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均兒牽著蘇長珩的手,小手早已被自己的汗水打濕,此時(shí)卻顧不上禮儀尊卑,面子和身份,兩個(gè)人靠近狗洞的那一刻,想也沒想的趴了下去。
陳銘志在后頭,看著兩個(gè)身影,順利爬出狗洞的時(shí)候,露出輕松的神情來。
“誰!”城墻外另一頭響起一聲大喝,三個(gè)人紛紛一驚。
顧不上許多,陳銘志壓急忙低聲音對他們道:“快走,我去引開他們?!?p> 陳均兒在另一頭,看不到陳銘志的臉,有些焦急,“不,父親,我們一起走!”
“快走,他們的目標(biāo)是皇上,只要你帶皇上走了,我會想辦法離開這里的!”
陳均兒的眼淚含在眼眶,看著那堵厚重的墻,咬著唇。
蘇長珩牽著陳均兒的手,無聲的安慰。
是的,陳均兒整理了一下情緒,父親說的沒錯(cuò),只有他們逃了,他才能無顧慮的想辦法離開。
這種危機(jī)時(shí)刻,還是想辦法躲起來,否則一個(gè)都逃不了。
陳均兒趁著城內(nèi)一片紛雜的叫喊聲,鉆進(jìn)了雜草中,成功的躲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本以為他們能順利離開這里,但是他們忘了敵國暗探,那是一個(gè)比夜幽靈還要可怕的存在。
此時(shí)剛離開皇宮的陳均兒和蘇長珩站定在一處小橋上,纖細(xì)的脖子被一柄鋼刀抵住,一絲一毫都不敢動(dòng)。
但是黑夜里,雙方都看不出對方的臉,就這樣對峙一會。
蘇長珩靜靜靠著陳均兒的腰,并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
有河,但是太過湍急,蘇長珩皺了一下眉。
陳均兒腦海里不斷的想對策,突然靈光一閃,“大俠,我們沒有錢。”
暗探甲一直潛伏周邊,看到兩個(gè)可疑的人自然要攔下。
聽對方的口吻,像是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江湖中人了。
“你們是誰?”暗探甲沒有放下刀,開始詢問。
“我們是逃難的,這是我弟弟,父母都餓死在路上了,他們說,只有到了京城,才有吃的?!标惥鶅号阒赣H安撫過災(zāi)民,自然知道那些難民的情況。
陳均兒衣服早就被勾破,身上還有些傷,的確像難民。
可是蘇長珩的夜行衣……
果然暗探甲注意到了蘇長珩,“你弟弟為何穿夜行衣?”
陳均兒咽了一下口水,緊張道:“這是撿來的,剛到京城沒有衣服穿……”
不管對方相不相信,陳均兒只能閉著眼睛說謊。
暗探甲冷笑,本來差點(diǎn)就信了,可是看到氣度不凡的蘇長珩,心里有了答案。
“如果我猜的沒錯(cuò),他就是皇上吧!”
此言一出,陳均兒背上冷汗直冒,怎么辦?
蘇長珩就知道陳均兒瞞不過這個(gè)精明的暗探,趁他們說的時(shí)候,彎腰拾起拳頭大小的鵝卵石。
就等著這個(gè)時(shí)候,沖上前朝暗探的眼睛方向扔去。
蘇長珩從小習(xí)武,力氣比同齡人大些,不過即使如此,也傷不了暗探分毫。
但是對方躲避的空檔,蘇長珩拉著陳均兒跳下了湍急的河流,身影立刻被淹沒在黑暗的河里。
暗探甲也是熟水性的,見對方跳河,沒有一點(diǎn)猶豫,也跳了下去。
不過剛跳下去,他就后悔了。
因?yàn)檫@河太急了,普通人下去肯定會被河里的石頭砸暈或者水草纏死,思考一會,又上了岸。
上了岸的暗探甲,目光停在河流的方向,心道:不死也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