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無孔不入
話說來子申提起涂正寬的師父,涂正寬瞪著眼支吾了兩聲,“上年紀(jì)了,也就準(zhǔn)備隱退了,現(xiàn)在我是掌門?!?p> 來子申笑道:“那就最好不過了。我也可以告訴你我是誰了,老夫來子申。”
“你真的是來子申?”李四山問道。
來子申:“你可以不信。”
那些雷霆派弟子惶恐地退讓開,都不知所措地等著涂正寬發(fā)話。
涂正寬問道:“前輩既然認為我們不好,我們自然會改,可是劉名釗殺害正道,您也不管嗎?”
來子申指著那邊的劉名釗,“他就在那里,你看他像是兇手嗎?就他那兩下子,他做得到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劉名釗的身上,而逐漸習(xí)慣的劉名釗也不在意了。
涂正寬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先回去了,前輩……請前輩放心,事情會清楚的?!?p> 李四山:“可是師兄!我們……”
涂正寬用力點頭,李四山不再堅持,招呼弟子們撤了。
來子申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覺得他們兄弟倆有些事情在隱瞞,“有點意思?!?p> 劉名釗對著來子申恭恭敬敬地拜了拜,“多謝前輩,劉名釗無以為報!”
來子申笑道:“我用你報嗎?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陳洛登說道:“話說這個雷霆派動作挺快啊,玲瓏派的都沒找上門呢,他們就來了?!?p> “陳洛登!劉名釗!是你們嗎?”遠處,一個聲音呼喊著。兩人仔細地看,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師同道,他居然找到了。
師同道一路小跑而來,一邊喘氣一邊喊道:“我、終于找、找到你們了,公、公、公、公孫……”
陳洛登趕緊打斷他,“行行行,我知道了,公孫和燕子也來了是不是?千萬別對著我喊公公,我受不起,我怕你也受不起。”
“啊?”師同道沒聽明白,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趕緊去旁邊扶著墻平復(fù)呼吸了。而陳洛登也松開了緊握的拳頭。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她們也沒來,劉名釗問到底怎么回事,師同道說道:“我和她們分頭行事,誤打誤撞找到這里,才遇見你們的。她們應(yīng)該是在另一個方向,不過也不太遠。”
劉名釗又問道:“不過不對啊,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在這一帶的?”
師同道說道:“那都是魏林萇的功勞,他可是江湖探子中的一大人物,有他在什么查不出來啊,消息就是他散出去的。不過很奇怪,有人說他在鐵盤山附近出現(xiàn),難道他的消息是從飛空派那里得到的?”
來子申笑道:“他?也許吧。”
陳洛登問道:“前輩你認識他?”
來子申:“老兄弟了,那個老不死的故意在我面前和他家婆娘你儂我儂的,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
幾個小輩的看著來子申,不知該說什么好。但也清楚他和魏林萇是可以互損的朋友了。
可是來子申的余光掃了師同道一眼,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又開始縈繞心頭了。
馮香月說道:“難得遇到這么多朋友,不如我做東,如何?”
陳洛登冷笑一聲,“還是和那兩個丫頭見了再說吧,不然我怕又要不得安寧啦!”
于是,這一行數(shù)人就留在客棧里等著,心想剛剛那么激烈的對抗,打成這樣了她們再感知不到那就成笑話了。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公孫馥和花飛燕的真氣出現(xiàn)了,她們一路發(fā)動輕飛術(shù)飛奔而來。
趕過來之后,花飛燕很快就找到了這家客棧,一看見陳洛登他們都坐在客棧大堂里,沖進去就吼道:“你們究竟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們都快急死了!???”
可是再一看來子申也在,又緊張地后退幾步,“怎么你們和他在一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p> 這時公孫馥也進了店,“恐怕是另有原因吧。能說說嗎?”
陳洛登把事情一說,澄清了來子申打傷他們的事,也從花飛燕口中得知她那天也是一樣的,和公孫馥碰頭以后就開始找他們。
但是,也發(fā)生了她們始料不及的情況,就是在這短短幾天里就傳出了三件事,一個是劉名釗的去向,她們就是按照這個消息找來了這里。
第二個是在狄懷古的堅持之下還是對龍蓮花的遺體做了檢驗,但是結(jié)果如何她們也沒打聽到。
最后一件事就是正道會盟的事,地點選在了白湖山莊,日子定在了七月初一。
“還有一個多月啊,不會再出什么問題吧?!标惵宓菃柕?。
公孫馥說道:“這就不好說了,要知道魔教那些人的心思比登天還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要籌備一下,諸如場地酒水之類的也不是一兩天能辦好的,而且各門派和商幫要來參加也需要協(xié)調(diào)。聽說朝廷也要派人來呢。”
陳洛登:“他們來干什么?”
劉名釗說道:“上一次朝廷就沒出面,只是在最后出面了一下而已。而這次魔教蓄勢待發(fā),一定另有圖謀,朝廷如果出面太晚,不但沒他們的事了,還有可能落人口實,說他們無所作為?!?p> 來子申看了師同道一眼,“這都不打緊,我更擔(dān)心他們會在會場聊些什么。還有崔牧之后的盟主的人選。”
花飛燕說道:“這些我不管,我就知道這些天我找你們都快累死了,我必須吃一頓好的!小二點菜!”
陳洛登莫名其妙地看著她,“你也真不客氣啊,就算是委屈了你也不至于如此吧?!?p> 花飛燕說道:“是啊,我就是如此!誰讓你們都不留一句話就走了,害得我和公孫姐姐提心吊膽的。要是讓我?guī)煾钢懒?,不扒了你的皮!?p> “說起來你從沒和我說過你師父的事,”劉名釗問道:“方便說說嗎?”
花飛燕得意地說道:“我?guī)煾妇褪腔⒓y妖龍,高回之!怕了嗎?”
馮香月不禁肅然,“你居然是萬里商會的人。”花飛燕得意洋洋的,“厲害吧!”
陳洛登打量了她一番,“就憑你?”
花飛燕不悅地打了陳洛登一粉拳,“胡說什么呀!”
師同道笑道:“不管怎樣,都是自己人,又何必分那么清楚呢?!?p> “真的嗎?”來子申問道:“那你緊張什么?!?p> 師同道小聲對他說道:“想不到這丫頭來頭不小,我早知道就、就對她更加好一些了,好歹是一方大勢力呀。”
來子申微笑著,“反正這么多年散人了,還是不要勉強了?!?p> 師同道笑道:“說的也是啊,哈哈?!?p> 公孫馥說道:“總算是重新會合了,就不要再斗嘴了。我覺得應(yīng)該這樣,既然會盟日期已經(jīng)定了。在此期間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澄清龍蓮花被殺與劉名釗無關(guān),同時弄清魔教下一步的目的?!?p> 陳洛登說道:“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蓮花秘鑰呀。拿回他們丟失的東西,如果我是魔教的我也怎么干。”
來子申說道:“不過我倒是有些吃不準(zhǔn),你們覺得整件事哪里最可疑呢?我覺得是白紹仙。因為就算是為了狄懷古或者鄒子清那把鑰匙,有必要假扮驗尸的仵作嗎?她改換了相貌怎么不能偷啊,打草驚蛇,是下策呀?!?p> 師同道:“我們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把魔教的人想的如此神通廣大。興許只是一時興起,又或者別的原因呢?”
來子申看著他,“我聽說你和他們幾個遇見時還有一頭驢,你的驢呢?”
“我的驢?”師同道眨眨眼,“我、我給賣了!”
“那你驢背上的褡褳?zāi)??”來子申說道:“驢賣了,褡褳里的物件也都賣了嗎?”
師同道苦笑道:“您這樣針對我,是把我當(dāng)成白紹仙了嗎?”
桌上幾個后輩看著,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來子申笑道:“我和你們打交道幾十年了。說句狂妄的話,閉著眼我都能聞出味道來。”
“這么夸張!”陳洛登驚呼道。
師同道笑道:“我能有什么味道?”
“藥味,”來子申說道:“準(zhǔn)確地說是丹藥味。你懂這些嗎?”
“怎么可能?”師同道笑著,可大家先是愣了一下,公孫馥率先開口,“其實我也很奇怪,師同道這個名字從沒出現(xiàn)過。”
師同道:“公孫姑娘,不是什么事都能打探到的,總會有疏漏。”
公孫馥嚴(yán)肅地說道:“可我通過關(guān)系,找過靖龍衛(wèi)的人,在他們的情報網(wǎng)里也沒有師同道。所以,到底是你真的不出名,還是用了假名?!?p> 師同道對劉名釗說道:“劉小哥,難道你也這么想?”
劉名釗說道:“會不會有誤會?!?p> 來子申:“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何你身上有藥味?!?p> 師同道笑了,那是他之前從未有過的獰笑,“果然,你最開始出現(xiàn)時我就該離去才對。生生被你破壞了?!?p> 就在此時,客棧門口爆開了一顆煙霧彈,就在眾人猝不及防的時候,師同道溜了出去。
眾人沖出去后,看到對面屋頂上有兩個人,一個是師同道,還有一個女的,那女的腰挎短刀,披著一件獸皮披肩。
來子申:“果然如此。”
師同道說道:“來子申你是對的,師同道是我胡謅的名字,本想和白紹仙里應(yīng)外合鏟平玲瓏峰,再栽贓給這幾個人。可惜你拖住了我,算是他們走運?!?p> 馮香月指著他大罵,“混賬,你們這些魔教的魔頭,簡直喪心病狂?!?p> 劉名釗也吼道:“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誣陷我?”
那女的說道:“無冤無仇?你們趁著我教的楚采薇不在,暗中破壞萬花福船,還打傷了臧美辰,這是無冤無仇?”
劉名釗大吃一驚,“原來他們真的都是!”
陳洛登擼胳膊挽袖子,要大干一場,“前輩,我們動手吧?!?p> 來子申:“不可以?!?p>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