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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老卡的憂郁

第二十三章 動物的解剖試驗(慎入)

旗木老卡的憂郁 卯皊 3304 2020-02-29 19:43:19

  『生命都應(yīng)是令人敬畏的,不論人蟲魚獸』

  ——————————————

  鳴人想要兔子,卡卡西就帶著他和那個藥箱子去抓了。

  木葉的野兔能夠吃到的草種非常多,個個兒都長得特別肥美,且由于生活在有溪流的森林邊的原因,還蠻干凈的。

  為了不礙手礙腳,鳴人便從卡卡西的懷里再次跑到了他的背上,揪著他頭發(fā)使自己不會掉下去。

  卡卡西把藥箱藏在了一棵樹上,帶著鳴人滿森林的尋找兔子。

  鳴人說不要太肥的,他就只能找瘦一些的。

  但是見到的野兔基本都挺肥。

  “要活的嗎?”

  卡卡西轉(zhuǎn)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發(fā)現(xiàn)了符合條件的野兔,還倆。

  似乎是一對兒情侶。

  {抱歉了。}

  卡卡西悄悄地向那兩只蹭下巴的兔子走去。

  “不用,只要抓住就行?!?p>  鳴人也伏在卡卡西的腦袋上,特別小聲地說。

  “了解?!?p>  卡卡西認真得像是在報告一樣:“抱……抓穩(wěn)我的頭發(fā)?!?p>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沒人看見的痛苦,說完之后就半邁向前方,作出了躍進的姿勢。

  鳴人緊緊地揪住了卡卡西的頭發(fā)。

  卡卡西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去,一手一個捏斷了那兩只也兔子的脆弱小脖子。

  “你……回去先用用它們練習(xí)開刀,之后我再……再練縫合。”

  鳴人揪卡卡西的頭發(fā)揪得更緊了。

  卡卡西總覺得這小孩好像在緊張。

  “……不用勉強也可以,縫合的事情也讓我去試試吧?!?p>  他流著不易被察覺的冷汗,安哄著鳴人:“等你再長大一些以后,如果還想練習(xí)的話,我再幫你抓野兔,好不好?”

  “但……”

  鳴人的手又收緊了些。

  ……卡卡西覺得自己快要禿了。

  估計禿得還會挺對稱的。

  “別緊張……沒事的,你再相信我一下。”

  他只能特別耐心地繼續(xù)去哄這個小孩兒。

  鳴人看不見他的臉,根本沒發(fā)現(xiàn)卡卡西已經(jīng)頭疼得冒汗了。

  嚴(yán)肅一點來說的話,毛囊疼。

  “但是……琳姐是個女孩子啊,你之前穿了她右肺已經(jīng)很說不過去了,開刀的話先不算,縫合的話總是要再接觸的吧,我覺得帶土可能會非常嚴(yán)肅地盯著你,你要是出問題了或者碰到了肩啊什么的,可能還會再去住個幾天院?!?p>  鳴人想象了一下縫合的情景,擔(dān)心著。

  擔(dān)心是擔(dān)心,但他還是很期待看帶土毆打卡卡西的現(xiàn)場戲的。

  只是如果卡卡西住院了,就沒人能那么好地照顧自己了。

  要是讓帶土來的話,鳴人覺得自己估計會和他打起來。

  萬一帶土沒收住手,那就完蛋了。

  他還想再多吃點鍋包肉。

  但鳴人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想得有點多了。

  [都是可能發(fā)生的嘛。]

  他為自己亂七八糟的腦內(nèi)劇場找著理由。

  “……確實?!?p>  卡卡西聽鳴人一說也認真地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很能理解。

  他都被打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此刻的他無比慶幸鳴人把手術(shù)位置從前方改成了后背。

  估計那時候就想到這點了吧。

  卡卡西感覺著依然被揪得都快起層了的毛囊疼痛,不由得百感交集。

  這是在擔(dān)心自己吧。

  比起以前來要好得太多了。

  以前的擔(dān)心是為了他自己的,現(xiàn)在則是為了自己。

  但感動歸感動,被揪著頭發(fā)的地方也還是很疼的,不會因此而變輕。

  “我會多注意的,交給我吧?!?p>  卡卡西兩手拎著死掉的兔子神色復(fù)雜地笑。

  但鳴人看不見。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就當(dāng)你的助手吧,幫你固定被切開的皮膚層?心臟的話我是不太敢動。”

  鳴人松開了手,指縫中還夾了一點頭發(fā),

  他把頭發(fā)揣進了口袋里,下意識地保存起來了。

  雖然他也不是很清楚為什么會想這樣。

  {非常感謝。}

  卡卡西松了大大的一口氣,把兩只兔子歸攏到一只手上,尋思了會之前把箱子放哪了,打算去拿回來。

  “等一下!”

  鳴人順手又揪住了身體剛轉(zhuǎn)了不到四分之一圈的卡卡西頭發(fā)。

  “……怎么了?”

  卡卡西為自己頭發(fā)那可以預(yù)見到的悲劇而嘆了口氣。

  “那邊有只看上去非常好吃的兔子!”

  鳴人揪緊了卡卡西的頭發(fā)帶動他的頭發(fā)一起再轉(zhuǎn)向。

  卡卡西也看到了,在草叢里聳動的那一坨毛團子。

  “想吃嗎?”

  他無奈地問。

  “不想?!?p>  鳴人立刻就給了他答案。

  卡卡西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不理解鳴人的想法了。

  胸悶,氣短。

  想呼個一長口氣,順便再計個時看看自個兒的肺活量怎樣。

  “那……你想做什么?”

  卡卡西仍很耐心地問著。

  他對鳴人真的非常的有耐心,并不是為了應(yīng)付。

  “不做什么,就是讓你看看?!?p>  鳴人松開了手以后囫圇亂揉了一通卡卡西的頭發(fā)。

  “好吧,那我們現(xiàn)在回家?”

  卡卡西又無奈了。

  “嗯?!?p>  鳴人又揉了第二通。

  卡卡西就這么帶著額外的戰(zhàn)利品回家了,打算給兔子放血的時候被鳴人攔住,說是這樣下刀才能更慎重些。

  他就只是給兔子洗了個澡,清了清腸,順便還把濕漉漉的皮毛烤得蓬松了起來。

  蓬得鳴人都想摸了。

  卡卡西把兔子放在有點凹陷的板子上后,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因為鳴人讓他看那團絨球的原因,他忘了取醫(yī)藥箱回來了。

  看完那團后就重新把死掉的兔子分配了一下,平均地拎著了,一點都沒想起來那個箱子。

  只想著回家該怎么處理這兩只了,除了解剖縫合以外。

  于是卡卡西不得不再出門一次,把箱子取了回來。

  期間鳴人又騎在了他肩上,面無表情地給他腦袋攥出了兩個小辮子。

  攥到肩上沒人了以后的幾十分鐘內(nèi)都沒有回形。

  “你退后一點。”

  卡卡西把其中一只兔子的毛給刮了,只留下了看上去不怎么地的禿兔子。

  兔子的脖子腫了,頸間皮膚下像是有淤血,發(fā)青發(fā)紫。

  可能會濺血。

  即使這兩只兔子已經(jīng)是死了一個多小時了的。

  “……我想看?!?p>  鳴人的神色像是抱了非常大的決心一樣,凝重得不得了。

  他抻了張保鮮膜擋在自己臉前,湊近那只禿兔子。

  卡卡西也嚴(yán)肅地拿起了最小的刀,小心翼翼地劃開了兔子的后背,探尋者心臟位置的所在。

  血沒濺出來,它們順著手術(shù)刀的刃邊從身體里溢出了表皮,染紅了粉白的皮膚。

  像是艷麗的紅色櫻花。

  但不多。

  鳴人依然抻著他的那張保鮮膜,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他后退了幾步,臉貼緊了保鮮膜從墊腳的凳子上跑了下去,抱住了卡卡西的腿。

  卡卡西放下刀,轉(zhuǎn)頭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肘輕輕地碰了碰鳴人的腦袋。

  “你先回房間里吧,等我處理完了再陪你,好嗎?”

  他不能就放著這個向外散發(fā)著腥味的兔子在廚房里不管。

  “我……早晚要接觸到的?!?p>  鳴人拽緊了卡卡西的褲腿,卡卡西感覺自己的褲腰整圈兒都在向下滑。

  ——“我想看,不然不是很對不起它們嗎?決定奪去它們的生命后卻又選擇了逃避……本來我是想著等練完了就把它們做成菜的,這樣也算是物盡其用了,不過我好像好長時間都不會想吃兔子了……”

  鳴人被保鮮膜敷得有些喘不過氣,也深呼吸了一下后松開卡卡西的褲腿,再次將那張保鮮膜抻平。

  他毅然決然地站回了墊腳凳上,繼續(xù)看著案板上的那只兔子。

  “那我們之后就把它們埋了吧,那樣就能變成土壤的養(yǎng)分,哺育它們的新同類了?!?p>  卡卡西找了合理的借口并擠出溫和的笑臉來哄完小孩兒后,忽然覺得自己說得很有道理。

  “……那算什么?!?p>  鳴人翻了個白眼:“不過也好,就埋在你的枕頭底下吧?!?p>  “……”

  卡卡西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他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上半身,露在外邊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非常明顯的雞皮疙瘩。

  “逗你的啦?!?p>  鳴人的心情忽然好了些,勾了勾他的胳膊示意他繼續(xù)去切。

  冷靜下來的卡卡西覺得太陽穴那附近特別的疼,心情復(fù)雜地捻起小小的手術(shù)刀繼續(xù)給可憐的兔子動著手術(shù)。

  兔子的身體雖然和貓一樣多被用柔若無骨來形容,但它們該有的骨頭卻一根都不少。

  類人的胸肋骨把小小的臟器包圈在了內(nèi)部深處。

  當(dāng)然,這是從后方看到的情況。

  比成年人的大拇指還小的心臟位于兔子身體的中心偏左,這點也與其它大多數(shù)的哺乳動物一樣。

  只是因為兔子本身就很小的原因,不仔細看的話真的很像是在正中央。

  小小的一粒,曾經(jīng)也曾是溫?zé)崽鴦又摹?p>  各個器官也曾都很好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但現(xiàn)在被剖開得深了,就一股腦地向外擠了出去。

  鳴人也打了個寒顫。

  “那什么,我還是先把它們放回去縫好吧……”

  卡卡西的臉色也不怎么好。

  即使他也因為任務(wù)殺過人,還不少,但這樣異常仔細地剖開生物身體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做。

  魚也殺過,雞也殺過,也處理過那些需要清理的內(nèi)臟等東西,切段燉湯過。

  但和這種情況是不一樣的。

  ——當(dāng)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自己手掌穿透琳心肺的時候,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礙,所有接觸到的器官都就那么消失掉了,沒有留下痕跡。

  但……

  卡卡西想起了這次的那時,給琳下封印的感覺。

  他確實是碰到了少女的心臟,抱著輕觸易碎品的心態(tài),非常小心地。

  柔軟卻也在堅韌地跳著,是濕熱的,有些燙。

  卻令人感到恐懼發(fā)涼。

  -

  卡卡西迅速地捏起那些跑出來的東西,塞回了它們應(yīng)該在的地方。

  鳴人伸手按擠住了兔皮的兩側(cè),使其只露出一小條縫隙。

  與卡卡西一樣,顫抖著手。

  ——————————————

  『因為有弱小的它們作為‘實驗品’而存在,人類才會減少掉很多‘犧牲’的情況』

  『感謝它們』

卯皊

20.02.29.Sat.23.8th.   話說今兒是兜的生日來著,四年一次,真難得。   寫著寫著我就摸魚去看了好一陣的兔子解剖過程(真實圖像)……   心里有點堵。   我認為那些給人帶來病的動物除了咬人叮人的以外,基本都是人類的貪欲導(dǎo)致的自食其果,其它動物都是無辜的。   現(xiàn)實就是這樣的食物鏈,就算動物咬殺人類也是鏈中的一環(huán),只有互相蠶食(人吃別的動物,動物吃動物和植物,植物靠陽光和動物的分解作為養(yǎng)分,再被別的生物吃掉),才能夠活下去,但我們?nèi)祟惪梢赃x擇規(guī)避危險,或者用工具保護自己,很多人也盡力地世界的生態(tài)保持平衡,所以世界才會存在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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