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zhàn)斗一開始就顯得特別慘烈,白衣軍缺少攻城器械,只能用人命不停的往上填,黃琦這邊缺少守城物資,只能靠士兵們奮力殺敵,半個時辰的時間,城墻下面已經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尸體,玄武營也傷亡了五十多人,縣城里守城的物資早就消耗完了,玄武營的士兵們只能拿著刀槍砍殺著,就連黃琦都加入戰(zhàn)斗。
“主公,守不住了,撤退吧!”于禁一邊奮力的斬殺這登上城墻的白衣軍,一邊向黃琦喊道。
在黃琦和于禁的計劃中,堅持的越久就越能讓馬元失去戒備心,不過看了一眼城下密密麻麻正在從云梯登上來的白衣軍,黃琦放棄了再堅守一會的想法,大聲喊道:“玄武營的弟兄們,撤下城墻?!?p> 于禁,裴元紹,曹性三人斷后,城墻上還剩余的不到兩百名玄武營士兵迅速的撤下了城墻,按照軍令與白衣軍展開巷戰(zhàn),在城門后面保護城門的五十人也放棄了城門,和城墻上撤下來的士兵合為一處,撤入城內。
沒有了防衛(wèi)的城門很快就被白衣軍破開,看到城門一破,擂鼓響起,城外的馬元令旗一揮,高喊著“沖鋒”率領著100名親兵率先沖進了縣城。
“曹性,領頭的那個,給我射他?!倍阍谝婚g民房后面的黃琦一眼就看到騎馬進城的馬元,一個小縣城打了這么長時間,馬元是有點急了,居然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來了,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錯過。
曹性也不多話,彎弓搭箭沖著馬元就是一箭,馬速太快避開了要害,射中了馬元左臂,差點墜下馬來。
馬元的親兵見到自己的將軍中箭,急忙上前將馬元圍在了中間,四處張望找尋放冷箭的人。
一個縣城打了許久,又被射了一箭,馬元有些氣急敗壞,吼道:“讓士兵們進城,挨家挨戶的搜,我要親手剮了他?!?p> 這一箭沒有射死馬元讓黃琦有些郁悶,就差了那么一點點,不過也無所謂了,至少馬元現在已經怒火沖天讓白衣軍進城了,命令曹性通知于禁他們邊打邊撤,把白衣軍慢慢引進城。
始安縣容納不下兩萬人,白衣軍正規(guī)軍全部被命令進城搜人,而那些被當作炮灰的百姓都被留在了城外,黃琦帶領著玄武營的將士邊打邊撤,很快就接近了另一側的城門。
“快撤到城門外,裴元紹,點火?!秉S琦高喊了一聲,剩下的玄武營士兵都是狠狠的一刀劈開糾纏這的白衣軍士兵,飛一般的沖到了城外,數根一人大小的原木從這邊的城墻上帶著火光被拋了下來,擋住了白衣軍追擊的路,此時,城中又是十幾人從地窖中冒出頭來,將手中的火把扔向了被潑滿了火油的房屋,一瞬間的功夫,或是就在全城之中蔓延開來,有些在房子里搜刮財務的白衣軍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大火點著了。
“撤出城外,快?!瘪R元正在接受醫(yī)將的治療,突然就看見城中起了大火,來不及處理傷口,急忙呼喊自己的親兵撤出縣城。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背侵谢鹌?,高順的陷陣營也到了,留在外面被白衣軍裹挾而來的百姓看到陷陣營,第一反應就是四散而逃,一時之間,城內城里亂成一片。
起火不可怕,可怕的是起火時人們產生的恐懼心理,都想盡快的沖出城外,亂哄哄的一片,一個人摔倒了,帶著后面一大片都摔倒了,人們相互踩踏,慘叫聲,呻吟聲響成一片。
“滾開,讓將軍先出城?!瘪R元親兵的叱責,吼罵已經起不了作用了,白衣軍現在那還管什么將軍,當然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別喊了,擋路的全部殺掉。殺出一條路來。”馬元向自己的親兵下令道。
“可將軍,他們都是自己人??!”親兵們有些為難。
“是我的命重要,還是他們的命重要?!瘪R元一巴掌扇在了那個說話的親兵臉上,說道:“快動手,你們是想要死在城里嗎?”
軍令如山,就算再為難他們也要執(zhí)行,而且這也關系著他們自己的小命,一百名親兵開始揮動手中的兵器砍殺著堵在他們前面的白衣軍士兵,也不知殺了多少人,親兵們總算護衛(wèi)著馬元殺出了一條血路,到了城門口,馬元才發(fā)現,等待他們的是三百名嚴陣以待的陷陣營士兵和陷陣營統領高順。
高順不知道這人是誰,但看見有這么多人保護著,肯定是個將軍之流,長槍一指,喝道:“陷陣營,沖鋒。”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毕蓐嚑I的士兵永遠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在他們的眼中,只有敵人,一百名親兵無力阻擋,又被陷陣營逼回了城內。
此時城內的火勢越來越大,有些高大的房屋已經開始坍塌,就算站在馬路上也是不安全了,城門外有高順的陷陣營,他們根本沖不出去。
一名親兵看著傷口不停流血的馬元,心一橫,抽出刀來砍向了馬元的脖子,這個白衣軍的將軍萬萬沒想到,自己沒有死在戰(zhàn)場上,卻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剩下的親兵見此人殺了馬元,提起手中的武器對準了他,其中一人喝道:“趙虎,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