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矛元修揉揉眼睛,最近工作太累了,如果權云還住在這的話,他還能借著理由偷懶跑去聊天,雖然權兄不太愛說話,但人還是不錯的,至少比聶鈞那個真小人相處要舒服的多。
重新把眼鏡戴上,今天工作差不多該收尾了,手指停在紅鍵上,正準備按下,這時一條信息順著中轉(zhuǎn)站傳輸?shù)搅似聊簧稀?p> 中轉(zhuǎn)站的誰這么會趕時候,還讓不讓人活了!矛元修打著哈欠大怒,解密不消十秒,一個名為星臨八方私立大學的包出現(xiàn)在眼前。
權兄和王小姐上學的學校?矛元修皺眉點開,看著鑒定報表的金屬碎片,登時心臟一縮!
怎么與哀嚎之森上空的戰(zhàn)爭巨獸用料相同?難道這個神秘組織又開始有大動作了!
窗外警笛聲不絕,破碎的窗戶內(nèi)擎蒼做著二十四組人工取暖,外圍的隔絕罩確實能擋雪防塵,就是不擋空氣,冷風呼呼的穿堂而過,擎蒼流著鼻涕在考慮要不要狠下心買個能量驅(qū)動的防御型玻璃,無端端一口口黑鍋扣在自己腦袋上,估計自己還沒等反擊,就先要被凍死了。
“權云!你個畜生把羅作人打成這樣,你不是人!”
“權云,滾下來跟我單挑!爺今天不卸你兩條腿爺就不姓謝!”
“哎老李你本來也不姓謝…”
擎蒼耳朵塞了兩塊棉花,任你們怎么叫囂,學校有規(guī)定,私闖公寓者開除處分,這群公子哥只要拿捏到七寸,他們也有慫的地方。
不多時外墻又經(jīng)歷了一陣狂轟濫炸,林仙嘆了口氣:“虧你能沉得住氣,真不出去修理他們?”
“不想?!鼻嫔n搖頭,“我現(xiàn)在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打起來我就是有理也變得沒理,倒是你怎么成天想著打打殺殺,你們森林部落都這么勇的嗎?!?p> “那是當然!”林仙一聽自己部落,登時能量化身猛男,一邊給擎蒼秀著肱二頭肌,一邊自得道:“我們森林部落本來很弱,后來我們族長從境外撿了個女人回來,那女人我就這么跟你說,太猛了!又是帶我們學知識又是帶我們訓練,沒出三年,我們森林部落已經(jīng)是東部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族了!”
說到這,林仙拍拍腦袋,把從小倉庫里抖落出一張紙,“忘了跟你說了,考試時候你順過來的卡片神紋,我把能破解的都破解了,剩下沒研究出來的都放我這暫存了,等想起來再告訴你。”
擎蒼忙不迭接過紙,笑的比花都開心,如果說現(xiàn)在能觸發(fā)他的笑點,神紋文字當仁不讓的占第一!
一同接過手的還有一張氣流卡,林仙飛走前說道:“你不是說要做氣流卡嗎,這是你當時順過來的其中一張,這張卡三要素嚴重失衡,不過倒是可以學學一星氣流卡神紋繪制規(guī)則?!?p> 回想今天凌晨的一戰(zhàn),最后躍至空中只為放大勝算,但他同時舍去了保險措施,如果白火失手,那他必定會被蝎尾串個透心涼,不過現(xiàn)在有了氣流卡的制卡示范,下次再遇到那個蝎尾男,自己一定有把握把他尸體留下來。
這時院外的口哨聲響起,只見門外警察站在門框邊,想敲個門都沒法敲,因為整個門都被羅作人炸成了碎片。
“咳咳,請問室內(nèi)住的是權云本人嗎?!?p> 擎蒼走到門口,看見院門口站著五六個人對著他大比中指,其中一個還做了抹脖子的姿勢。
幼稚。擎蒼心中冷笑,面上平靜道:“我是權云?!?p> 面前胖警官一頭的熱汗,他拿出電子板也不廢話,問道:“凌晨十二點你們富甲校內(nèi)小區(qū)外圍一處通往主路的公園處發(fā)生襲擊事件,我們正在做個簡單排查,請問權先生你在凌晨十二點至凌晨一點時在做什么?”
擎蒼瞥了眼林仙,見方盒子微微點頭,當即說道我在睡覺。
警官被院外一群小子起哄的有些頭疼,他接著問道:“可有證據(jù)證明你這段時間沒出過門嗎?”
“小區(qū)監(jiān)控在這里。”擎蒼指指院外左側(cè)的一處巨型設備,“我住在小區(qū)邊角,監(jiān)控應該會清楚拍下。不光前院,后面過街同樣位置也有,我如果有出門行為,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fā)都會被拍到?!?p> 警官點點頭看了眼權云,低頭錄下音頻,隨后指了指身后起哄的一撮問道:“為什么我來的時候他們極力指認你是襲擊者,還有你這棟房子怎么回事?怎么被炸成這樣?”
擎蒼老實搖頭道:“不知道,我昨天剛搬過來,私人物件都還沒整理完,上午我請了兩個朋友來家里做客,中午一點左右有個人不知什么原因把我家玻璃再度破壞,我感覺打不過他就暫時選擇退讓,結(jié)果從下午開始接二連三開始有人攻擊我的房子,在您來之前他們還攻擊過?!?p> “你說的可是這個人?”警官把電子板豎起來,上面照片正是清醒后的羅作人。
“是他?!鼻嫔n點頭一副確定的表情。
“后續(xù)我會聯(lián)系署內(nèi)調(diào)查清楚,如果消息屬實,我會強制讓他們賠償你應有損失,不過這段時間你不要離開校園,我們?nèi)缬邢賮碚夷恪!?p> 接著警官要走王瑾凡和薛童二人的聯(lián)系方式,轉(zhuǎn)身開始收集院外起哄者的身份信息,擎蒼倚在框邊嘴角微微上揚。
“你笑什么?”林仙不解。
“我笑我的損失可以解決了,誰跟錢過不去?”
…
寂靜無人的一處鐵皮房,燈光昏暗的只能照到凳子一腳。
一個男人跪在中央嗚嗚哭泣,他啞著嗓子滿臉淚痕:“爸爸——爸爸我的蝎尾被人破壞了,嗚嗚嗚…妹妹也受傷了…”
凳子一角伸出一只皮鞋,一只大手撫摸男人柔順的頭發(fā),輕聲笑道:“沒事我的孩子…只要我們的計劃照常進行,一切損失都可以彌補…不過你還是不聽話啊,偷偷跑出去差點誤了事…作為懲罰,你要再進行一次融合哦…”
鐵皮房外忙碌著百十位工作人員,不多時房內(nèi)又傳來凄厲的慘叫,這群工作員工仿若失聰般各忙各的,只見一個個培養(yǎng)罐中浸泡著奇形怪狀的寄生體,倒掛在置物器上,顯得恐怖異常。
……
最后一批藥材從電子城運到公寓,擎蒼與閻王通話道謝完,藥理學院也開學了。
因為是秋季入學,相對于正常入學的學生晚了整整半個學期,一般這個時候才是真正考驗秋季生的時候。
擎蒼在臺上簡單介紹完自己,發(fā)現(xiàn)大一A班除了薛童使勁鼓掌外,其他人都在冷言看著自己。
導員米卿站在一旁略感尷尬,好像A班的同學都不太歡迎權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