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樂雪織吹干頭發(fā),已是凌晨,她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頭的黑色,如黑布一般的夜空,一輪明月高高掛起。
忽的,她聽到許些異動,混亂的氣息夾雜著慌亂的腳步,這樣的信息讓她不由得敲起了警鐘。
那聲音越來越近,似乎還不像是一個人……由于樂雪織在陽臺,又是深夜靜謐,因此聽得格外的清晰。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了陽臺的靠椅上,等待著來人。
這次的“不速之客”會是誰呢?
陳倩倩派來的“殺手”嗎?
雖然她和師傅有過約定,不到必不可以的情況,不能出手,一切事項都交給蘇一蘇二處理,如果他們也打不過,那便是到了必不可少的時候。
那現(xiàn)在,她一人獨處三樓,而蘇一蘇二怕是早就在二樓進入夢鄉(xiāng)了。那也算是,必不可以的情況了吧?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樂雪織也越來越興奮。
確實是,好久沒有出手了,有點手癢。
只聽到沉悶的一聲,樂雪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三枚銀針,三枚銀針整齊地藏于指縫,在黑夜之下隱隱閃著銀色的光澤。
“薄斯修?”
地上躺著的男人依舊是離別時的穿著,一襲黑色風衣,內(nèi)里是白色的襯衫,只是此刻的襯衫上滿是血跡,還有不少破碎。
司徒玦面色慌亂,一向散漫的面孔滿是認真警戒:“不好意思,樂小姐。但整個B市……我確實是只能想到你這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樂雪織看了眼地上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男人,發(fā)問道。
“我不能停留太久,樂小姐也知道,我這次來到B市并未帶人,不知道為什么,消息還是透露了出去。不少仇家于是想趁這個機會,對我進行報復?!?p> “哦……看來司徒先生的身邊,有人心存異心?!睒费┛楇S意道,目光不曾從男人的身上離開。
如同黑夜帝王一般的男人,此刻因為傷勢,眉頭微微緊鎖,不規(guī)則的頭發(fā)隨意地散亂在額前,長長的睫毛在月色的照應下形成一道陰影,高挺的鼻梁下是淡薄的雙唇。
饒是這樣的月色美景之下,卻甘心淪落為男人的陪襯。
“可為什么薄先生……倒是傷得很重?”樂雪織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司徒玦的身上,此刻的司徒玦別說血跡了,甚至還算得上風度翩翩,只是眉宇間滿是凝重。
司徒玦嘆了口氣:“薄先生替我挨了幾下暗箭,幸好我還算有點身手,可終究還是寡不敵眾,薄先生只是個柔弱的普通人,他因我受傷,我怎么能繼續(xù)將他放置于危險處境之中?樂小姐,今日一行確實是失禮了,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p> 柔弱?普通人?
“薄先生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普通人?!?p> 好樣的,就等你問這個。
司徒玦慢悠悠道:“薄先生自幼離家,父母不和,也幸好薄先生是個奮發(fā)向上的,也算是對得起自己了。原本想留著薄先生在我的身邊當個翻譯的,畢竟我常年出差,外語又實在羞于見人??烧l知就在這么幾天,竟出了今日這樣的意外?!?p> 樂雪織皺皺眉:“他不是教師?”
“本來是,后來被我高薪挖走了。畢竟打工還不是為了錢?不過恐怕短時間內(nèi),薄先生怕是無法在我身邊工作了,我必須回去處理點事。不知能否……麻煩樂小姐暫為照顧?”司徒玦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少女。
司徒玦知道,自己的言論對方不會太信,但是他的一番話并無明顯的破綻,甚至是合情合理??粗鴮Ψ降纳袂椋?,信了幾分。
司徒玦接著乘勝追擊:“薄先生因為我受的傷,期間的醫(yī)藥費我照付,并且期間帶薪。樂小姐,另外你不是和人合租嗎?你不介意多一個室友分擔房租吧?”
樂雪織看向?qū)Ψ降难凵裼行┕之惲?,對方這說的簡直是……到她的心坎上去了啊!
她現(xiàn)在幾乎是身無分文,吃喝都成問題,指望蘇一蘇二賺錢,呵呵,她怕是都餓死了!
樂雪織微微一笑:“不是房租不房租的問題,主要是這么大的房子實在是太冷清了?!?p> 司徒玦頓時一喜:“樂小姐,果然是好人啊!”
也太好騙了吧?!
“房租就給你打個折,每個月十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