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執(zhí)起酒壺,命令祁循張嘴,徑自將酒灌進他嘴里,還自稱“此酒名曰忘憂”,讓他一覺醒來后就把今夜的事都忘了。
祁循聽話地點頭,一副呆萌的樣子。夕玥也給自己灌了一通,然后倒頭睡去。
二人睡得正酣,只聽外面有人大喝:“何方妖孽,竟敢來此作祟,來吃我一斬刀”。
喊話的正是郡王府中的胖廚子阿桂,是他起夜,又發(fā)現(xiàn)了鬼影。
成玖第一個跑出來,聲音嘶啞地喊了一聲:“鬼魅在哪里?”一聽就是還沒睡醒,從美夢中被吵醒了。
成玖見書房的燈還亮著,就向這邊跑了過來,嘴里還喊著:“王爺,王爺您沒事吧!”
祁循本來沒醒,現(xiàn)在也被他吵醒了,不用問都知道,能讓成玖都這樣一驚一乍的,一定是那鬼影又出現(xiàn)了。
祁循已經(jīng)懶得再去捉,只懶懶地說讓成玖去睡覺。夕玥也被吵醒了,這樣的熱鬧她豈能錯過,硬是將祁循拉了起來:“祈安塵快起來,鬼都來了你還睡”。
祁循無奈,只得爬了起來,被夕玥拉著出了書房。四下看看,并沒有什么鬼影,祁循不耐煩地嚷了一聲:“阿桂,你又瞎嚷嚷什么”。
阿桂粗聲粗氣地回答:“王爺,我剛才又看見那魅祟了”。
“你確定不是眼花了?”
“不是,我看得清清楚楚,最近我每日都將大斬刀帶在身邊,尤其是起夜的時候,剛才我一看見那東西,就將斬刀向他扔了過去,好像還扔中了”
此時的夕玥精氣神十足,睡意全無:“扔中了,好啊!在哪里扔中的,看看有沒有血,若是有血,那就是人”。
阿桂說在假山旁邊,夕玥便鬧著要過去看,祁循揉揉眼睛說:“天這么黑,就是有血也看不見,明日再看吧!”
祁循讓阿桂和成玖都去睡覺,他拉著夕玥回了書房,將她丟在她之前躺的地方,自己也回到原來躺的地方躺好,一揮袖子滅了燭燈。
清晨,胖廚子阿桂第一個起床,打水劈柴,準備食材。緊接著就是云雀,給祁循收拾房間,準備衣裳,打洗臉水。再接著是成玖,他最大的任務(wù)就是伺候踏焰,飲水,加草料,刷毛。
只有書房中的兩人,還睡得昏天黑地。成玖跟在祁循身邊多年,深知他家王爺不好女色,就算去喝花酒,也從不許女人近身。如今又解除了與公主的婚約,看來現(xiàn)在睡在書房的那位姑娘,就是他們未來的王妃無疑了。
好在這府中只有他們這幾個人,不會流出什么坊間傳言。一切都準備就緒,書房里還不見動靜,阿桂自認為是過來人,嘿嘿笑著說是王爺昨夜太累了。
成玖白了他一眼:“若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此時應(yīng)該在臥房,而不是書房。你可不了解咱們這位未來王妃,想占她的便宜,恐怕沒那么容易。她若是那攀援富貴,一心想嫁給王爺?shù)娜?,咱王爺也看不上,嗨!你不懂”?p> 云雀收拾了涼亭里的桌子,書房的門才被拉開。祁循伸著懶腰走了出來,照例他要耍一套槍法,活動活動筋骨才去洗漱。
一桿銀槍在晨曦中被舞成銀龍,那氣勢,虎嘯龍吟,勢不可擋。槍頭下懸的一抹血紅色槍纓尤為乍眼,像一道血光,又像戲龍的游球,甚是好看。
祁循收了招式,將大槍戳在地上,上面的槍纓還在來回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