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塵,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叫自己,平日也只有丁盛偶爾會叫他的字安塵。祈安塵,這三個字從夕玥嘴里說出來,原來可以這樣好聽!
夕玥再問:“問你話呢?傻了?”
“記得,他叫林深”
“上次他說那些小兔子他拿回家給他老母養(yǎng)著了,他家就在這后山,不如我們?nèi)タ纯础?p> “不用去了,林深失蹤了,營中已經(jīng)派人來尋過,搜遍整個后山,根本沒有一戶人家”
“他在說謊?”
祁循點點頭。
夕玥問:“他為什么要說謊?”
“不知道”
“不知道就算了,你不覺得這很可疑嗎?說不定,用弩射你的就是他呢!”
“不會”
“怎么不會,他記恨你打他軍棍,罰他太狠,就去刺殺你”
“那他可以選更合適的機會,可以在箭上涂毒,讓我斃命”
“那他去哪兒了?又為什么撒謊?”
“不知道”
“你營里的人你不知道,你是什么將軍,我看你就是一問三不知將軍”
祁循被懟得竟無言以對,連他老子都沒這樣說過他!
“走吧,我們回城吧!”
又得了件玩具,夕玥心情不錯!
二人同乘踏焰,上了官道。一路上,夕玥拿著彈弓翻來覆去地看:“祈安塵,這是你小時候的玩具嗎?”
“不算,是我在白鹿洞的時候,讀書讀的無聊,才尋了鐵匠打來玩兒的”
怪不得小時候沒見過呢!看來他十幾歲的時候,也不是個安分的,怎么現(xiàn)在總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死人臉。
“那你沒被先生罰?”
“我玩得高明,先生沒發(fā)現(xiàn)”
言語間,帶有幾分得意,夕玥想回頭看看他得意是什么樣子。她剛轉(zhuǎn)頭又被祁循給轉(zhuǎn)了回去:“坐好,日頭烈了,我們走快些”。
剛進城門,夕玥就叫他停下:“祈安塵,停下來”。
祁循終于沒忍住問:“你為什么要這樣叫我?”
“不好嗎?不然你喜歡我怎樣叫你,郡王,王爺,祁循?”
祁循微微慍怒:“住口,本王大名豈是你叫的,就這樣叫吧!”
祁循下了馬,剛要去抱夕玥,聽到有人叫“殿下”,那聲音他很熟悉。一輛馬車的車簾撩開,妙儀正透過車窗看著他。
雖然他不喜歡這樁婚事,但是與妙儀并無仇怨,還是彬彬有禮道:“公主這是去哪兒?”
妙儀下了馬車,端端正正站在祁循面前:“我去寶珠寺進香,為皇上皇后祈?!薄?p> 即便是民間男女,未婚妻要出門,未婚夫也要送上一程,此時妙儀希望祁循能說:“那讓本王陪公主同去可好?”
妙儀沒有等來她想要聽的話,祁循只躬身行禮道:“我自軍營歸來,有些乏了,就不耽誤公主去進香”。
妙儀抬頭看看馬背上的夕玥。今日夕玥穿的是女裝,但是遠比妙儀寒酸百倍,完全就是一副市井模樣。
夕玥前世是見過妙儀的,不過那時候她才九歲,與現(xiàn)在差別很大。她在馬上沖妙儀躬身:“見過公主”。
在祁循面前,妙儀忘記了宮廷禮儀,盯著夕玥看了又看。這明明就是個市井女子,她無論如何想不通,人中龍鳳的平郡王怎么會與這樣的女子在一起。
她在車里已經(jīng)看見他們同乘一匹馬,緊緊挨在一起,還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