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棠和顧煥一路東去,途徑沙徑鎮(zhèn),以為鎮(zhèn)上會是一派熱鬧的集市景象。
卻不料,街上都是男子,街上買賣的吆喝聲不多,零零散散,死氣沉沉。
林一棠看到路上的男子們看他們的眼神,眼里寫滿了臥草、驚訝、不可思議,但隨后又搖頭而去。
難道他們來到了“男兒國”?
如果是的話,自己不賺大發(fā)了?
正想著要不要給自己開一個動物園,里面就關(guān)自己,看一眼都要收門票的時候。
顧煥的聲音出現(xiàn)了,打斷了林一棠發(fā)家致富的美夢。
“一棠姐姐,這里竟然一個女子都未見,街上全是男子!”
“我又不瞎,我當(dāng)然看見街上全是男子。”林一棠一個白眼過去。
“天色不早了,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住下,吃點東西,填下肚子吧?!?p> 小白走得累極了,林一棠便將小白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趴著休息。
林一棠與顧煥住進(jìn)了一家名為“福來“的客棧,小二迎面走過來,看到林一棠肩膀的小白,指了指店里掛著的“禁止狗入內(nèi)”的牌子。
林一棠轉(zhuǎn)頭跟顧煥說:“看到?jīng)]?你不能進(jìn)這個客棧。”
小二無語地指了指林一棠肩膀上的小白。
林一棠便把裝死的小白倒立拎了起來,“小二,你誤會了,這不是狗,這是我新用的貂皮圍脖?!?p> 說完,立馬將小白掛在脖子上,毛茸茸地當(dāng)條圍脖挺不錯的。
小二更加無語了,但是立馬反應(yīng)過來,林一棠是個女的,臉上表情忽地吃驚了起來,緊接著慌張、害怕。
緩了十幾秒后,緊張地把林一棠拉到一邊,問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林一棠應(yīng)道:“是,我們姐弟倆途徑此處,想在你們這兒休息一晚,不知是否還有客房?”
小二連忙應(yīng),“客房有是有,只是姑娘你可能有些不太方便?!?p> “這是何故?難道我們不能住進(jìn)你們的客棧嗎?”顧煥問。
“姑娘身邊的這位小兄弟無妨,只是姑娘······”小二面露難色。
“想必二位來的路上已經(jīng)瞧見了,我們鎮(zhèn)子現(xiàn)在外面都是男子,我勸姑娘還是盡快離開吧,免得徒惹是非。”
“這到底為何?還煩請小二哥說清楚?!绷忠惶膶㈩櫉ǖ氖址诺搅诵《氖掷?,小二嚇得立刻甩開。
“不好意思,給錯了?!绷忠惶拿f過去一錠銀子。
小二接過了銀子,瞧著銀子,還是有些慌張地看了看四周。
“二位有所不知,我們鎮(zhèn)現(xiàn)在發(fā)生了一件大案,接連有少女失蹤,山上一直聽聞有女子的哭聲,有人上山砍柴,在林子里撿到一張張人臉皮,可怕得狠?!?p> “這是何故?難道官府不管嗎?”
“官府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但是到了山上皆一無所獲,至今都沒有查出是何人所為。現(xiàn)在老百姓家有女兒的,都不敢出門了,在家都要男扮女裝,怕被賊人認(rèn)出,給捉了去!”
“竟有如此稀奇的事?”林一棠吃驚,“小二,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二人只是在這住宿一晚,不會惹是生非。明天天一亮,我們就離去?!?p> 小二略顯遲疑,猶豫之下,將二人帶上了客棧二樓的客房。
客棧里樓下的吃客,看見一身女子打扮的林一棠,頓時議論紛紛。
“這街上怎么還有女子敢出來走動?”
“看著不像本地人,是外地來的吧?”
“那估計是不知道我們這兒的事?!?p> “你們說到底是何人所為,昨兒個我聽說,村東頭的老張家,他們家女兒也不見了,不見的那一晚,可是聽見了鈴鐺念經(jīng)聲,但一個可疑的人影都沒見!”
“哎呀,你們都別說了,怪瘆人的!衙門不是派官兵在周圍埋伏嗎?但是一個人都沒抓住。光是聽到那鈴鐺念經(jīng)的聲音,就能嚇?biāo)纻€人!”
林一棠上樓梯之際,聽到客棧里的人議論,雖心生好奇,但又不能不謹(jǐn)慎些,不想在人群中多暴露,萬一賊人就藏在人群中呢?便快速進(jìn)了客房。
顧煥住在林一棠的隔壁,關(guān)門之前,擔(dān)憂地問道:“這鎮(zhèn)子太奇怪了,一棠姐姐要是害怕的話,要不然搬過來與我同???”
“你再說一遍?!?p> “我是說一棠姐姐今晚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好趕路。”
林一棠關(guān)上房門,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回想起之前的遭遇。
在藥舍的那一個多月,練習(xí)著萬陽功法,還跟著白老繼續(xù)學(xué)醫(yī),學(xué)會了如何制毒,但只是學(xué)到一些皮毛,連藥舍里的老鼠都毒不死。
林一棠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依然改變不了自己是學(xué)渣的事實。
這鎮(zhèn)子應(yīng)該不安全,為了以防萬一,林一棠火速將自己打扮的首飾服裝都換下來,叫客棧小二買來了一套男裝。
將頭發(fā)束起,去掉胭脂水粉,摘掉耳環(huán)首飾,著一襲素凈長衣,手持折扇,明眸淺唇,宛若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當(dāng)顧煥看到了男裝扮相的林一棠,不禁看呆了。
“姐,你跟我說實話,其實你真實身份是男子對吧,你男扮女裝,潛伏在我的身邊,究竟有何意圖?莫不是看上了我的美貌,想要勾引我?!?p> 林一棠一個折扇丟到顧煥的頭上,眼都不抬一下。
“以后稱我為公子,昨晚你那邊沒有什么動靜吧?這地方看著不安全,我們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不要多惹麻煩?!?p> 顧煥揉了揉頭,“公子,你下手也太重了吧,頭都要被你砸腫了!昨晚我沒聽到什么動靜,睡得挺香的?!?p> 顧煥從客棧的窗戶望著街上,看著人來人往里沒有一名女子。
“不過,說起來,這個鎮(zhèn)子也太奇怪了,少女接二連三地失蹤,官府捉不到人,難道朝廷不知道?就不派人下來查個究竟嗎?老百姓都恐慌成什么樣了?”
“公子,我們要不要留下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查個清楚?”
“官府那么多人力都沒查到蛛絲馬跡,你還想留下來查清楚,就憑我們兩個人?
我可不是什么熱心腸的大俠,我的夢想就是做一條咸魚,吃好了睡,睡好了吃,偶爾翻個身,看看有沒有帥哥咸魚?!?p> 雖然她之前特別愛看推理小說,但是她更加想保命。
林一棠翹起二郎腿,悠哉地幻想著幸福咸魚的生活。
“公子,你知道人世間最可怕的兩件事是什么嗎?”
“是什么?”
“第一件,是你什么都知道,但是你什么都不說?!?p> “那第二件呢?”
“你什么都不知道,但瞎胡說,還老愛白日做夢。”
林一棠氣得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小白,上,給我咬死他!”
本來躺在床上睡覺的小白,聽到指令后,興奮地朝顧煥沖了上去。
顧煥嚇得跳上了桌子,“小白,你別胡來啊,信不信我告訴客棧老板,你是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