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知情
從皇宮出來,涼城悶悶的跟在鳳妤飛身后,一副有話想說,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欲言又止的模樣。
鳳妤飛極少見他這樣。
不由得停下腳步,問道:“你想說什么。”
涼城躊躇片刻,道:“殿下的身世,姑娘不打算告訴殿下嗎?”
這話把鳳妤飛問住了。
她知涼城耳力好,也知他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她查到的事,說過的話,都瞞不過他。她知他忠心,也沒有刻意隱瞞。
只是聽他忽然開口,略感詫異。
不答反問:“你覺得,告訴他好,還是不告訴他好?”
涼城道:“屬下以為,殿下若是知道真相,或許會(huì)好些?!?p> 這個(gè)好,說的是心情。
他雖然眼睛看不到,可自小跟在姜御身邊,還是能感受到姜御每次被冷落,又看到姜盛被父母寵愛時(shí)暗自難過的情景。
心底里覺得,若姜御知道那并非他的親生母親,或許能釋然一些。
鳳妤飛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你覺得,我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去告訴他?”
涼城如實(shí)的道:“屬下以為,姑娘在得知真相時(shí),就會(huì)告訴殿下?!彼麤]說話,那日從鑠王府出來,她答應(yīng)殿下一同前往玉錦街,他以為她是為了告訴他真相。
不想一路都沒說。
甚直過了這么久,她都不曾開口。
鳳妤飛看出他的心思,唇角微微一勾,不知是自嘲,亦是作解釋:“當(dāng)日我的確想說,只是空口白牙,便是說了,他也信了,又能如何?”
替換皇子,何種大事?
豈是她嘴巴一張一合,別人就能信的?
涼城自知冒失,單膝跪地請(qǐng)罪道:“是屬下誤會(huì)姑娘了,請(qǐng)姑娘賜罪?!?p> 鳳妤飛叫他起來,問道:“如今我有證據(jù)了,且向皇后說了此事,你覺得我此時(shí)再去向他說,時(shí)機(jī)可好?”
涼城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躲在暗處聽得清清楚楚,她是要皇后對(duì)自家殿下好一些,還要皇后保證不讓鑠王搶皇位。
這種條件,換作誰,怕是都不敢向皇后提。
涼城不知該如何作答,鳳妤飛也沒真的等他回答,輕嘆一聲,道:“我還有事要辦,你先回去吧。”
聽聞鳳妤飛要讓他走,涼城心下慌了。
跪在地上沒起身,急急的道:“屬下知罪,屬下不該妄議主子,更不該……”
不等說完,鳳妤飛上前扶他:“起來,我不是怪你。你說的對(duì),有些事情我的確不該替他作主。既是他的命,本該由他自己來選擇才對(duì)。”
涼城順勢站起了身:“姑娘要去見殿下,屬下隨姑娘一起?!?p> 鳳妤飛搖頭:“不必?!?p> 涼城拗不過,也不敢勉強(qiáng),只得告退。
鳳妤飛去了昱王府。
意外的,在桂花園中沒找到他。
問過府中下人,才知他在王府后院設(shè)的小佛堂中。
順著下人指路去了佛堂。
佛堂中青煙裊裊,映著一道修長身姿。
那人直直望著正前方一尊鳳妤飛不認(rèn)得的佛像發(fā)呆,周身縈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
就在鳳妤飛猶豫著要不要進(jìn)去時(shí),男人扭過頭,朝著她笑了笑。
“來了?!?p>
安曉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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