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格,云夜帝國皇家侍衛(wèi)長,宮廷侍衛(wèi)統(tǒng)領,負責皇宮安防,是云夜大帝身邊近臣中的近臣,親信中的親信,平日里不管云夜大帝走到哪里,身后總能看見雷格的身影。
雷格正是此次護送秦央的衛(wèi)隊領隊,要知道能讓云夜大帝派出雷格親自護送,即便是皇子,秦央也是首例。
只見雷格驅馬來到秦央的馬車外,略微鞠身道:“殿下,前方....”在中午時分就以恢復到巔峰狀態(tài)還略有精進的秦央,正在車中與二女玩鬧,聽到聲音連忙說道:“已經(jīng)到學院了嗎?終于到了累死我了。”
聞聽此言,莫說車外的雷格,就是車里的可心和穎兒也是一腦門子的黑線,望著秦央一臉嫌棄的表情,仿佛再說“這貨誰啊,我不認識他。”
雷格的表情卻是依然嚴肅中帶著恭敬,連忙道:“殿下有所不知,皇城距離學院路途遙遠,以我們現(xiàn)在的行進速度,差不多要五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前方是萬通鎮(zhèn),過了此鎮(zhèn)我們今夜就要在野外扎營了,臣建議在萬通鎮(zhèn)過夜。”
“哦,這樣啊,您安排就好,全憑侍衛(wèi)長閣下做主。”秦央也是尷尬無比,身為皇子,卻連此行的目的地在哪都不知道,也是夠丟臉的了。至于行進路線,安營扎寨這些專業(yè)事情,自然是交給雷格侍衛(wèi)長這個絕對的專業(yè)人員去辦了,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秦央來說,外行領導內(nèi)行絕對是非常愚蠢的。
“遵命。”雷格說話從來都是這么言簡意賅,除了必要的禮節(jié)外,絕不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咳咳?!泵鎸χ之惖哪抗?,秦央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咱們是去皇家魔法學院吧?”
二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異口同聲的說:“是啊。”
“那這皇家魔法學院,離皇家是不是遠了點啊!我還以為出城就到了呢?!币膊还智匮胗魫?,任誰來想,皇家魔法學院!那不是在皇城里,也是挨著皇城啊,要不然為什么要叫皇家魔法學院啊。
聽秦央如此說,二女掩嘴一笑,還是穎兒開口道:“少爺,我們這皇家學院剛建立時確實在皇城內(nèi),后來因為擴建,才搬到了城外,再后來因為某些皇室和貴族子弟,囂張跋扈、驕奢淫逸,經(jīng)常逃課進城禍害百姓,帝國第十任皇帝陛下一怒之下,才下令將學院搬至現(xiàn)在的黑暗山脈腳下的?!?p> “遠是夠遠了,可如此一來皇城中的百姓倒是踏實了,那黑暗山脈下的百姓可不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嗎?這天高皇帝遠的脫離了束縛,豈不是更無法無天了?”秦央覺得這皇帝的人品著實不咋地,你倒是眼不見心不煩了,可這得害苦了多少無辜百姓啊。
可心對從秦央嘴里時不時的冒出來的新詞早已是見怪不怪了,雖說這“天高皇帝遠”聽著多少有點那么大不敬的味道,可誰讓人家是陛下最疼愛的皇子呢,沒見上個學都是皇家侍衛(wèi)長親自護送嗎,抿嘴一笑道:“少爺這回可想錯了,那學院雖說地處黑暗山脈腳下并未深入,可周圍也是群山環(huán)繞,方圓百里人跡罕至,學院城外更是猛獸橫行魔獸隱現(xiàn),莫說是逃課外出禍害百姓,就是出去遛個彎的膽子,也不見得有幾個人擁有?!闭f完了可心還發(fā)出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那意思是說“怎么樣沒想到吧?!?p> 秦央確實沒想到,“握草,這么絕嗎,這老皇帝人才啊,這是學院嗎?這不就是西伯利亞監(jiān)獄嗎?”秦央連聲感嘆果然能當上皇帝的沒幾個是好惹的。
“西伯利亞監(jiān)獄在哪里?是我們帝國的嗎?”穎兒的關注點總是那么奇特。
“西伯利亞嘛...”秦央一看說漏嘴了趕忙補救道:“那是在一本故事書里看到的,按書中描述那里全年被冰雪覆蓋,荒無人煙,那里的監(jiān)獄沒有圍墻,因為犯人只要離開監(jiān)獄的保護就會被活活凍死?!?p> “哦,那還真挺像的,呵呵”穎兒抿嘴一笑。
說話間,隨著車夫一聲“吁..”馬車已是緩緩停下。
“殿下,到了,臣包下了鎮(zhèn)上最大的一座客棧,請殿下下車,進屋歇息?!崩赘竦穆曇粲肋h都是那么死板僵硬。
秦央三人下車,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生機盎然的小鎮(zhèn),天色尚早還未到晚飯時間,街上行人熙攘,店鋪林立,很是熱鬧。
“都說云夜帝國國土面積雖然不大,但是經(jīng)濟良好,百姓富足,觀此鎮(zhèn),可見一斑啊?!鼻匮氩挥傻酶锌?。
“天色尚早,咱們在鎮(zhèn)里逛逛,順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把晚飯解決了,就不在客棧里吃了?!鼻匮胱源騺淼竭@個世界,還從未出去游玩過,此刻見此情景哪里還肯進客棧休息。
“好啊,好啊,難得出來一次,咱們多逛一會。”穎兒高興地直跳腳。
可心并未說話,但看得出來也是高興非常。
“雷格統(tǒng)領,你讓弟兄們進客棧休息吧,不用跟著我了,我?guī)Хf兒和可心四處走走,人太多不方便?!鼻匮胍豢蠢赘褶D身去集合隊伍,準備和自己三人一同前往,開玩笑,這要是帶著這一隊鮮衣怒馬殺氣騰騰的騎士去逛街,那還不把人嚇死啊,于是連忙出聲阻止道。
雷格聽秦央此言略一遲疑道:“既然如此,那變由雷格一人陪殿下同往,以保殿下安全?!?p> “那就有勞侍衛(wèi)長閣下了?!鼻匮胍膊煌妻o,他并不傻,相反若論見識,這世界恐怕沒幾個人能超越來自二十一世紀飽讀各類小說的秦央,幾天來自己了解到的,關于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種種事情,還有眼前的宮廷侍衛(wèi)長,以及穎兒和可心這兩大天才高手,無不說明想弄死自己的人絕不再少數(shù)。
秦央率先向前方最熱鬧的街道行去,二女緊隨左右,三人都如那好奇寶寶般東張西望,特別是穎兒和可心兩名風格迥異卻都絕對稱得上是世間絕色的兩大美女,左顧右盼間吸引了無數(shù)目光,為整條街道都平添了一抹色彩。
反觀緊隨其后的雷格,在全身甲的覆蓋下唯一漏出的雙眼,如鷹隼一般銳利逼人,四周巡視之下就是只蒼蠅也休想近身。
“咦...這是什么?”正逛得起勁的秦央,被一家鐵匠鋪門前立著的半截木桿吸引了過去。
另外三人雖是不明所以,卻也都緊隨其后一起來到了鐵匠鋪門前。
“老板,請問這個東西是干什么用的?賣嗎?”秦央指著靠在門旁通體漆黑足有一米五多,兒臂粗細帶著明顯斷茬的一節(jié)木桿說道。
正在打鐵的中年漢子聞言,放下手中碗口粗的鐵錘,一邊擦汗一邊道:“那個呀,那是前兩天一位顧客換下來的半截槍桿,是把好槍,有些年頭了鋼口極好,一看就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槍桿也不錯,雖然是木頭的,卻是硬如金鐵,就是可惜斷掉了,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木頭,我這也找不到,就按照客戶的要求,給換了根精鋼桿?!辫F匠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抄起了那半截槍桿,接著道:“看看這分量,不比鐵輕,就是短了點沒大用了,我打算過兩天得空改成兩支錘柄,給我的鐵錘換上,你要是想要,就...就給一個銀幣吧,怎么樣?這木料你絕對找不到第二根。”鐵匠說著話還強裝出一副肉痛的樣子,可惜這演技嘛,實在是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