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孟宇所料,他在廚房剛開始做早餐,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方筱晨如約而至。
還好孟宇早有準(zhǔn)備,準(zhǔn)備的就是兩人份早餐。
“你這樣可不行,說吧,你準(zhǔn)備吃白食吃到什么時候?”飯桌上,孟宇對方筱晨道。
方筱晨瞪大了眼:“我怎么吃白食了?這米啊菜啊什么的,還有油鹽醬醋,哪樣不是我掏錢買的?”
“賬不能這么算,你說,就我這做飯的手藝,誰想請我給他做頓飯,沒個十萬八萬的,你覺得我會干么?”
“十萬八萬?你怎么不去搶!”
說完,方筱晨還耍起了無賴:“反正我就要天天來蹭飯,最多,一個月我給你伙食費?!?p> “給多少?”
“一個月五千怎么樣?算了,給你一萬行了吧?再多我也拿不出來。”
孟宇現(xiàn)在也不缺這點小錢,一個人的飯,跟兩個人的飯也差不多少。
當(dāng)然了,孟宇肯定嫌麻煩,可他要是不答應(yīng),可能會更麻煩。
就方筱晨這樣的厚臉皮,不讓她吃,她還不天天蹲他門口鬧騰?
為了圖個清凈,孟宇只能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我可以答應(yīng)你來我這兒吃白食,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得每天給我收拾房間,打掃衛(wèi)生,洗衣服,倒垃圾……”
沒等孟宇說完,方筱晨就叫了起來:“什么!你讓我干這些?我連我自己的房間都沒工夫收拾呢!”
“隨你便,你同意就來,不同意我也不強求。”
方筱晨苦著一張臉,經(jīng)過一番艱難的思想斗爭之后,最后還是咬牙接受了這個屈辱的協(xié)議。
孟宇心里暗自偷樂,這就叫做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也讓你體會一下當(dāng)奴隸的滋味吧。
看看已經(jīng)七點多了,孟宇出門,驅(qū)車來到了公司。
孟宇向來是個好員工,一直沒有遲到早退過,最后一天,他也不想例外,有始有終嘛。
進(jìn)了公司,跟同事們打個招呼,他便直接進(jìn)了經(jīng)理室。
“孟宇,有事?”
孟宇點頭道:“是的王經(jīng)理,我有事想跟你說?!?p> “什么事?是上次南湖的那個項目?那件事的具體情況我了解了一下,責(zé)任不在你,那純屬一次意外,是競爭對手在搞鬼。”
經(jīng)理王洋對人對事還比較公正,對孟宇也還算不錯。
“我說的不是那件事,我今天是來辭職的?!泵嫌铋_門見山。
王洋一愣:“辭職?你干的好好的,為什么要辭職?是嫌薪水低么?我正準(zhǔn)備給你加薪呢。”
“王經(jīng)理,不是因為這個,我這是個人原因,才辭職的。”
王洋勸了孟宇幾句,見孟宇態(tài)度很堅決,無奈只好同意“那好吧,你寫份辭職信給我,回頭把你的工資結(jié)了。”。
孟宇本打算不寫辭職信,也不準(zhǔn)備要剩余的工資了,但后來想想,有始有終嘛,自己的職業(yè)生涯,也得有個好的收尾。
他便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打開電腦,開始寫辭職信。
“哇!辭職信?孟宇,你這是寫著玩玩的,不會是真的吧?”
孟宇正低頭打字,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原來鄰桌的女同事汪涵涵,汪涵涵這人嗓門又尖又大,平時就喜歡嘰嘰喳喳的,她這一叫,頓時把辦公室所有人都吸引過來了。
“是真的嗎?我說孟宇,這辭職信可不能寫著玩,要是讓經(jīng)理知道,他可能以為你是在耍脾氣?!币粋€男同事告誡他。
孟宇笑道:“我這辭職信是真的?!?p> 一聽這話,辦公室里頓時刮起了兩股冷熱迥異的小風(fēng)暴。
別看孟宇在公司里地位不高,人也普普通通,不喜歡出風(fēng)頭啥的,但他在公司內(nèi)部,仍有其潛在的價值和影響。
只因為一點,孟宇人長得太帥了。
公司里的女同事,有事沒事,總喜歡往孟宇身邊湊,總喜歡跟他黏乎,那話怎么說的?對,招風(fēng)引蝶,說的就是孟宇這號人。
可惜的是,孟宇只是徒有其表,長的帥有什么用?兜兜里沒錢,并且也不是豐都城本地土著,要不然,他早就抱得美人歸了。
這些女同事,也只是貪孟宇的臭皮囊,真要談戀愛結(jié)婚,她們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fēng)。
所以,這些女同事平時也就是揩揩孟宇的油,并不會動真格的。
孟宇要是走了,她們眼中就少了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真是遺憾。
這些女同事個個都面露不舍之色,言語之中惋惜不已,這倒是真情流露。
“孟宇,你辭職以后做什么?有新工作嗎?以后你還會不會回來看我們???”一個叫包小芹的女孩顯得猶為關(guān)切,對孟宇問長問短。
孟宇也不傻,對公司里的男女同事們也都了解,這個包小芹在公司里,對他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這個公司雖小,但如常的勾心斗角,利益關(guān)系,這里一樣都不缺。
包小芹在這些人當(dāng)中,還算是比較單純的,前前后后也幫過孟宇不少忙。
孟宇在公司上班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同事間所謂的情誼二字,還真不值一提。
但唯獨包小芹,卻是個例外。
包小芹人長得好看,身材也好,在孟宇遍地撒網(wǎng),重點撈魚的某個階段,他也曾經(jīng)想追求包小芹。
但包小芹同樣也是來自于外地,她家人供她上學(xué),圖的就是讓她找個好工作,嫁個好人家,最好能找個豐都城本地人。
孟宇這種情況,他自己心里有數(shù),他不想誤了人家。
被一群鶯鶯燕燕圍在中間,鼻間全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和脂粉味,孟宇不覺間有些小暈。
“小芹,以后遇到什么難處記得聯(lián)系我,哥哥我能耐雖不大,但一般的小事,我還是能擺平的,記住我這句話。”被一群女人圍在中間,孟宇體內(nèi)雄性激素比平時多了好幾倍,便不由地小小膨脹了一下。
“行!我有你手機號,有事我肯定打給你?!卑∏鄣挂矊嵲?,孟宇說的話,在別人看來是客套話,她也當(dāng)真了。
“孟宇,行啊,這是攀上哪根高枝兒了,說話都這么氣派了!”這時候,有人酸溜溜地來了這么一句。
說話這位名叫顧長春,經(jīng)常對包小芹獻(xiàn)殷勤,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對包小芹有意思。
眼見包小芹對孟宇依依不舍,顧長春自然醋意大發(fā)。
孟宇笑道:“哪有什么高枝兒,就是單純不想上班,想回家歇兩年?!?p> 顧長春哈哈笑道:“你們聽聽,這話說的,多大氣!回家歇兩年!孟宇,你不會是傍上哪個富婆了吧?”
包小芹不樂意了:“顧長春,孟宇是那種人嗎?”
“是不是我不知道,不過,能兩年不上班又不缺錢花的,除了富二代,啃老族,小白臉,還會有哪種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