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復(fù)診,景明山,陳慶余有意將夕玥引到他面前,他究竟是誰的人?是北虞,還是夕文山?
那天在景明山,那個(gè)林深并沒有出來和周秀的人相見,只是在暗中觀察,看樣子并不像是北虞的人。
祁循正在胡思亂想,遠(yuǎn)遠(yuǎn)聽見門上有人說:“大姑娘回來了”。是夕玥回來了,他向大門方向看過去,進(jìn)門的不只夕玥一個(gè),她身后還跟著花間。
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登堂入室,難道他們的交往得到陳慶余認(rèn)可了嗎?祁循豈能聽之任之,他闊步來到夕玥面前,夕玥大驚失色:“你怎么會(huì)在我家?”
本來祁循是打著感謝陳慶余的名義來的,現(xiàn)在看到花間,臨時(shí)改了主意:“我是來提親的”。
沒等夕玥答話,虞氏搶著說:“郡王殿下是來提親的,那一定是為我的瑤兒來的了,您怎么不早說呢!”
祁循連口說著“不是”,卻沒有人聽。虞氏呼喚她女兒出來見客人,夕玥則在一旁笑著恭喜。
虞氏的喊聲響徹整個(gè)陳府:“瑤兒,快出來?。∑娇ね醯钕聛硖嵊H了”。
平郡王的威名,在京城無人不知,傳說中的模樣出塵,文武雙全,還有他那匹金色的寶馬,比戲文里講的都傳奇。
夕瑤跑出掩翠居,一眼便盯上了祁循。果真是比戲臺(tái)上的英俊武生都好看,不僅模樣生得無可挑剔,眉宇間還多了些英氣,身姿亦是威武精健,是個(gè)令所有女人都傾心的男人。相比之下,花間就顯得單薄柔弱了一些。
夕瑤飄飄下拜,稱了聲“郡王殿下”,祁循尬笑一下,讓她起來。夕瑤起身,眼睛一直盯著祁循,看得他十分不自在。
子佩從珠明軒出來迎接夕玥,見到花間也笑著行禮,花間跟陳府的下人都這么熟了!子佩看看祁循,并不認(rèn)識(shí),便問:“姑娘,這位是……”
夕玥笑答:“這是平郡王殿下,是來給夕瑤妹妹提親的”。
看著她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祁循恨不得上去立刻把她抓過來,緊緊摟在懷中。
此時(shí),陳慶余也回來了,立刻將祁循讓往正廳,花間要告辭,卻被夕玥一把拉?。骸皫熜?,今日我府上有喜事,何不留下來沾沾喜氣”。
花間不愿意看到夕玥和祁循在一起,但是他也想看看祁循今日來到底是要干什么。他說來提親,沒想到被夕瑤母女搶著認(rèn)姑爺,看他怎樣收?qǐng)觥?p> 陳慶余看看桌上一大堆禮物:“郡王殿下,您這是……”
“那日本王患病,多虧陳掌院救治才得以康復(fù),今日特來表示感謝”
他竟然沒有說提親的事,沒等虞氏開口,夕玥先問:“郡王剛才不是說來提親的,看我妹妹的樣子,對(duì)您相當(dāng)滿意”。
祁循瞪了她一眼:“敢問姑娘可曾議婚?”
夕玥有恃無恐地說:“我在云來宮當(dāng)差,須役滿三年才能成婚,這您是知道的。如今我陳府該議婚的只有夕瑤妹妹一人”。
夕玥都這樣說了,虞氏便也跟著幫腔:“是??!我瑤兒才過及笄,正是議婚的年紀(jì)”。
在場所有人中,只有夕瑤母女最喜歡做夢,是誰都看得出來祁循不是為夕瑤來的。
祁循憋了半天才說:“云來宮的規(guī)矩應(yīng)該是,役滿三年才能出宮成婚,并沒有說不能議婚”。
這下,夕瑤母女才聽出了些味道,夕瑤看看一直坐在夕玥身邊的花間:“姐姐不是有了花間公子嗎?怎么還要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