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想法,就一個,吃不上好的,瓜哥就不可能在這!都說了以瓜哥的性子,去C省才是可能性最大的!”鄒杭嫌棄的撇撇嘴,但在絡腮胡和紅衣女子威脅的眼神下,也只能撇撇嘴了。
“盆里的環(huán)境就好了?這一路走來你沒聽到西部兵區(qū)宣傳的?盆里地表溫度高達70℃,下去就熟了好嗎,沒點兵方關系,你有什么本事去地底?”絡腮胡反駁道。
“C省地下全是一鍋粥,盆里就不能住人!”紅衣女子暴怒地敲打絡腮胡和鄒杭的腦袋,“你們能有點基本常識嗎?”
光頭蹲在一邊,一邊摸著頭一邊開口:“南邊海產(chǎn)多,瓜哥南下了吧?!?p> 一群人面面相覷,如果目標人物南下了,那這事就真不好辦了,南邊的YG無論哪一個都是兵方重點管控地帶。
“不過,以瓜哥的實力來看,如果去了兵方,以西部的尿性不可能悄無聲息?!?p> “你們口中的‘瓜哥’究竟是幾級異士?”長孫宏盛率先反應過來,救援小隊的人聽了一路這群人的交流,總結(jié)出來這群人多半是專門找人的,然在他們面前鯊掉一個孩子也是事實。
“就是,”救援小隊中的卜俊俠仗著這幫人不管他們對話,膽子也大了,“我們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要的?!?p> 雖然不知絡腮胡等人為何不管小隊成員,這里說的不管并非常規(guī)意義上的不管,至少人還是捆著的,但也只捆住上半身,下半身十分自由,可能并不怕眾人逃跑,因為外頭就是成群結(jié)隊的牦牛大軍。
他們的不管表現(xiàn)在:沒人關注、放任異能恢復,成日聊天一副廢材模樣,捆著一群人好像捆著一捆柴火,如果不是每天管一頓湯水的話,幾乎全程無視當他們不存在。
“喲呵,演得還挺像,挺敬業(yè)的?!苯j腮胡不置可否,這一路上弄點舊時-代兵隊的裝備就敢自稱的隊伍他們見多了,借著名頭公然打劫的、玩仙人跳的,簡直五花八門——這幫人也就仗著西部官府暫時管不到東部才敢肆意妄為——就像如今的東部七城一樣。
全瘋了。
絡腮胡一行人,看似不管救援小隊任何事,還提供飯食,似乎并不把覃晴等人放在眼里。
實際上水電站的地基、外部可觸碰的部分(湖水、水泥、土地)都用異能夯實過了,缺失的異能就向救援小隊隊員身上吸取,只是吸取速度很慢、頻率也不高,這才沒讓小隊隊員警惕——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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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承則一行經(jīng)過四天的長途跋涉,終于到達位于Y省定蒼城的A段廣場。
這里是最接近安全區(qū)的補給站,一行要在這里登記了才能再次觸發(fā)前往最終目的地——位于F段的最前哨站。
在這里,段承則將要告別舒適的保姆車,換乘戰(zhàn)地裝甲,才能最大限度適應定蒼城中段變幻莫測的氣候。
車隊隊長解拯正為了他動堪傷筋斷骨的身體素質(zhì),去找相關負責人給他弄個好點的墊子什么的,免得這位脆弱的生命系還沒上戰(zhàn)場,先折在本土糟糕的地形和魔幻的天氣上。
因為不曾正式入兵,某只脆皮奶就被留在廣場上西北角一個舊時-代遺留下來的觀景小亭里等待結(jié)果。
YG兩省因為地理地質(zhì)原因,加上大災變后的環(huán)境變化,一路少不得用異能開山過路連線搭橋。
也因有了生命系這么大個作弊器,車隊一路上再沒因為擔心異能不夠,遇到大事無法保護人,而最大限度禁用異能。
反倒是因為段承則的存在鼓勵了大伙,頻繁使用異能的過程中也對精確掌握自己的力量有了新的體會,這使得Y省的戰(zhàn)士們,一想到這位支援完他們后還是要回G省就心塞不已,換著法子換著借口就為了請他留下來。
又打發(fā)走一個打算用溫情攻勢挽留他的戰(zhàn)士,段承則煩躁地擼了擼半長的銀發(fā),成功將發(fā)型弄成跟一旁圍觀的鳳頭鸚鵡一個造型……等等,鸚鵡?
段承則歪著頭好奇看向這個有半人大小的鳳頭鸚鵡,鸚鵡也學著他的樣子歪著頭看他,他再歪向另一邊,鸚鵡也換一邊歪頭看他,兩人就這么把頭歪來歪去互相對視,就是不說話,直到咔嚓一聲響起。
段承則簡直想哭,就是這樣單純的歪頭也會閃到脖子,當年究竟傷到了哪兒,一路薅能量竟然連骨頭也刷不干凈。
鸚鵡歪了一會頭,見對面那位遲遲不換姿勢,自己左右歪歪頭,突然口吐人言。
“傻X,你不會閃到脖子了吧?”
段承則當然不會送上門給只鳥嘲諷,因此閉口不言,只對其怒目而視。
然下一秒,這只鸚鵡張開翅膀飛上了天,昂首挺胸耀武揚威在小亭周圍不停盤旋,嘴里幸災樂禍不停大叫,還是一口純正的定蒼本地話。
“??!快看有個傻X,跟勞資歪頭把脖子扭到呢!”
握草(一種植物)。
段承則頓時怒從心頭起,看到也就算了,你大廣播宣傳是幾個意思?
能量不想要了?
被迫歪著脖子,體-內(nèi)能量鏈驀然沖出,幾條細鏈從四面八方向鸚鵡襲去。
那鸚鵡被這股淡金色、氣勢洶洶的能量鏈條嚇住了,一個勁爬升,大嗓門還念念叨叨:“你個傻X捉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