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妖劍雖然讓封修筠受了重傷,昏迷了幾日,但是在無極道人的全力醫(yī)治下,他最終還是清醒了過來,但是封修筠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不顧無極道人的勸阻,去找沉白姳。
“你瘋了不成?!拖著這樣重傷的身子去尋那妖物,你就不怕沿路有大妖趁機(jī)取你性命?!”無極道人看著封修筠這般模樣,滿臉的震怒,“你若是敢踏出這門半步,以后就不要再回來!”
“逆徒封修筠,謝過師尊。”封修筠扯了扯蒼白的唇角,露出一抹笑。
“你!”
無極道人最終還是沒有攔封修筠,因?yàn)橛谒?,封修筠只是一時(shí)間被妖物蒙蔽了心智,待他得知那妖物死訊的時(shí)候,想必就會回宗了,他現(xiàn)在若是過多阻攔,反而會壞了師徒情分,所以一番權(quán)衡后,無極道人還是放封修筠走了。
——
“封公子這些日子是去哪兒了?為何面色如此蒼白?”陳婉婉看著封修筠,有些擔(dān)心地問著。
“她呢?”封修筠看著陳婉婉,花了很大的勇氣才問出了這句話,他心里知道答案,但是又害怕著答案。
“她是誰?”
聞言,封修筠眼里有一絲驚愕,“沉白姳,她是沉白姳,你不記得了嗎?”
“沉白姳?此人我從未聽過,封公子莫不是記錯了?”陳婉婉笑笑。
“那當(dāng)初和你一起救我的人是誰?”
“自然只有我一人了,”陳婉婉想起什么似的,又說道:“對了,封公子,我這里有兩塊玉佩,你看看是不是你落下的。”
陳婉婉那日在院子里又找到一塊黑色的玉佩,然后她索性把兩塊玉佩都放在了櫥柜里,今日封修筠來,她便拿出來給他看看。
封修筠看著陳婉婉左手上的那枚黑色玉佩,伸手拿了起來,極其冰涼的觸感,帶著入骨的冷意。
封修筠低聲笑了笑,帶著無盡的凄涼和悲傷。
陳婉婉想安慰,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出口。
自那日起又過了幾月,無極宗突然宣布下任宗主封修筠年少早逝,天下駭然,所有人無不惋惜這位少年英杰的隕落。
而離無極宗遠(yuǎn)在千里的濮陽城則是多了個(gè)專趕菜販的瘋子,只要誰家有賣蔥花兒的,他一定把你的菜攤都給掀了。
陳婉婉和鎮(zhèn)上的尹鐵匠成了婚,生了對龍鳳胎,日子過得倒是很安寧和平,有一年盜匪猖獗,周圍的城池都遭難,唯獨(dú)濮陽成安然無事,百姓們都說這是老天爺垂憐,但是沒人知道,夜半無人時(shí),有位男子,以一己之力平了整個(gè)匪寨。
“我答應(yīng)你,保護(hù)好你的婉婉姐,你由此欠下我一個(gè)心愿?!?p> “我如今不求其他,只愿你能再回來看看我,但心愿總不得成真?!?p> “我想了幾日才明白,是不是我一直替你保護(hù)好你的婉婉姐,你才會回來看我?”
“我護(hù)了她一輩子,至死我都護(hù)她周全,可如今我快死了,你為何,不愿來看我最后一眼?”
“不愿來看這個(gè)等了你一輩子的人一眼?”
今年冬天,濮陽城的雪下得很大,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在日光下掉落在地上,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緩緩地在山間的小路上走著,走到一間荒廢了許多年的茅草屋前。
茅草屋的屋檐早些年便壞了,風(fēng)雪無情地往屋子里闖著,桌椅上都是一層厚厚的積雪。
老人走的很慢很慢,像是花了很多的力氣,待走到茅草屋院子的正中時(shí),他終究是無力地倒下了,這一倒,便再也沒起來。
mat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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