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吮了半天卻一無所獲的蟲子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不對,它一松口,圣劍掉下還沒來得及滾走就被一螯肢戳停。
蟲子不停用螯肢既戳又敲,似乎想要將里頭不斷游離的活性能量敲出來,然而最開始玉化的骨骼強度就與剛玉相當(摩氏硬度8為剛玉),一般而言,骨骼玉化成形于三級,異能每提升一級玉化的硬度也就提升兩級,而段承則的骨骼強度實際上是六級異士的,只要他本人沒有開放內(nèi)質(zhì)的想法,蟲子輕易得不到內(nèi)容物也情有可原。
但蟲子本身不這么想,或者說它簡單的思維不支持它進行如此復雜的思考,它對這個敲又敲不破、吃也吃不到的富含活性能量的東西非常生氣,卻也知道前頭的戰(zhàn)斗如果沒有意外,波及到這里也是時間問題——它像狗子一樣叼住圣劍就準備開溜。
段承則用圣劍釣蟲可不是為了看它賣萌的,他之前看不出蟲子的能量值,本以為是其背甲的緣故,誰知就算蟲子已經(jīng)踩在他身上了,他依舊無法判斷蟲子的能量值。
眼睛能看到一只蠢萌的蟲子,身上也能感受到蟲子活力十足的蹦跶,但在他的異能探測范圍卻是空無一物。
小心翼翼控制著能量鏈在土地里游走接近這只蹦跶的蟲子,再一點點聯(lián)系上圣劍,趁著蟲子把他的物理學圣劍含在嘴里的時候侵入到柔軟的蟲體里。
在那里,他終于能正確估算出蟲子的實際活力值并薅一波能量,留下這只貪嘴的蠢萌。
被留下但卻沒完全失去生命的蟲子趴在地上無力的扒拉著蟲足和螯肢,嘴里的圣劍依舊死死含住不松口。
它體-內(nèi)的活力大多集中在背甲和下腹部的鱗甲中,蟲體的能量相對稀少,據(jù)生命系的統(tǒng)一測算值(東部版),這只不知是什么物種變異出的蟲子活力值只有1.8左右,可以說非常弱,但其堅不可摧的背甲和光滑的鱗甲又能讓它有足夠的抗打擊力。
段承則拉過自己的圣劍,也順便把死活不撒口的蟲子拖來,下一步就是試著跟這只傻蟲子進行大棒加糖式的物理溝通——比起不會蟲語瞎混在蟲堆的自己,不如慫恿只活著的傻蟲子更可靠。
光憑觀察就能得出這不是只大公無私的蟲,如果是跟螞蟻和蜜蜂那種集體意識非常強的昆蟲,段承則絕對不會留下活口,這只如果融入集體后也顯露出不受控制或者融入集體意識的行為,照鯊不誤。
別看以活性能量為主生命系自我恢復力強,其實生命系不論是單打獨斗還是團體作戰(zhàn),其的容錯率都非常小。
尋常人們關(guān)注生命系都是關(guān)注治療手法、對戰(zhàn)場局勢的判斷與把控,只有具備成熟作戰(zhàn)思想的生命系才是團隊作戰(zhàn)的首選。
但如果生命系不如人意,特別是對剛覺醒的新手生命系來說,那團隊作戰(zhàn)里生命系可能是第一個被拋棄的主,特別是在以野隊為基本生存常態(tài)的東部。
當然,被團隊拋棄時自然也會好好利用一番,也就是意思上保護下而已,如果及時調(diào)整的話有可能讓腦子沒浸水的團隊保留觀望態(tài)度,但如果這種狀態(tài)是處于單打獨斗下的,很可惜,異獸異植們深諳“趁你病要你命”方針,可能不及調(diào)整就得高唱涼涼。
段承則是不會允許自己身邊出現(xiàn)不可控力,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何苦跟自己過不去。
既然能茍,為何不茍,茍且值萬金,遠方等于零。
隨著洞窟里的血腥味越來越濃,時不時就有碎裂的碳酸鈣物和濕漉漉、充滿血腥味的零部件向他飛來,這讓段承則直覺不好,加上已經(jīng)物理說服了的蟲子,他決定挪個地方,比如往洞口移動。
蟲子只要死死咬住段承則用肋軟骨做的圣劍,有軟骨里流動又不至于溢出的活性能量做餌就聽話。
借助這只挖掘好手,段承則只需護住頭部就能跟著它在滿地狼藉的碎石和人體零部件中打通一條正確的道路。
不過蟲子雖然叼著圣劍像條狗子,卻不代表它有跟狗相匹配的智力,加上洞窟里沒有燈光,導致段承則根本就不知道洞口在哪,只能給蟲子模糊的傳遞出“去安全處”的信息,因此明明只需要平移挪動就能到達的“洞口”,硬生生在蟲子的挖掘下打出一條斜向下的通道來。
得益于活性能量可以轉(zhuǎn)化為支撐人體呼吸的氧氣,段承則跟著蟲子在土中鉆來鉆去,倒是一點點遠離了頭上動靜頗大的洞窟。
他此時經(jīng)過的通道里濕氣較重、冷冰冰的,但隔著防護手套依舊能察覺周圍完全是石質(zhì),偶爾將活性能量集中在眼部模擬夜行性動物的視網(wǎng)膜結(jié)構(gòu),也能確定周圍的確是屬于YG兩省的石灰?guī)r,加上時不時被蟲子螯肢像切割豆腐一樣切割成小塊并往后推的方解石碎塊,更讓他確定自己的《五三》和《密卷》沒白背。
不知爬了多久,蟲子挖開一處山壁,一股新鮮的空氣瞬間沖進段承則所在的通道里,在用能量鏈確定了周圍的含氧量后,他果斷撤掉代替氧氣使用的活性能量,但依舊保留夜行性動物的視網(wǎng)膜結(jié)構(gòu),將剩下的用于修復自己的內(nèi)臟和經(jīng)脈。
等蟲子爬出通道并確認周圍沒什么危險后,段承則才爬出來并收回了自己的圣劍,這讓蟲子十分憤怒。
它揮舞著螯肢想要搶回他握在手里的圣劍,卻在段承則指尖一縷精純的活性能量下乖如狗子,開開心心吸走再次乖順。
蟲子認為的安全地帶是個十分空曠的洞窟,似乎是人工制造的。
腳下是平整的石板,長寬皆不明,四周延伸到原處的黑暗中。
右手邊是蟲子剛剛挖掘出的石壁,石壁上長滿大大小小的石英,石縫中是一簇簇自發(fā)藍紫色光的植物,長得頗像鼠尾草,石英也在這些發(fā)光植物的映照下發(fā)出藍色的光,照亮了石壁左手邊不足十米的范圍,同時也讓段承則發(fā)現(xiàn)此處地勢頗低,藍紫色的石壁居然一眼望不到頭。
石壁對面似乎也有不少空間,但段承則手邊并無照明工具、也不想貿(mào)然試試在這里點燈的后果,只能暫時按捺不動。
蟲子爬行速度并不快,似乎也沒了之前的果斷和大膽,螯肢時不時晃兩下,似乎在用螯肢上細小的軟毛探測周圍危險。
段承則跟著這只蟲子,也不敢大面積鋪開自己的異能去探測,更不敢太過接近發(fā)光的石壁,只是順著石板路慢走,警惕著周圍的危險。
腦洞星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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