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云丹師,宴席已經準備完畢了,還請丹師與尊夫人移步后院?!惫芗业穆曇粼陂T外響起。
“管家請稍后,我與夫人更衣后便前往?!蔽輧葌鱽硐はに魉鞯穆曇簟?p> “到底是小年輕,血氣方剛的?!惫芗易旖敲镄Γ睦锵胫?。
屋內的云子蘇低聲叮囑著:“記住,一會找個機會將我給你的藥粉灑到四周?!?p> 馳小堇雖然不認為張遠會加害他們,但是還是認可的點了點頭,小心一些并無壞處。
言罷兩人便打開了房門,跟著管家前往后院。
張府的后院更該稱作后花園,花香彌漫,湖水靜澈,傍晚的霞光映紅了湖面,點點紅光在湖面上閃爍著,湖上聳立著一座不小的石亭,四根銀白色住宅支撐,頂上鑲嵌著一顆金光閃閃的圓球,優(yōu)美中帶著一絲恬靜。
亭中已經備好了豐盛的酒席,張遠正座在上方的石凳上,見到云子蘇他們到來,趕忙起身迎接。
待得二人座下后,管家zai
張遠端起酒杯說到:“地方簡陋,略備薄酒,還望云丹師莫要嫌棄,我先飲為敬?!?p> 說著將杯內酒水一飲而盡,隨后倒過酒杯,示意喝的干凈。
云子蘇亦是起身回禮,痛飲一杯,隨即說到:“張城主這庭院好生別致,我夫人喜愛得緊,不知可否讓人帶路,陪同我夫人閑逛一番?!?p> 聽到云子蘇這話,張遠與管家四目相對,沉吟了一會,張遠眨了眨眼說到:“你找個侍女陪同云丹師的夫人院內逛逛,莫要走遠了就好?!?p> 管家得令很快安排來了侍女,馳小堇很是配合的對張遠與管家表示了謝意,與侍女離開了石亭。
“來來來,難得與云丹師一見如故,今日我們不醉不歸?!闭f著又招呼起云子蘇喝酒吃菜來。
劍閣與雨花對立多年,世間形形色色的毒藥記載,藏書閣內一應俱全。
酒肉剛一下肚,云子蘇立刻察覺到了不對,知道是中了毒,也不動聲色,繼續(xù)與張遠寒暄著。
“爹,孩兒來晚了?!笔ね庖粋€男子恭敬對著張遠鞠躬說到。
“才兒快過來,給你介紹爹剛認識的云丹師。”張遠招手,示意讓男子過到身邊。
男子聽話的往亭內走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云子蘇的身影確認男子愈發(fā)的覺得眼熟,不禁有些奇怪,細看了起來。
這一看,男子怒意沖霄,大吼到:“居然是你!”
云子蘇這才抬起頭來望去。
男子臉上還有一絲淤青,只是不難辨認,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夜里被馳小堇暴打了一頓的張有才,此刻臉上傷勢雖然好了大半,但是不難看出還是有些青紅相間。
云子蘇也是嘆了口氣,心里念叨到,真是不巧,對張有才尷尬的揮了揮手說到:“真巧,又見面了。”
“怎么?才兒你認識云丹師?”張遠有些疑惑的問到。
“爹!昨晚就是他對孩兒下的狠手!”張有才指著云子蘇的鼻子狠狠的說到。
云子蘇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梁子是結下了,丹九的事本就無法善了,如今更是揍了別人的兒子,看來今天想出這張府,是不太容易了。
心中一番后悔,早知如此,就讓馳小堇去布置更狠毒的藥粉了。
張遠聽到張有才的話,一掌將面前的木桌拍的粉碎,菜肴灑了一地,大呵到:“好啊,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看我不將你碎尸萬段!”
云子蘇側身躲過破碎飛來的木屑,后退到石亭外的花園中,卻是腳下一軟,單膝跪倒在地,單手捂著胸口,呵斥到:“卑鄙,你們居然下了毒?!?p> “呵呵,云丹師,你就不要再掙扎了,我在酒水中備了毒藥,今日你是插翅難逃了。”管家輕蔑一笑,對著云子蘇說到。
“我自問在此之前沒有得罪二位,為何如此對我!”云子蘇聲嘶力竭,艱難的說到。
“是你不知天高地厚在先,得罪了我家老爺的貴客,豈有厚待之禮?”管家不知從何處找來一把折扇,邊搖邊說。
聽到動靜的馳小堇與侍女從外面趕了過來。
看到單膝跪地的云子蘇,與破碎的木桌,自然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連忙跑過去扶起云子蘇。
看到馳小堇的張有才,眼中燃燒著怒火,大罵到:“爹!還有她!是她打的!”
“好一對狗男女!今日休想活著離開!”作勢就要朝著云子蘇兩人沖來。
“等一下,我有最后一事不明。”云子蘇靠著馳小堇,勉強支撐著身子,艱難的說到。
“哼,算我大發(fā)慈悲,讓你死個明白,你問吧”
眼看著云子蘇已經中毒頗深,張遠也不著急。
“你難道就不問問你兒子做了什么么?”
“無論他做什么,他都是我張遠的兒子,你既然動了他,就是在挑釁我!”
張遠絲毫沒有想要了解的意思,不可一世的說到。
云子蘇嘆了口氣扭過頭看著馳小堇,右手輕輕撫上馳小堇的臉蛋,深情的眼神蘊含著滿滿的歉意:“娘子,是我害了你?!?p> “相公,別這樣說,小堇愿意與你共赴鬼門關,來世我們再做夫妻?!本К摰臏I滴,劃過馳小堇臉龐細嫩的肌膚。
生死離別的氣氛在空氣中孕育著。
“可別算的太好了,你的小娘子可死不了,我要她永遠做我的肉臠。”張有才的眼中藏著污穢,催促著張遠動手。
張遠也不再與云子蘇假客氣,看著虛弱無比的云子蘇,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一步一步的邁向云子蘇,帶著血腥的殘忍。
云子蘇虛弱的靠在馳小堇的肩上,渾身上下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
想要為馳小堇擦去眼淚而抬起的手,抬起到半空,又虛弱的掉下。
只得任由眼淚滴落在他的臉上,透著些許凄涼。
看著手持匕首走來的張遠,充斥著無奈。
此刻的張遠嘴角瘋狂的上揚著,仿佛像看待兩只待宰的羔羊,走到近前,抬起手中的匕首就要割下云子蘇的頭顱。
馳小堇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不愿意看到殘忍的鮮血。
一道寒光在三人之間閃過,鮮血飛濺,染紅了地上怒放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