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看出小頭目有些心動了,又連忙添了一把火。
“你就算不想想你自己,也得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妻兒,他們因為你的忠誠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享受不到,你說你這么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誰說他們不幸福了,國家也給了我們一些福利!”小頭目的回答有些底氣不足。
張旭知道他快被自己的糖衣炮彈給給攻下了,就又問道:“那么我問你,你的父母去過哪些國家旅游,你考慮過你的孩子以后去上哪個排名前列的大學(xué)嗎?你給你的妻子買過什么大品牌的包包嗎?”
“這樣吧,除了這一百萬,如果你家的孩子考的好,那么不管他去哪個國家上大學(xué),我都可以供到他畢業(yè),你看怎么樣?”
“我憑什么信任你?”小頭目有些猶豫不定的問道。
張旭知道這事成了,就掏出了之前存錢銀行給的存根。
“一、二、三………九…”
看著存根上九位數(shù)的余額,小頭目有些磕磕巴巴地問道:“你有這么多錢,為什么才給我一百萬?”
張旭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要知道每個人的錢都是一分一分掙來的,這樣才會有一種滿足感。如果我一下子給你太多,你就會失去這種快樂,那我豈不是害了你?你說是不是?”
“嗯?”
小頭目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有些被張旭給帶到溝里去了。
張旭打斷了他的沉思,問道:“好了,別想太多了,先想想辦法讓我怎么出去吧?”
“出去?”小頭目望了望張旭手中的銀行卡,沮喪的答到:“這里大概有三四十人,而且離這五分鐘的車程就有一個軍營,如果這里發(fā)生了什么意外情況,增援馬上就會來!”
張旭聽到他的話也沒說什么,只是把銀行卡放到了小頭目的上衣兜里,然后勸慰道:“沒事,總會有辦法的,剩下的錢就看你能不能拿到了!”
小頭目面露狠色,咬了咬牙說道:“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
話音剛落,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小頭目見狀跟張旭打了個眼色,然后閃身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果然是短發(fā)青年走了進來,看到張旭站在一旁,就回頭怒斥小頭目道:“怎么還讓他站在這里,怎么做還用我教你嗎?”
小頭目連忙點頭道歉,然后就惡狠狠地沖著外面喊了一句泰語,進來了兩個手下,不由分說地將張旭綁在了電椅上,并且把張旭身上的錢包搜了出來,可惜錢包里面除了有兩張銀行卡以外什么都沒有。
點上一顆煙,短發(fā)青年使勁地吸了一口,看著火盆中升騰的煙火,像是自言自語道:“快了,快了!”
小頭目像是聽明白了似的,詢問道:“我讓弟兄們準(zhǔn)備一下?”
轉(zhuǎn)頭瞥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吐出了一口煙圈,在空氣中繚繞升騰中漸漸消散不見。
把還剩半截的煙頭彈到了火盆中,轉(zhuǎn)瞬間就燃燒殆盡了,看著張旭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是誰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一會你就會失去利用價值!”
雖然沒聽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是什么,但就算是豬腦子也知道是要干掉自己了。
狠狠吐出了口中的濁氣,平復(fù)了急促跳動的心臟,隱晦的朝著小頭目眨了一下眼睛。
也不知道他是看沒看到,反正他還像之前一樣,略微彎著腰站在短發(fā)青年的背后。
…………
狐貍?cè)耸帐昂昧俗约旱囊磺形锲?,走出寢室,看著自己生活了好幾個月的營地,顯得有些傷感,不知為什么,現(xiàn)在的感覺跟以前退伍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走到營地后門處,看到門口已經(jīng)停了一輛貼著防爆膜的老舊小貨車,駕駛位上坐著的正是喬裝打扮的老鷹。
什么也沒說,三人魚貫而入上了車,然后老鷹就開著這輛車朝著一個方向行駛而去。
大約晃蕩了一個小時,小貨車停在了郊外的一個小樹林旁,老鷹率先下了車,三人緊跟其后。
剛下車,就聽見老鷹吹了個口哨,突然在小樹林中站起了七個人,嚇的狐貍?cè)肆ⅠR擺起了戰(zhàn)斗姿勢,不過看到老鷹跟領(lǐng)頭的兩個人似乎很熟悉的樣子后,就放下了戒心。
“老鷹,怎么回事?不是剛到你那邊嗎?怎么就出事了?”為首的一個拿著狙擊槍臉上畫著油彩,身披一件自制的吉利服疑惑的問道。
“別提了,先把老板救出來再說吧!畢竟那個玩意只能堅持兩三個小時!”
“嗯,行動!”
說著,剩下的幾個隊員走到一旁,把兩輛藏在樹枝下面的軍用吉普車開了出來。
老鷹朝著狐貍?cè)苏辛苏惺?,然后扔給三人一人一個行李袋,打開一看,是一整套軍事裝備,包括一把步槍,一把手槍,幾個彈夾一件防彈衣和防彈頭盔,還有幾個手雷和閃光彈。
摸著冰冷的制式武器,三人都感覺連呼吸似乎都帶著一股熟悉的硝煙氣息。
穿戴好之后,抹上滑膩的迷彩油,十一個人坐上吉普車就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激起了大片的塵土。
此時的張旭感覺還可以,短發(fā)青年讓手下把自己綁在電椅上之后,也沒有對自己做些什么,只是吩咐著兩個小啰啰看著自己,就領(lǐng)著小頭目走出了審訊室。
Aff今天感覺非常不好,就連自己平常非常喜歡擼貓活動自己今天都失去了興致。
“難道是我一直沒有男朋友的關(guān)系嗎?怎么心里總是砰砰跳?”躺在粉色大床上的Aff煩躁的把平時喜愛的各種玩偶通通丟到地上。
正在這時,就聽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私人助理打來的。
“什么事這么晚了打過來?”Aff的語氣很是不耐煩。
可能是習(xí)慣了這樣的態(tài)度,短發(fā)青年依舊用十分恭敬的語氣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救您的人我找到了!”
“什么,救我的人?怎么了?”
Aff有些疑惑,今天的事她當(dāng)然不可能忘,但是也沒必要非得這個時候特意給自己打電話啊。
短發(fā)青年之前已經(jīng)構(gòu)思好了借口,就解釋道:“是這樣的,我簡單調(diào)查了他的身份,發(fā)現(xiàn)他不是普通人,而有可能是您父親的私生子!”
“什么!”
Aff聽到他的話嚇的差點沒把手機扔了。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對他的父親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穩(wěn)了穩(wěn)心神,Aff厲聲的對著電話說道:“這件事你能確定嗎?”
“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能確定!您看……這件事………”
“行了,一會我去吧,你過來接我一趟,另外凡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先給我關(guān)起來!”
“好的,我馬上來接您!”
由于Aff的身份在泰國很特殊,所以她的外出也是有著嚴(yán)格的規(guī)定的,但是這個規(guī)定根本難不倒聰明的Aff。
她先把跟自己身材差不多的侍女叫進來,然后吩咐道:“脫衣服!”
侍女一臉委屈地說道:“Aff小姐,太晚了吧!聽說最近外面鬧的挺厲害的,您還是忍一忍明天再說吧!”這顯然不是她頭一次出去了。
最后侍女在Aff的威逼下,不得不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并穿上了Aff的定制款衣服。
簡單的擺弄了幾下,照了照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兇巴巴的跟侍女說道:“不行告訴我的爸爸媽媽,如果被我知道了,那我就……”說著比劃了一個大灰狼要吃小白兔的表情,嚇的侍女委屈地眼淚汪汪的。
等到Aff走出房間,侍女收起了之前可憐巴巴的樣子,面無表情地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按了一個號碼:“小姐又出去了,派兩輛車跟上!”
Aff裝作侍女騙過了門口的守衛(wèi),走出大門,輕車熟路地上了門口停著的一輛黑色的豪華MPV。
調(diào)整了一下座椅,副駕駛的一個小青年回過頭恭敬的跟自己打了個招呼,Aff也認(rèn)識他,這是助手的副手。
仔細的嗅了嗅,忽然發(fā)現(xiàn)車子里有著一股怪怪的味道,剛聞到時發(fā)覺是自己平時最愛的香水味,可是呆了半天突然發(fā)現(xiàn)似乎香氣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身為一個豪門的子女,平時的家教也比較嚴(yán)格,但是自己的私人助理今天竟然用一個讓自己無法拒絕的借口來讓自己過去,他平時的做事方式根本就不是這樣。
而且自己剛才無意間回頭看了一下,后面的兩個人也不是平時一直保護自己的兩個女保鏢了,而是兩個長的五大三粗的壯漢,這顯然也不符合規(guī)定,自己的私人助理也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他卻連續(xù)犯了兩個錯誤,這顯然也不合乎常理。
“那兩個之前的保鏢呢?怎么換人了也不跟我說一聲!”Aff裝作不經(jīng)意的時候問了一句。
“啊,他們倆家里都有事,我就給她們放假了!”Aff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眼看車子就看拐彎減速的空擋,Aff猛地拉開車門,剛要跳下去。突然就覺得后脖梗子被人重重的擊打了一下,然后自己就不醒人事了。
看著被壯漢抓在手里,像一個小雞仔子似的Aff,副手不屑的笑了笑吩咐道:“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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