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古三通上套,蟾蜍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暗中催動化功大法,一股幽暗的內力順著蟾蜍的經脈流至掌心。
古三通看著這股幽暗內力加入對拼,便感覺到自身的內力止不住的傾瀉而出,一直向著蟾蜍流去。
“吸功大法??”古三通暗叫不好,連忙轉動吸功大法將失去的功力,吸回來。
但吸著吸著,古三通就發(fā)現不對了,他從蟾蜍那邊吸過來的功力,并不是他所失去的內力,他的內力一但進入蟾蜍的身體,就被直接化去,而他吸過來的都是蟾蜍帶著毒素的內力。
隨著吸取內力的時間變長,古三通感覺身體里的毒素越來越多,他不得不分一部分內力去抵擋毒素,導致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蟾蜍也不好受,他的面容隨著古三通的吸力,不斷扭曲著,他辛辛苦苦修煉的內力,不斷被吸功大法吸走,而化功大法帶來的內力卻無法收歸己用,導致他入不敷出,情況極其危急。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惫湃ㄗ灾@樣下去,必然會和面前這人一起同歸于盡,這不是他所希望的。于是他停止了吸功大法的吸取,任由蟾蜍將原本的內力吸走,他轉念運用了一種純金色的內力,內力從丹田小腹沿著經脈轉導到雙手之上。
金色內力涌上雙手的剎那,古三通的雙手瞬間變成金色,化作一雙金掌,瞬間阻隔掉了蟾蜍的化功大法。
還未反應過來的蟾蜍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打的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被彈開。
古三通得勢不饒人,手持金掌,對著蟾蜍的胸口一掌拍出。
“噗……”蟾蜍被金掌擊中,連退五步,再也壓制不住內傷的他,一口鮮血噴出。
蟾蜍抬手連點幾個大穴,暫時壓下翻涌的內力,目不轉睛的看著古三通。
古三通緩緩收勢,將雙手放下,心念一動,將金色內力轉至丹田小腹,他手中的金色慢慢褪去,變回了原樣。
古三通同樣看著蟾蜍,并未繼續(xù)動手,而是催動內力,揮了揮手,將迷霧散開。
就在剛剛古三通和蟾蜍交手之際,應無求他們也和蜈蚣四人動起手來。
湘西四鬼上前,利用魅影神功進行纏斗,以聯(lián)手化解功力的本事,將毒蛛和金蠶拖住。
應無求和柳生雪姬,利用忍術和刀術,與蝎子和蜈蚣進行對抗。
暗殺游斗,本就是忍者的擅長。
應無求和柳生雪姬一下子就占據了上分,而另一邊的湘西四鬼,更是壓著毒蛛兩人,形式一片大好。
蝎子見毒蛛那邊岌岌可危,想起了剛剛蟾蜍的交代,心一橫,轉身拔出匕首,就向著素心刺去。
“不好?”見狀,應無求連忙出手,快步向前,想攔下蝎子。
但蝎子的出手實在難以預料,雙方拉著的距離太遠,只見蝎子的匕首里素心越來越近,眼看就要插到素心身上了。
就在這時,一只手攔下蝎子,蝎子轉頭看去,這人竟然是蜈蚣。
“你?”蝎子震驚的看著蜈蚣,他實在想不到蜈蚣竟然會阻止他。
蜈蚣將蝎子拉開,任由應無求和柳生雪姬帶走素心,而一旁的湘西四鬼見素心已被帶走,也拉開了身形,回到了應無求身邊。
這時,金蠶和毒蛛回到兩人身旁,毒蛛疑惑道:“怎么回事?人怎么被帶走了?”
“你問問蜈蚣?他干了什么?”蝎子氣憤的說道,轉頭看向了別處。
“蜈蚣?什么情況?”毒蛛問道。
蜈蚣面對毒蛛的詢問,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他開口道:“剛剛蝎子想殺死素心,完成蟾蜍的交代,被我阻止了?!?p> “什么?為什么?”毒蛛不解的看向蜈蚣,顯然她也無法理解蜈蚣的行為。
蜈蚣想了想,看向金蠶,道:“我想金蠶應該會理解我的意思?!?p> 毒蛛轉頭看向金蠶,問道:“金蠶,蜈蚣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
金蠶看著應無求他們帶著素心遠去的身影,道:“為了自保?。 ?p> “什么意思?”聽到金蠶這么說,蝎子回過頭,看向金蠶,問道。
“什么意思?你還不明白嗎?如果素心死了,古三通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再加上剛剛我們面對的那六個人,我們必死無疑?!苯鹦Q嚴肅的說道。
“那?那要是蟾蜍和古三通交手,他贏了呢?他看見我們把素心丟了,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毙拥?。
蜈蚣看著眼前的還未消散的迷霧,接過話,道:“如果蟾蜍贏了,我們就一起動手,殺了剛剛那六人,將功補過。丟了素心固然是錯,但是并不是罪無可赦的大錯,只要將功補過,蟾蜍也不會說些什么的。但是如果蟾蜍輸了,我們殺死了素心,發(fā)狂起來的古三通誰也對抗不了,我們必死無疑。所以我寧愿他們把素心救走,也不絕能讓素心死在我們手里。這么說,你明白了嗎?蝎子?!?p> 蝎子想了想,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當做沒發(fā)生過?!?p> “現在就看迷霧散去,究竟是誰贏了?”蜈蚣看著迷霧,淡淡道。
迷霧散去,古三通和蟾蜍的身影漸漸清晰了起來。
蜈蚣等人看去,古三通安然無恙的站在那里,蟾蜍靠在架邊、胸口上滿是血跡,誰勝誰負,一眼便知。
看到這個狀況,蜈蚣等人松了一口氣,慶幸剛剛沒有將素心殺死,不然以現在的局面,他們必死無疑。
蟾蜍這邊也看見了蜈蚣等人的情況,知道自己一敗涂地了。于是眼神示意他們過來,護著自己離開這里。
蜈蚣等人一邊關注著應無求他們的動向,一邊慢慢靠近蟾蜍。
古三通根本不去理會蜈蚣等人,快步來到應無求身旁,接過素心,用手臂扶著她。
此刻的古三通滿頭白發(fā),蒼老的面龐上布滿了皺紋,剛過不惑之年的他,看起來竟然像個五六十歲的老者,地牢內的生活,給他的身心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傷害。
他靜靜的看著素心,眼神中盡是追憶和愧疚,臉上更是露出了少有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