是...”

  “對,發(fā)現(xiàn),人有些不同。一段時間,就有不同的人,有時候甚至是幾個人進進出出的。就在我們二樓上面啊,我們在一樓,看著那些人,那些爛狗,上樓!明明,我們已經(jīng)把房租降到最低了,但是學(xué)濡根本就停不下來了!”大嬸的眼光有些發(fā)紅,手也開始不自在地擺動起來。

  “后來,我們找她談,談了很多。房租的事情,男朋友的事情,最后到沫沫的事情。她說她妹妹不知道,但是,就算不說,明眼人難道就看不出來嗎?!況且倆姐妹還是住的一間房子!”

  我驚異地看了一眼慫包,他點了點頭。這么寬敞的二樓空間,兩個姐妹是住的一個房間?

  大嬸說著,情緒有點失控,開始眼泛淚花。

  “我做夢都想有個乖女兒!本來老頭子給我說,不要管學(xué)濡了,把沫沫照看好就可以了,但是我放心不下?。≡趺茨軌蚍判牡南掳?!”她開始一抽一抽的,用手背擦著鼻子。

  “大嬸...那么,你說的那些人,具體在什么地方。我們可能要去詢問,要找到李學(xué)濡,這是必要的?!蔽以谛睦飮@了口氣。警察需要做的,不是體貼心情,而是追查案件,雖然這并不是我們的案件。

  “學(xué)濡她到底做了什么,要你們這樣子找她?如果是欠錢的話,我可以給她貼上的!到時候讓她自首,可以少點罪!”大嬸還是天真地請求道,幾滴眼淚已經(jīng)淌了出來。

  如果只是簡單的欠錢或者偷竊就好了。這個案件,表面上看并不嚴重,兩萬塊錢。但是,如果是被人,諸如我這樣的人,知道了定保市背后的一層關(guān)系,那么揭露出來的資金流動,可能在這基礎(chǔ)上加三個零也沒法算清。

  “沒辦法...李學(xué)濡,犯了很嚴重的罪。”我低低地看著大嬸,有些內(nèi)疚之感。

  “難道她...殺人了嗎?”大嬸顫抖著聲音問道,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聲。

  這起案件唯一的死亡人員,是跳樓自殺的劉曉,一個不折不扣的賭徒。但是,對她的疑問,我在心里生不出反駁的想法。這和殺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恰好,最后一根稻草壓死了駱駝,并不能說這個稻草無罪...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李學(xué)濡沒有太大的危險,我們也只是走個流程,大嬸不用太緊張!”我繃著肌肉,做出一個苦笑:“你只用告訴我們,那些所謂的朋友到哪里去找就可以了。而且,找到她之后,如果有機會,她是可以無罪釋放的,如果口供上面沒有問題的話?!?p>  這倒是沒有撒謊。

  大神看著我,本來扭曲的臉逐漸舒展開,剎那間的放松有些讓我感慨。若是沒有臉上皺紋溝渠縱橫,歲月之河弱水三千,鄭大嬸過去也是個標致的人物啊。她微笑著看著我,道:“那就好!找到她倆,讓她們趕緊回來找我。你別看老頭子那個樣子,他心里也是對學(xué)濡心疼得緊的!”

  忽然,她從口袋里摸摸索索掏著什么東西:“然后,是這個...”

  “這是?”我和慫包一起發(fā)問。

  只見她發(fā)皺的手上,拿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那些爛人的地址,還有名字。本來老頭子是準備殺過去一個個問候的,但是讓我給攔住了,不過紙條沒丟?,F(xiàn)在可算派上用場了!”大嬸臉上掛著幾分得意的笑。

  我盯著,準備接過來,想到一個東西,又問道:“這個,是從哪里來的?”

  “啊,老頭子從學(xué)濡的本子上抄下來的?!?p>  “啊,???!”慫包驚訝地喊道:“翻她的東西嗎?日記之類的?”

  頗有點青春期叛逆女孩家里痛苦的老父親的味道。

  “我不清楚,反正后面我就讓學(xué)濡把房門上鎖了,也沒告訴她為什么。當(dāng)時我氣的啊,還以為老頭子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嬸提起來也是臉色不大好,可想而知當(dāng)時有多生氣。

  “那好,謝謝大嬸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用一下二樓房間休息嗎,現(xiàn)在夜深了,也不太好找旅館啥的...”我接過來,訕笑著問道。

  “招待警察同志是應(yīng)該的!我們這邊,沫沫和學(xué)濡給你們添了太多麻煩了!”

  ——————————

  二樓,真的很狹窄,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寬敞。全都擠滿了各種零件設(shè)備和報廢機車,彌漫著一種劣質(zhì)機油的味道。姐妹的房間在最深處,慫包檢查過了,不過我沒打算現(xiàn)在再去看一遍。夜深了,我打算休息一下。

  感覺到手機在兜里微微振動起來。

  “那個,慫包。明天,我一個人去查這些人。”我向他揚了揚那張紙條。最后我和他還是選擇睡在車里,借著大嬸給我們的被子。樓上只有一間房,兩張床,睡女孩子的床,再怎么說也有點不習(xí)慣。

  不過,想著她們一直是在這種機油味道彌漫的環(huán)境下起居,內(nèi)心的疙瘩小小地再次糾結(jié)起來。

  “?。磕侨喝丝墒欠ㄍ庵税?!出意外怎么辦,不行!”果不其然傳來了拒絕。

  “主要是,明天有其他事情要交給你。那個孤兒院院長,地址我已經(jīng)查到了,就給你了,你去拜訪一下。”說話間,我把地址通過短信發(fā)給了他。

  “但是,也...”

  “就這樣。你來之前,我都是一個人工作的,遇到的人要兇狠上許多。不用擔(dān)心我的安全?!蔽也蝗菟|(zhì)疑:“好了,你先睡吧。我出去上個廁所?!?p>  “那,行吧...”慫包悶著頭,在后座上,把被子蒙過了腦袋。

  我打開駕駛座的門,走了出去。凌冽的夜風(fēng)吹得我微微發(fā)抖,但是我不是為著吹這股風(fēng)才出來的。

  手機里面,老鷹的短信到了。

  

無問兮東

感謝支持!   還是感覺有點亂,慢慢地找到節(jié)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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