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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23,殤仲永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4821 2020-02-25 04:48:36

  來,你來,你是任何一個人,只要你記得住你。

  來到我這里,我叫你看。

  你有得問,你就問。我這里有所有的解答,其中我不說什么,都是你的語言,只是你

  的眼睛和我在一起。

  如果是全部,你就看到了你過去所有的主線的脈絡,包括一些記不起來的。你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想了些什么。

  那是怎么一回兒呢?然后是事情的解體,誰是怎么說的,誰是怎么做的,誰是怎么想的。

  他為什么要那么想呢?我一直對他挺好的,想不到他那么對我。

  接著你看到他之所以那么想,形成這個想的原因,他的出生成長和遭遇,一直到心理被扭曲掉,還有你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那次真危險,結果沒有死,原來是一個你看不見的人救了你。

  我是誰?我的意思是我的降生是因為什么?

  然后是你不知道的東西。而這些不知道的東西,原來早藏在了你的記憶之中,只是現在拿了出來。是另一個界,是另一個人,類似于你的前生。但分明,又是這一個世界,是一直不會看到的世界,就在身邊。

  你是很多的人,只是你不知道那是你自己。

  你也會看到你的做了什么想了什么的產生的結果,一言難盡。

  是被送到人世來的,送行的人還和你說了一些話,你卻全忘記了,也可能是記也記不住。而本意就是要你記得的,你得經過某種方法才記得起來。

  有兩處你沒有問,這是你自己不問的,沒有問的念頭,就像止步。一是你來時的那個地方,突然就出現在一個山坡上,走出來的一個洞穴,一座匣子形狀的古怪建筑(子虛匱),空虛中的開始下降的“平臺”,一座看不透全貌巨大的水池,一棵普普通通的大樹,一串不會消失的類似數字的符號。

  一是未來也沒有問,想不起來問。

  但你問了很多如果。在問如果的時候,你心里清楚,那是你自己的語言,你自己的語言告訴你,你可以問,問了之后,這些記憶你帶不走。

  這一件,如果那樣做呢?你看到了你另一種選擇的結果,不憤怒的結果。

  這一個,如果我沒有那么想呢?我其實不該那么驕傲的,結果也馬上顯示出來。

  我最難過的是這一件,它影響了我什么?你看到了不是現在的你的未來。

  你也沒有問你死后是什么樣子,那好像不值得問,生前都是這般了,有什么好問的?

  此刻你才理解你所處的世界,它是那么好,又是那么悲。一路行差走偏,雖然也有身外的因素,但最多的是自己的原因。可是你無法反悔,過去的所有經歷也容不得你反悔。

  你只記住了一點,之后的生活,你會好好地生活。

  然后就被送走了,送出來了。

  遺忘浪潮一樣把你洗得干干凈凈。

  你還是你,依舊是你,但隱隱約約地,你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寬容和原諒,你也要去寬容和原諒別人的歡喜。我不應該這樣的,我不應該那樣的,你深深地向這個世界道歉,然后就有了方向。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有些故意和不故意的對自己的污染繼續(xù)存在,但這并不影響自己做一個好人。

  做一個坦誠而真摯的好人。

  氣血之屬只配得到憐恤,從來不能有真正的平等,連對話都阻塞不通,就是關閉。關

  閉就是圈住,禁止住,守住,只給你一條路走,你的信心之路。

  關閉是關閉每一個生而為人,就好像生活在律法之下而不是自覺之下,必然要將律法作為自覺,才會看到恩典,那無處不在的救贖。

  我有一處美麗的地方,你可以認為那是天堂的一個碎片。但我不允許你隨意往返而來,你就是所有的我們,你是靠不住的。若不是憑借著信心而來,你一定會早晚毀掉我這個地方。

  而你堅信我,我就是那個碎片,天堂將永存。你幾乎變成了我,一直在我里面,信是黏合劑和縮影粉,不須臾分離,我們是規(guī)則,必然的存在,是存在的一個理由,另一個說法就是托著萬有,根從這里來。

  父親是無數個小明,他有生老病死,在往往我們極度需要他的時候他已經不在。然而他是每一個早晨,思考他就思考了人生,雖然已經如飛而去但并沒有遠離,他化作了眼睛,點頭或者嘆息?;蛘撸辉偈撬?,因為我們也不再是年少的自己,他后來的故事可能才是真正的故事。

  我是卡住的所有人群中的一員,這地方叫卡都,卡住并不是不得自由進不來出不去,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也是一個世界。但也是卡住了,這比喻很巧妙,上沒有窮盡下沒有盡底,左不得轉身右不得言語,沒有機會說我去去就來,片刻不得離身。

  物質是最堅硬的意識,有過物質概念的我們解釋不了死亡。只有丟棄語言才會成就語言,如今我說不清楚你也聽不明白,耿耿長夜,此路不通。

  小明說,那寫起來就像個穿越。

  魔王第七護法說,穿越或穿越小說不能是固定詞匯而是解說詞匯或時代詞匯。詞由字組成或字有些是詞,不能忘本。這個本著,有關釋義者的修養(yǎng)和造詣,我們喜歡的是萬物之初,從前只有一種語言。

  那時的一句話翻譯成現在或現在的一句話復原回去,會發(fā)現丟了的東西和多了的東西。

  穿越不可能類比,穿到過去、未來,異界異星,都不如穿過自己,我們一直渴望而不認識的自己。

  九思文化改編自魔王第七把刀的《都別搭理他》的同名劇本于二十年前末商議開拍,經過激烈角逐男一號由已經四十有八的方仲永擔綱,年齡和經歷符合原作者的篩選,要滄桑要年輕要靈性要懂武術和至少一些文化。

  記住,你現在就是他。

  我是他。

  他是你。

  我是我。我是我了,什么都沒有問題。

  問題正好在這里,我從來不是我,我不到我的三分之一,工作的時候被家拋棄,在家的時候被靈魂拋棄,閑爭意氣的事后自己拋棄自己。

  了不得,不得了,惡向膽邊生,一個少年蒼白著臉,去身邊摸刀。

  他的身邊沒有刀,他早忘了,這只是個習慣性的動作。

  動作可以殺人,敵人身首異處一分為二,干凈,俊美,圣潔的大地上的一面旗幡,在低矮翻滾的濃云下青青飄揚。

  噢,你并不是你,你不是你做的和你說的,你想什么什么才是你。誠實的方法是去認識一個人追隨他思慕他的事情,就是你自己也越來越像他,才像個樣子。

  要使你的泉源蒙福。要喜悅你幼年所娶的妻。

  你要是你幼小時候的仲永,不是后來你長大的方仲永。你沒有死,你里面的你你里面的那個他卻死了,很殤。相逢記得畫橋頭,花似精神柳似柔。莫道無情既無語,春風傳恨水傳愁。

  沒有地獄天堂是塵世,沒有天堂地獄沒那么恐怖,沒有人間也就無所謂地獄天堂。麥子雜草要一起長,有此岸方有彼岸,感謝惡者和濁世,它們鋪成了一條血路,完成了救贖并最終消滅死亡本身。

  你前面本是極好的,后面也算是極好的,殤你是因為一者導入生一者辟入死,再也沒有了靈性,燈滅了也驅逐了點燈的人,干涸和皸裂,再也沒有繁花。

  給心找到疆界然后跨界,把心藏在他心中把他安在你心中,分解虛空無中生有,世界就會軟起來,才是真實的世界。觸摸到自己的邊際,也是你思念的邊際,互相纏繞夢里生花,死胡同一樣的絕望就是依持。

  有兩塊大石橫在腳前,絆倒了許許多多的人:一者認為愛就是隨心所欲,適應自己而不是為愛犧牲;二者現在得到的都是世界欠自己的,還有好多沒有償還。若不如意,就苦毒起來,向我們心中的對手發(fā)出抱怨和詛咒。

  人類所有成就和力量的進步都是不義的結果,勝于神牧養(yǎng)神和自己就是神。為了避免因此帶來的背叛失望痛苦憂愁和死亡,總要常常畫圓,一切搖動融合跨時空,達到完全的境地,這其實是一種高級的反悔。

  “你說的我已經懂了很多,好像自覺著也懂了很多,可是我真要拿出來仔細審視這些東西的時候,卻原來如此之少,無所把握也無法深刻,先生何以教我?”

  在魔門門口,拍戲告一段落正在進入一些場景道具的時候,方仲永看了一眼席地坐在城門口墻下物我兩忘的魔王第七把刀一眼,問魔王第七護法道。

  問到是依次序問多人或多問問一人,如張曉宇問到了第三人,低低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只露出胡子拉碴的下巴,胡子多半黑少半白,根根直立。并不曾抬起頭來,胡須男正想起他家鄉(xiāng)的南山。張曉宇問他的第三個問題正好和他的家鄉(xiāng)有關。

  “你在家鄉(xiāng)留下了什么?”

  從來沒有人這么問過他,但他已經準備了答案,是基于他而準備的答案,他是答案的一種方式。答案經過他回答出來,他解說答案,答案本身不變,他的解說卻有多種表達,這的確會影響到答案本身。

  如果有人問到他,你在家鄉(xiāng)留下了什么,他打算回答三條。都是不是答案或真相的三條,答案和真相不需要剖析只需要看見,看見生命,看見生活。

  回答的尷尬在于,可以把詢問者引向看見或者力求簡潔和靠近地對答案本身有一個不謬乖的剖析。必然又有了尷尬,或解說者的個人體悟或解說必然參考的對真相答案的中間質的區(qū)別和定位。

  說一塊叫“什么”的石頭沒有意義,這是后期表述。它的起源它的經歷它的意義它的運和勢才是開始和著眼的地方,再說“什么”的時候,石頭會懸在我們的心上或自它而起的一些情節(jié)深深地吸引我們。

  胡須男要說的三條也正好是魔王第七護法要說給方仲永的三條。

  方仲永的問道不是問道之德問道之質問道之理的問道,關于屬性質實和關系的意思,也不是問道于盲于野于山前的引路指路,而是意有所指的過渡,關于后天生活的再現。

  人們都是后來者,說故事和聽故事的人都在故事之后,是故事聯系了人們。

  “先生何以教我?”

  “我無法教你也教導不了你,教導的意思是教一種方法,這種方法使人具備一種基礎,導是指明所向,向是我們愿意去的心愿?!?p>  魔王第七護法也看了自己的替身魔王第七把刀一眼,說了三條。

  第一,人一出生魂魄是全的,死的時候也全了,這是生命參與的到場,以人的被動為主動,也以人的主動為被動。中間的過程可以全也可以不全。全是存在著全的可能,不全是存在著不全的硬性,我們不是根源,我們體現著根源。

  罪或叫黑洞是早就存在著的,也算是一種立身之本,它們被一張柔軟細密也堅硬難分的金箔遮蓋著塞擋著。人一旦入了記憶啟了靈慧,金箔就破了,魂魄無法再全。至死的時候絕了智慧沒了記憶魂魄又會碰頭開會。

  刀有刀光雪有雪光,有了智慧有了記憶有了對記憶的智慧,生命的苦楚才結出野瓜來,黑洞的妙用才體現出來。

  知道了全也知道了不全,其實哪里能真知道呢,是不全中的全,全中的不全,看到任何一樣,它必然是另外一樣。這時候必須有路。

  第二,行走在路上。這也讓我很無語,說簡單了不行復雜了更不行。世界成立的一個鮮明特征是蒙蔽,只透出一點光芒來,剩下的交由了你,你早已具備了獲得答案的所有準備,你是答案的一部分也是打開答案的金鑰匙。

  誰都是含著這把金鑰匙出生的,你一點也不必別人少什么。別人說你僅僅是別人說你,

  真相本身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是它鐘愛的子女。

  簡單不容易說明白,許多的艱深奇崛晦眛不明都是對簡單的奮不顧身,撥開云霧見青天。復雜由許多簡單組成,這個簡單是認知或者是共同的認知,但因為金鑰匙隨著年齡的變長和智性的不同而產生了認知上的偏頗。這才有了對基本概念的探索,是什么和不是什么,是和非互相補充,深入其中的某一個點都可以拿出來做為基石,不僅僅是生活,可以高于生活。

  這如同說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或三頭六臂都是限制。

  我在上課我在聽老師講,也認真琢磨和理解老師授課的內容,一點一滴都不放過。

  這是一種平衡,能把握住這平衡的人都是天才,平衡在邊緣。是我和老師的碰撞,是知識和接納的通道,是教授和理解的木橋。

  若破了這個平衡,或者趨向于外走入知識的結構之里,或趨向于內進入我理會的內在存在。

  趨向于外時我是教室里的我的心,或者沉入內外或者站在了另一個邊緣上,講課仍在進行,結構中還有結構或者去連接更大的結構,理解和會心正在沉甸。

  不能就這樣聽之任之,聽馬從韁,這時會有一個觸發(fā),內外都有可能,破這個平衡再去構建新的平衡。出來了或者更深入了。

  自己面臨一個抉擇,因為我是一切的驗證。

  總要做一件事情,總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無論什么事情這不是簡單分類的好與壞,總要做。

  比如說你做一名演員,對你來說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其實關于重要事情可以做成的準備早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不著意于錢,不會沒有錢,去做其他事情錢的準備也已具備,橫在事情的框架中。除非接錢也不愿意伸手了,懶得出圈,出了生命的圈,冷漠了生命。從這個意義上講,真正想有錢的人沒有幾個,都是打著幌子的怪客,叫嚷著有錢其實怕錢,不怕,你輕看了它它就尊重了你。

  第三來說說先后天吧,如果真的有一天天地震動烈火噴涌太陽失色江海血紅,人們面臨無與倫比毀天滅地的氛怒,先后天會成為一體,未成城變成新城。

  安居在不能震動的山上,可以喘口氣思前想后,實際上只有前思沒有后想,后來是到來,想不想都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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