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余上午是去給祁循復(fù)診了,他的傷已經(jīng)沒有大礙,復(fù)診完了,就去街上閑逛。陳慶余要去宮里當(dāng)值,想起昨夜修改的藥方忘了帶,這才回來取。
陳慶余拿了藥方出來,看見夕玥正站在不遠處向這邊張望,他吩咐木通把書房門鎖好,才匆匆出門。
折騰半天,夕玥也累了,這副身子始終是不爭氣的。這半天,府中算是暫時安生了,次日也睡到巳時才起床。
夕玥出了珠明軒,下意識往書房看了一眼,門竟是開的,難道是木通忘了鎖?
夕玥滿臉喜色,蹦跳著沖進書房,迎面正撞上陳慶余背著藥箱要出門,臉上的笑僵住了:“爹,您怎么沒去上值啊?”
“上午要出診,看診完畢才去當(dāng)值”
出診,夕玥這還是第一次見陳慶余出診。他不是太醫(yī)院掌院嗎?是誰那么大譜兒,讓他出診。
“讓我陪您去吧!我還沒見過您給人診病呢!”
“也好,省得你在家里胡作,老是惦記著禍害我的藥,不過你一個姑娘家,不太方便”
居然答應(yīng)得這么痛快,一定是陳慶余有好生之德,憐憫府中下人。幸福來得太突然,夕玥高興得眉飛色舞:“還是爹疼我,沒關(guān)系,我還是穿男裝,就說我是您的徒弟”。
夕玥跟著陳慶余坐上馬車,去了淮王府。陳慶余要去看診的人,正是祁循。
淮王府的門人都認識陳慶余,沒有阻攔。這淮王府可比陳府氣派多了,光是一進門的那塊風(fēng)水石,就是稀世之寶。那風(fēng)水石高約六尺,是由一整塊石頭雕琢而成,又引了流水,制成小噴泉。
這季節(jié),花開正艷,一陣陣香氣襲來,令人神怡,夕玥的眼都不夠使了。陳慶余帶著夕玥徑直去往祁循的住所,見陳慶余到來,在他房中伺候的丫鬟云雀進去回稟。
“陳掌院請進”,出來說話的是成玖,夕玥之前見過他。
原來讓陳慶余來看診的人是祁循,在他手里有那么多把柄,要是提前知道,夕玥就不往這槍口上撞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都來了,也不能逃走,夕玥向成玖拱拱手:“小的是陳掌院的徒弟,陪師父來的”。
夕玥之前也說是陳慶余的徒弟,成玖便沒有多問:“請進吧!”
他們進門的時候,祁循只穿了中衣坐著等??匆娤Λh,他的眼都瞪圓了。與其等著被審,不如先發(fā)制人,夕玥向祁循躬身行禮:“見過平郡王,小的是陳掌院的徒弟,與師父一同來給平郡王看診”。
昨天,夕玥看見祁循吊著右臂,想必是受傷了。她徑直上前就要脫祁循的衣服,她還真是百無禁忌,陳慶余急忙將她攔?。骸罢O!你去外面等,我看好了再叫你”。
夕玥皺皺眉:“我來就是要跟您學(xué)習(xí)的,您連傷者都不讓我看,我要怎么學(xué)習(xí)”。
“這”
她是男子打扮,陳慶余也不能主動暴露,拿她沒辦法:“郡王身子嬌貴,還是我來吧!你在一旁看著”。
“那我給您遞東西”
“好”
還好祁循的傷是在肩膀上,也看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