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循不管她,自顧寬了外袍上床睡覺,夕玥想轉(zhuǎn)身離開,祁循背著身說:“你現(xiàn)在是我的家奴,若敢逃跑,我即刻便要了花間的性命,還有陳府上上下下,包括子佩,一個都別想逃脫”。
夕玥將牙齒咬得咯咯響,用極小的聲音嘟囔:“讓我做你的家奴,不知道你可有命消受,小心我隨時送你去見閻王”。
祁循霍然翻身下床,將夕玥拉過來丟到床上:“那我便消受了再說”。說著他欺身而上,將夕玥死死壓住,任她拼盡全力也不能動彈。情急之下,夕玥張口在他肩頭咬了下去,這一口,她用了八分力氣,祁循感覺自己的肉都被咬掉了一樣。
他痛得“啊”一聲滾到一邊,隔壁的成玖在門外問:“爺,您怎么了?”
祁循忍著痛說:“沒事,睡你的覺”。
他側(cè)目看看自己的肩頭,已經(jīng)有血滲出來,染紅了中衣。將衣領(lǐng)慢慢拉起來,衣服與皮肉分開的瞬間痛如剝皮,祁循疼得齜牙咧嘴,夕玥雙手抱膝縮在床角等他發(fā)怒。
祁循索性將中衣脫了下來,夕玥還以為他想干什么,拿過他的枕頭緊緊抱在懷里:“你別過來?。∥腋嬖V你,別過來”。
祁循伸手將枕頭拿開,咬牙說道:“若剛才換成是他,你是不是很高興?”
“誰?什么?”
“那個讓你為了救他連聲譽(yù)都不顧的人!”
“你說我?guī)熜?,我只是想救他而已?p> “那我倒要看看他會不會來救你”
祁循跪著探身從床邊的柜子上取過一個小瓷瓶,里面裝的是傷藥。他用嘴咬開瓶塞,往傷口處倒了一點(diǎn),因?yàn)榭床磺宄瑐跊]有敷滿,藥粉灑落在床上。
夕玥壯著膽子將祁循手中的藥瓶接過來,同樣跪著幫他敷藥。夕玥專注地看著傷口,一手執(zhí)藥瓶,用手指輕彈,讓藥粉徐徐灑落。還是有一些藥粉散落在傷口周圍,她用手指輕輕地將藥粉推到傷口上,動作輕柔,還不時用嘴吹氣。
藥敷好了,可是這里找不到繃帶,夕玥看見祁循丟在床邊的中衣,她下地拿起祁循放在柜子上的短刀,將那件已經(jīng)臟了的中衣劃破,扯下一條來做繃帶用。
傷口包扎好了,夕玥對自己的杰作非常滿意:“好了,快睡覺吧!”
她的臉上浮著吟吟笑意,將祁循的心甜醉了:“你陪我睡”。
夕玥張大嘴巴做出咬人的樣子:“你不怕我給你另外一邊再來一口?”
她轉(zhuǎn)身要走,祁循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殷殷求道:“只是睡覺而已”。夕玥回頭看著他期盼的樣子,心中竟有些不忍拒絕。
祁循倒身躺在床里側(cè),手卻沒有放開,他稍一用力,夕玥再也坐不住,躺了下去。她將身子盡力往后挪,祁循微微一笑,仍然拉著她的手說:“再挪就掉下去了,快睡吧!”
祁循率先閉上眼睛,唇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夕玥本想撐著不睡,可是時間久了,她再也無力抵抗周公的魅力。
次日仍是要出獵,成玖進(jìn)來伺候祁循起床洗漱,他平日也都是隨意出入祁循的房間,從來沒有避諱過。成玖推開祁循的房門,首先往床上看去,床幔不曾放下,他清清楚楚看見床上躺著兩個人,他們的四肢還交纏在一起,他家王爺還光著身子。
成玖驚得叫出了聲,旋即知道自己錯了,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轉(zhuǎn)身要出去,只聽見祁循輕聲說:“去外間準(zhǔn)備洗漱用水和早膳,要兩份”。