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默睡了幾天后,終于醒了,醒來后發(fā)現(xiàn)云一棠竟然趴在床邊睡著了。
齊默仔細端詳著云一棠的睡容,頭發(fā)散亂,沒有配上其他的發(fā)飾,這幾天都沒有好好梳妝?
白皙的臉蛋,嘴唇緊抿,細長的眼睫毛上還有些濕潤,是哭過了嗎?
剛想伸手,幫云一棠整理一下額前劉海,此時,懷森拿著藥湯推門而入。
齊默向懷森示意小點聲,別吵醒王妃。
齊默起身,將云一棠抱上了床,蓋上被子,許是這幾天累壞了,睡得這般的香沉。
懷森小聲地對齊默說:“王爺有所不知,王爺您昏迷這幾天,都是王妃日夜在側(cè)伺候,每天給您喂藥和把脈,真是辛苦王妃了?!?p> 齊默回頭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云一棠,就像一只小貓,時而溫順,時而鬧騰,兇的時候,還會伸出爪子撓人。
此時安靜地看著云一棠,齊默的眼神流露出了少有的溫柔。
一直到了日曬三桿,云一棠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頭下面枕的什么,怎么那么軟?
睜開眼,看見自己身上蓋著被子,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睡在床上。
我怎么會在床上,難道是自己睡著了爬上齊默的床?
那齊默哪里去了?被我踢下床了?
云一棠跳下床,彎腰探床底,環(huán)視房間周圍都沒有齊默的身影。
從齊默的房間走出來,從丫鬟們嘴里得知,王爺已經(jīng)醒了,現(xiàn)在正和二皇子在書房議事。
云一棠知道齊默醒了后的消息,高興地直奔書房。
書房里,齊默和二皇子正在商議事情,懷森來報“王妃求見”。
“進?!?p> 二皇子笑道:“三叔剛醒過來,三王妃難免想見你,看到如此恩愛場景,本宮都有些羨慕了?!?p> 云一棠一進書房,迅速拿起齊默的手來把脈,脈象正常,平和有力,毒素全清了。
云一棠高興得捏著齊默的臉,溫?zé)嵊钟袕椥裕?p> 齊默冷不防被云一棠的捏臉動作嚇到了,竟然只顧瞪大著眼睛看著云一棠,一動不動任由被捏成包子都渾然不知。
懷森站在一旁偷笑,聽見懷森的笑聲,齊默才反應(yīng)過來。
“去去去,本王的臉豈能任由他人揉捏!”齊默將云一棠推向一邊。
二皇子憂心忡忡地說:“三叔此次度過險關(guān),可真是萬幸,只是不知上次獵場的黑衣人不知是何來頭?!?p> 齊默:“此事還尚未有證據(jù),獵場狩獵,是二皇子提出,又是二皇子的人提前在獵場里準(zhǔn)備事宜,若是有人在打獵途中發(fā)生意外,難保不會追究在二皇子的身上?!?p> 二皇子:“三叔,這是在懷疑本宮了嗎?”
齊默:“臣不敢,且容臣慢慢道來。所有人都會懷疑到二皇子你的頭上,即使不是二皇子做的,也會將獵場看守失誤的責(zé)任推給二皇子,若二皇子真的想殺臣,之前多的是機會動手,何必在自己的地盤動手,增加麻煩?”
二皇子:“那三叔懷疑是誰?”
齊默:“誰最不希望我與二皇子走近,誰的嫌疑就是最大?!?p> 二皇子:“三叔言之有理。本宮定會派人嚴(yán)加追查,還三叔一個公道?!?p> 齊默:“多謝二皇子,臣本就是一個散人,不勞二皇子費心?!?p> 二皇子:“這怎么能說是費心呢?我們都是一家人。”
齊默:“是啊,正因為是一家人,所以不能做得太絕。”
二皇子:“我們不做絕,有的人可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p> 齊默看了一眼站在身后一言不發(fā),乖乖吃瓜的云一棠。
云一棠立刻會意,找了說辭先回房間了,你們慢聊慢聊。
此時,宮里來人了,是太子傳召齊默進宮,二皇子與齊默對視了一眼,說要跟齊默一同進宮,正好有事與太子商議。
太子府里,太子見齊默與二皇子一起覲見,不免有些訝異,問:“三叔的身體可好些?”
齊默還沒開口,二皇子先搶話了,“咦,太子是怎么知道三叔受傷了?”
太子臉色變了一下,咳了一聲,“不是看三叔最近都有些操勞嗎?今日看三叔的精神不如之前那般好。二弟怎么一同來了?”
二皇子:“噢,原來是這樣,臣弟前來是有些事要與太子商議。”
太子:“何事?”
二皇子:“西丹國士兵近日有侵犯我國西北邊境的村莊,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真是任性妄為,太子可有耳聞?”
太子:“是有聽定北侯跟父皇匯報過此事,西丹國早就對我國西北三州虎視眈眈,此次來襲,恐怕早有準(zhǔn)備,三叔,對這件事可有何看法?”
齊默:“葛爾國君主前段日子遭遇刺殺,猜是西丹國干的,兩國爭端不斷,此時,西丹國若是來犯我瀚國,不是自討苦果子吃嗎?”
太子:“那三叔是懷疑侵犯我國西北邊境的不是西丹國士兵?”
二皇子:“這不可能啊,那些士兵穿的衣服,舉的旗幟皆是西丹國的,還有村民親耳聽到他們說的是西丹語。
他們?nèi)鞭r(nóng)業(yè)土地資源,我國西北邊境地寬廣遼闊,本就水草豐茂,土壤肥沃,他們盯著西北三州又不是一天兩三了?!?p> 齊默:“有可能是其他國家故意挑事呢,我想我們還是派人深入查探,不要輕舉妄動的好?!?p> 太子:“三叔說的有理,但是我們貿(mào)然派人去查探,必定會引起西丹國的戒心,還是讓密探去查探一下比較好。西丹不過就是一個小國,國中大多是是沙漠地帶,常年干旱,成不了什么大氣候,用不著怕他們!”
在齊默和二皇子的配合下,太子對西北邊境鬧事的士兵起了疑心,特向瀚王請旨,秘密派人去查探情況。
太子疑心重,若是貿(mào)貿(mào)然就直接建議起兵西北邊境,太子肯定不愿意。
若是最后發(fā)現(xiàn)謹(jǐn)慎調(diào)查過后的事情是事實,必定會派兵攻打西丹國,還西北三州的安定。
齊默回到王府,云一棠連忙問太子找去有何要事?太子沒有為難吧?
齊默:“現(xiàn)在在太子的眼中,我們已是站在二皇子這邊。以后你出門要多加小心,還有,離許右辰遠點,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云一棠:“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許公子,他是我的朋友?!?p> 齊默:“什么叫朋友?在朝廷上,唯有利才合?!?p> 云一棠:“那是你們,別把我扯進去。王爺這般不愿意我和許公子玩,不是吃醋了吧?”
齊默:“本王吃什么醋,你沒聽說過本王不喜歡女色的傳言嗎?”
“不喜歡女色,那王爺?shù)囊馑?,莫非王爺喜歡的是許公子?”
云一棠拍了拍齊默的肩膀,“放心,我會替你們保守秘密的?!闭f完,趕緊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