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書泄密
跟著的那人原來是虎子的哥哥刑霸,虎子的脾性多半受他影響。
這刑霸混跡于市井,不務正業(yè),整日和地痞流氓走在一起。
那日與狐朋狗友酒樓喝酒,無意間聽到一秀才在隔壁桌閑聊。
原來酒樓的隔壁廂有一群書生在交談,其中有個書生正郁悶不得志,借著酒意哀怨起生活賴:“你說我們這些考取功名的,成天沒日沒夜的背誦《四書五經》,只為了后面的進京趕考!倘若沒有考中,這裝了半肚子的詩經有何用處!”
其中一書生打他趣道:“倘若是我們也確實將這些文墨埋沒了,但是文才你可不一樣,你可以教那些老人們學識字!不會埋沒了你的才華的!”。
說完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凈胡說!”,文才被他調侃辯解道。
“我哪里胡說了,我天天看你在集市上教一老人學識字,教的那是不亦說乎,恨不得將畢生所學全部教了?!?p> “你放屁!每次和你喝酒都拿我打趣,我這情還沒有抒發(fā)完,氣氛就被你帶偏了!”,文才紅著臉爭論道。
其他人連忙跟著圓場,“就是就是,你要打趣也要等文才兄抒發(fā)完感情啊,你這打斷的太不地道了?!?p> 那人義正言辭的說了一番那人,緊接著話鋒一轉繼續(xù)說道:“不過哥幾個倒是想知道,文才是教了哪些字,畢竟他自己會的也不多哦!”
其他人聽他說完,哄堂大笑。
只留下文才一人尷尬的坐在那,手中舉杯的酒再也不香了,臉頰紅彤彤的。
不知道是醉酒的緣故,還是尷尬的緣故。
“放你丫的屁!說了你又認識嗎,‘乾’,‘坤’,‘震’,‘巽’,‘坎’,‘離’,‘艮’,‘兌’,‘伏羲’,‘天蓬’,‘白虎’,‘生門’,‘地遁’......”,文才憑著記憶說了出來。
“這老人是要晚年學習算命嗎,這不都是《易經》,《八卦》里的字嗎,還是文才兄再偷偷研讀《易經》或者《八陣圖》???已經準備好副業(yè)了,打算在街頭為人算命嗎?”
“哈哈哈~”,眾人大笑。
“不不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一人率先站出來說道:“說話不能太片面,容易傷了文才兄的心,文才兄也有可能在學習《奇門遁甲》啊!你沒聽后面‘生門’,‘地遁’都出來了嗎!”
“哈哈哈~”,眾人又是一番大笑,氣氛開心到了極點。
只有文才結結巴巴道:“你,你!”,氣的說不好話,兀自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書生平時多有聚會喝酒,而文才自然每次都是被調侃的對象。
眾人哈哈大笑,豪不在意文才說的內容,但是隔壁的刑霸確只聽到了《奇門遁甲》。
刑霸心想:“《奇門遁甲》!莫不是那本天書,前一陣子聽說白蓮教從皇宮中盜了出來,中途被行者馮浪截胡了去,后不知去向,倘若這個書生口中所說的書是《奇門遁甲》,要是被我得了去,即便不修煉,轉手一賣,那也是天價啊!”
想著想著,刑霸不自覺的嘴角上揚,亮出嘴中锃亮的金牙。
文才的包廂彌漫著尷尬的氣息,文才酒喝多了,起身如廁,順便緩解下尷尬,“鄙人先去方便一下!”,說完離開了包廂。
刑霸聽著口音是他,便悄悄尾隨在他身后。
文才下樓,走到酒樓后院廁所中,待他方便完剛回來后,剛踏離后院的門襤,一把手拍向他的后肩。
“誰???”,文才心情不好,不耐煩的說道,待他轉過身來,看到刑霸兇神惡煞的臉龐以及那道深深的刀疤,心中瞬間慫了結巴著說道:“好漢,我們認,認識嗎?”
“不認識,不過我想讓你打聽個人,剛剛你說的《奇門遁甲》在哪里?”,刑霸著他問道。
文才心想哪有什么《奇門遁甲》啊,有的話我早就去研讀了,還能天天被那些臭書生欺負。
但是見他一臉橫肉,眉宇間煞氣十足,不敢得罪,回他道:“小的小的,不知???”
刑霸一把將文才提起,文才在空中搖擺著雙腿,“好漢饒命??!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剛剛口中所說的‘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奇門’,‘遁甲’從哪來的?”
“這個啊,都是從一位老人那里得知的,那老人不識字,前幾天在紙上寫了這些字向我請教識讀,我見他這么老還讀書學字,心中佩服,便教他識字,剛剛說的那些字,都是他在紙上所寫的,至于《奇門遁甲》,小的實在不知啊?!?p> 刑霸心想這窮書生如此膽小,說的多半是實話,便一把將他丟在地上:“快帶我去找那老頭,找到了老子便放了你!”
被這么個惡霸盯上,文才心中暗叫不好。
但是對方拳頭硬,自己不是對手,只好帶他前往街中去尋找老人。
一邊走一邊心中祈禱著:老人家行行好吧,今天你可一定要來集市啊。
街中來來回回走了兩趟,終于在街角處找到老人。
立才心中大喜,如遇救世主,遠遠的指著老人對刑霸說道:“好漢,前面那位賣柴火的便是?!?p> 刑霸順著他的手勢看去,看到一位老人在街角坐著,等待著買柴火的顧客。
那老人正是楊澤鴻寄宿的老爺爺,楊澤鴻在家翻看孟紓難謄寫的《奇門遁甲》副本,書上有很多字不認識,便向老爺爺請教。
老爺爺自己識得字少,便讓楊澤鴻謄寫出來生字,待他來集市兌換東西時找人識讀講解。
老人在街上恰巧遇到文才,見他衣著打扮,舉止說話,定是有知識的書生,便時不時的向文才請教。
“這不是李叔嗎?”,刑霸不禁張口而出。
“原來你們認識啊,好漢那你先聊,我先撤退了!”,說完文才撒腿便跑,也不敢在回酒樓,徑直往城外跑躲而去。
刑霸正納悶間,見文才跑去的無影蹤也不去管他,徑直朝著老人走去。
老人與刑霸是同鄉(xiāng),論輩分刑霸管他叫聲叔。
“李老頭,柴火賣的怎么樣了??!”,刑霸走到李叔的面前說道。
“哦,這不是刑霸嗎,怎么有時間來找我敘話啊!”,刑霸品行不端,李叔也看他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