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聲音持續(xù)不斷,讓段承則和粘液里的動靜同時消停,沒過多久,來客就露出“廬山真面目”。
一只半人高長五六米左右的大型帶殼昆蟲慢悠悠走近,偽裝成石英的段承則并未引起它的注意,他趁機借著石英發(fā)出的微光觀察這只昆蟲。
這只蟲子全身披掛著與周圍顏色差不多的堅硬甲殼,頭部和身體隱藏在一節(jié)一節(jié)的6塊瓦狀殼下,只露出三對六只蟲足,頭側(cè)還有一對螯肢,螯肢跟足一樣用于行走;
由于全身披甲,因此哪怕蟲子走速不快,甚至可以說慢悠悠的,段承則也依舊沒看到甲殼下的蟲子臉長什么樣,只看到它拖在身后有成人手臂長的三條環(huán)狀尾巴。
段承則觀察蟲子時也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自己的眼睛明顯看到有只蟲子走過,在他的感知里,除了粘液里的一堆外,其實并無其他活物的波動,哪怕他大著膽子用肋骨棍輕輕觸碰了蟲子的甲殼,也沒能在這只奇怪的蟲子身上感受到生物體應(yīng)有的活性值,肋骨棍下明顯有生物肌肉運動產(chǎn)生些微震動,這說明蟲子是真實存在的,至于探測不到活性值,那只可能是蟲子本身的問題了。
哪怕被肋骨棍觸碰,蟲子似乎沒有半點反應(yīng),依舊慢悠悠走進粘液,先四處戳戳感受了粘液的動靜,才用螯肢卷起一股粘液塞進甲殼下的嘴里,緊接著洞窟里就響起了“滋滋滋”地吸吮聲。
敢情這蟲子是來吃飯的。
段承則靜靜的呆在石英背后,既不伸出能量鏈試試這玩意兒能不能“吃”,又不關(guān)心粘液里的其他人,本來他還打算先看看這群活物里有沒有熟人,特別是把喬營拉出來,相比于用生命能量去探測的送飯行為,他更傾向于用喬營的感知力量,至少撒出去不會有什么生物順著爬來。
植物系的感知能力能大幅度降低生物的敵視,而他自己的能量,唉,甭管是人是獸是植,都覺得這是大補啊。
而現(xiàn)在段承則失去了頭盔,也就失去了用科技聯(lián)絡(luò)喬營的機會,加上不知這里有多大、這種蟲子有多少、靠什么溝通聯(lián)絡(luò),此刻最好的辦法是混入蟲子中。
介于剛剛蟲子對肋骨棍的反應(yīng),段承則打定主意一會蟲子走時他也跟著離開,再找個沒人沒蟲的地方解決掉,偽裝成蟲子在這里爬來爬去,總比以人身在這里走來走去的強。
這廂蟲子吃了一會,或許是察覺到什么,它突然停下,兩只鋒利而粗壯的螯肢瘋狂地在粘液里戳,洞窟里一時都是螯肢戳破地面再連帶粘液拔出來的“噗嗤”聲。
蟲子不僅戳,還在粘液上爬來爬去,大有不戳遍粘液不罷手的意思。
段承則在一邊縮著,石英發(fā)出的光照不進粘液堆,因此并未發(fā)覺蟲子的動作,而在粘液中蟄伏的卓永新等戰(zhàn)士們,接著頭盔里的生物夜視聚焦功能,看清了蟲子敏捷的身手。
從洞窟這端到洞窟那端十幾米的距離,蟲子幾乎一眨眼就沖了過來。
它似乎沒有視覺,卓永新等通過頭盔中的夜視儀觀察著蟲子頭部,它的頭只有個像金魚嘴巴一樣上下開合的“小嘟嘴”。
“小嘟嘴”也是甲殼質(zhì),“嘴縫”邊左右各有一片保護的半弧形甲殼,嘴上與背甲之間還有一層厚厚的褐色甲殼,就像是古代軍人保護臉頰的頭盔。
蟲子吃東西似乎只能吸,但一對螯肢著實厲害。
在看到蟲子一螯把粘液中漂浮的白色室外防護頭盔給戳了個對穿并直接穿透頭盔和粘液下的地面時,他就在隊內(nèi)頻道招呼周圍的隊員們一起上,宰了這只威脅蟲。
既然段承則的室外防護頭盔在這,就證明他的人應(yīng)該也在,就是不知是暈了沒醒,還是有些什么變故——既然醒了,就應(yīng)該去找他并且清點人數(shù),現(xiàn)在首要目的是保護他安全回到E段城。
段承則絲毫不覺得蟲子跟那群活物打起來是稀罕事,就憑蟲子這么東戳戳西戳戳的勁頭,戳上活物只是時間問題,只要活物們有點反抗之心,那么這場必然會打起來。
就是自己跟著蟲子離開的計劃出了變故,但看到蟲子的行為,希望這個物種沒什么視力,否則昆蟲都是集群化的,萬一它呼朋喚友發(fā)現(xiàn)了自己,豈不是得不償失——關(guān)鍵他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太過糟糕。
他又往陰影里縮了縮,保證自己不會被夜視裝置看到,體-內(nèi)的輻射量也降低到極致,就好比當(dāng)初在海邊等待海產(chǎn)走過時一樣。
卓永新身先士卒從粘液里竄出,他一拳轟上近在咫尺的小嘟嘴,成功讓蟲子準備下戳的螯肢頓了頓并被打得往后翻了兩圈。
蟲子搖晃著六只腿兒翻過身,同時舉起了兩只螯肢,它腳下一動,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卓永新面前,兩只螯肢就要向他戳下,卻被兩只包裹著異能的手掌接下,一捏一擰一甩,蟲子再次飛出去。
這時一眾從粘液里出來的戰(zhàn)士,是異士的將異能包裹在拳頭上,一拳轟上蟲子的身體;
不是異士的取下身上的冷兵器,抽冷子給蟲子來一刀。
大伙兒有志一同不用大動靜的方式,以免招來蟲子大軍。
躲在石英后面石筍陰影里的段承則百無聊賴,第一二次蟲子被甩在他藏身的石筍上時還擔(dān)心被蟲子發(fā)現(xiàn),奈何不知是不是粘液里的那群拉足了仇恨,蟲子每次掙扎著爬起來就向目標沖去,絲毫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多來幾次,段承則除了擔(dān)憂下自己藏身的石筍會不會斷并平移到另一柱粗壯的石筍后,也有興趣探頭看看戰(zhàn)況如何。
沒有夜視裝置,長期吃海鮮的他自然沒有夜盲癥,加上薅了不少粘液,此時只需將活性能量集中在眼睛上即可短暫強化視力。
強化了視力的段承則也發(fā)現(xiàn),別看蟲子是被捶的一方,總是被揍得四處飛,實際上它的甲殼上除了有點灰外,竟連一絲劃痕也看不到。
卓永新也看到了蟲子甲殼的堅硬程度,用拳頭、用異能都沒辦法在其甲殼上留下痕跡,哪怕蟲子飛來飛去,實際上他們對它的殺傷力極為有限,除了激怒它,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腦洞星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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