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祈衡在忙著安排自己的禁軍接管皇宮禁衛(wèi),準備隨時坐上皇位。祁征忙著籠絡朝臣,努力為自己爭取機會。只有祈衍,一直守在皇帝身邊,悉心照料,不問朝政。
皇帝問:“循兒,這幾日朕病著,朝中可有什么事發(fā)生?”
“皇伯父放心,朝中之事有大哥二哥,您就安心養(yǎng)病吧!”
皇帝回頭問祈衍:“衍兒,你怎么就不關心朝事呢!”
祈衍說:“兒只盼著父皇母后的身子快點好起來,理朝政,父皇沒吩咐,兒不敢逾矩”。
“衍兒孝順,這幾日日夜服侍,一定累壞了,回去休息吧!”
祁循祈衍一起告退,離開永福宮,祈衍出了宮,祁循去了妙儀的秀芳齋,他先在門外叫了一聲“妙儀”,宮人便出來將他請了進去。
妙儀吩咐宮人去沏茶,拿茶點,又主動搭話:“安塵,你今天怎么有時間進宮?”
“皇上皇后都身染重病,實在是國之不幸。我進宮來,主要是探病,也擔心這宮中氣氛低沉,你會心情不佳”
“多謝關心,我還好,只是擔心父皇母后的身體”
“我也擔心,可惜我們又不是大夫,幫不上忙,不如明日我們一起去寶珠寺為他們祈福如何?”
“好??!”
“明日我在西宮門口接你”
突如其來的熱情,妙儀略感不適,無論他是真情假意,妙儀都是高興的。
祁循告辭,妙儀一直將他送到東宮門,踏焰在那里等他,明明南宮門離淮王府更近,可是他偏偏要走東門,離東門最近的就是太醫(yī)院和云來宮。
祁循早就不見了人影,妙儀還站在那里一直看,身邊的宮人提醒她:“公主,回宮吧!”
公主,自己算什么公主,空頂了個公主頭銜,在這偌大的皇宮,沒有一個是自己的親人。本以為能和祁循相伴一生,誰想他的心根本不在這里。當初還真不如跟隨家人一起流配,雖說西寧州地處偏遠,氣候惡劣,可那里是自由的。沒了皇宮里那些規(guī)矩,她可以自由的笑,快樂地跑……
妙儀轉身對身邊的宮人說:“明日一早,本宮要去寶珠寺進香,為父皇母后祈福,去準備”。
一夜輾轉,次日剛進辰時,妙儀便坐馬車出了宮,祁循果真在那里等。他手提銀槍,騎在踏焰背上,威武霸氣,成玖跟在他后面。
祁循一直慢慢跟在妙儀的車旁,妙儀將那一側的車簾撩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馬車停在景明山腳下,妙儀下了車,祁循也下了馬:“你上去吧!我臨時有些軍務,不能陪你進去。你不必著急回去,拜完佛可以去寺后面的庵堂休息一會兒,用些素齋,我忙完軍務,就去寺中接你”。
祁循和成玖策馬而去,妙儀帶了兩名宮女上山。
時間尚早,來進香的人不多,妙儀進殿拜佛,宮女在殿外等候。大雄寶殿內,妙儀長跪在蒲團上,誠心祈禱:感謝皇上皇后的養(yǎng)育之恩,愿他們身體康健。祈求佛祖垂憐,此生還能與親人相見。
妙儀拜了佛,去功德箱布施香油錢。一個年齡與她相近的姑娘從她迎面走來,二人擦肩之時,那姑娘將一個紙條塞進妙儀手中,步履未停。等妙儀回頭看時,她已經出了大雄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